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许流年轻轻叹了口气,瞬间,病房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依稀间还可以听见一个女人断断续续地抽泣声。
  
  第二天许流年醒来的时候岑凛荣已经守在了她的床边,毕竟答应了许流年的事情他从来不会食言。
  
  见眼前的女人醒了,岑凛荣立刻关切地问道:“流年,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学长,我感觉好多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此时许流年的眼睛已经肿的像个核桃一般,因为昨晚一直思索着自己的心事,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以后该怎么面对陆简清呢?一想到昨天那个被自己赶走的男人,许流年的心中就觉得悲痛。
  
  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干脆逃离这个地方吧!
  
  许流年正想要和岑凛荣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只见门口突然出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许流年的心头一痛,立刻拉住了岑凛荣的手撒娇道:“学长,我想要吃早餐。”
  
  “好,乖,我这就去给你买早餐去。”
  
  岑凛荣见许流年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料到发生了什么,眼下他不过就是陪着眼前的女人逢场作戏罢了。
  
  突然,一个声音开口道:“不用了,我已经给她带来早餐了。”
  
  话音刚落,许流年的眼前就出现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她顿了顿,装作一副嫌弃的样子冷哼道:“我不想吃这个,学长,我还是想要吃你给我买的。”
  
  “许流年,你在发什么疯?”
  
  陆简清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的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几乎是一夜之间,这个女人面对自己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难道是因为岑凛荣?
  
  见陆简清生气了,许流年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紧紧地牵住了岑凛荣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学长,你去给我买早餐好不好?”
  
  岑凛荣见许流年这副样子满是心疼,他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女人,温柔地安慰道:“流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陆简清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他这样高傲的男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他立刻拽住了岑凛荣的衣服,恨恨地将他拉到一旁,然后给了他一拳。
  
  岑凛荣吃痛连连后退,许流年连忙下床去查看学长的情况,冷眼瞪着眼前的男人质问道:“陆简清,你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鬼迷心窍的喜欢你!”
  
  此刻,陆简清只觉得自己是被人给背叛了一般,他冷眼望着许流年,声音极度的凛冽,“别让我再看见你,真是令人恶心。”
  
  说完这句话陆简清就转身离开了,此刻,许流年仿佛是被人丢入了冰窖一般,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冰凉凉的。
  
  她有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突然开始无声的哭泣,岑凛荣见状连忙抱住了她,无奈的说道:“流年,你这又是何苦呢?”
  
  “学长,你不明白的,我只是想要放手罢了,陆简清这样优秀的男人,他的身边应该是更加配得上他的女人才对。”
  
  许流年说这话的时候延伸一直望着陆简清离开的方向,她多么想要冲过去抱住那个男人,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她爱陆简清,爱得死去活来,爱的甚至嫉妒自己的姐姐变的面目全非!可是她又不忍心耽误陆简清。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不如各自放手让彼此好过。
  
  此时许流年和岑凛荣都没有注意到病房外面站着的李依依,她见到许流年竟然和陆简清吵架了,心中虽然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欢喜,她立刻去调查陆简清的去向,默默盘算着计划。
  
  岑凛荣见保姆不在,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流年,那个保姆呢,她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我让月儿回去休息了,想来这几日她一直照顾我,一定很累。”
  
  许流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岑凛荣见了满是心疼,立刻将陆简清拿来的早餐递到了她的面前。
  
  “我相信他买来的早餐,你说什么都会吃下去的对吧?”
  
  许流年闻言没有说话,默默打开了陆简清送来的早餐,只见上面赫然用番茄酱写着:“我爱你。”
  
  一时间,许流年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留了下来,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命运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平。
  
  她只想要一个安稳的恋爱,这样很难吗?
  
  岑凛荣坐在一旁无声的陪伴着许流年,他轻轻拍打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女人,眼神中满是心疼和不甘。
  
  为什么许流年就是看不到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自己呢?
  
  尽管如此,岑凛荣还是愿意一直默默无声地陪伴,既然没办法做她心头的白月光,那就一直做她最好的朋友好了。
  
  “流年,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知心学长,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强撑着,要记得告诉我。“
  
  许流年闻言点了点头,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认真地说道:“学长,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
  
  她真的想要离开这里,如今,她的脑海里总是会闪过和陆简清在一起的片段,简直就像是一把把利剑一样刺穿她的心脏。
  
  岑凛荣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许流年的心里不好受,可是眼前的女人现在重病,他没办法说走就走。
  
  “流年,你再养养身子,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离开,好吗?”
  
  如今许流年瘦的依稀可以看见她的骨头,岑凛荣的满是心疼,许流年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已经麻烦了学长很多事情了,不能够继续的任性下去。
  
  她再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心里想着陆简清的名字,也许,是时候说再见了。
  
  “学长,等我的身体好些了,我想要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