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流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被关了起来,身旁是春风,她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厉声问道:“春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女人,她兴许是可以离开的,可偏偏!
春风见许流年醒了,默默将头扭到了一边,根本不敢注视许流年的眼睛。
她本来只想要将许流年带回来以后自己就可以保住性命,甚至可以得到一些好处,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这般的卑鄙。
突然,许流年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她冷眼扫视周围,发现周围的女人都和自己一样似乎像是在渴望着什么,只见房门被人打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再次走了进来。
许流年默默缩到了角落里,她靠着春风问道:“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给我们注射毒品的。”
许流年闻言愣在了原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春风话中的意思,只听见眼前的女人缓缓开口道:“为了将我们留在这里,他们会定期给我们注射毒品。”
春风的声音很小,生怕被别人听见了,毕竟这件事情在背后也议论不得。
那许流年抿了抿唇,冷眼看着眼前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她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这般的险恶,仔细想想自己方才身体里感受到的不适,一定也是因为被注射了毒品!
许流年咬了咬牙,怒目而视,那几个白大褂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之前准备出逃的那一个,当机立断给她注射了毒品。
感受到自己的体内有一丝异样,许流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之前体内一直都残存着毒素,可是眼下好像已经被吸收了。
许流年知道自己身体内的毒素发作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反应,可是她现在并没有体会到这种反应,甚至觉得自己的毒素在慢慢的消失。
一时间,许流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情况,接下来的几次都会格外的注意,心里默默思索着是不是罂粟和自己体内的毒素相互作用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许流年每次被注射毒品的时候,被注射的那一块皮肤总是突然腐烂甚至流血,随后传来一股非常难闻的腐臭味。
那春风到底是忍不住了,立刻问道:“你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味道这么难闻?”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啊……”
许流年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每次注射一次毒品她都会被人嫌弃,身上腐烂的地方也增多了,身体传来的腐烂的味道也变得浓重起来。
周围的人忍不住离她越来越远,那穿着白大褂的人也意识到了许流年的不一样,可是奈何她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过浓重了,根本不想要靠近。
本来就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空气流通非常的差劲,只让人觉得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想一想觉得许流年的体质也没有利用的必要,商量了一番决定将她丢出去。
许流年的嘴巴被胶布堵住了,双手双脚也被人死死地绑住了,她就像是失去了水的鱼,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
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许流年轻而易举就被人给丢了出去,她吃痛地咬了咬牙,想要挣脱开自己的绳索。
仔细看看周围,惊讶的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片荒芜,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爬行,突然膝盖处被一个尖锐物划伤。
许流年忍痛,发现划伤自己的是一块尖锐的石头,她立刻挪动了自己的身体将手腕上的绳索放到石头上摩擦。
好不容易解开了绳索,许流年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身上的异味让她接受不了,无力地四处走动,惊奇地发现有一处清泉。
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许流年立刻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单薄的内衫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随后进入了清泉,努力清洗自己的身子。
寒风吹过,许流年感到刺骨的寒冷,她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泡在了清泉里,只觉得心烦意乱,望着四周的荒芜,她陷入了迷茫。
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她本该开心才是,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许流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离开这里……
穿好了衣服,许流年四处走动,想要找一个容身之所,意外的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个山洞,她立刻跑了过去,暮色沉沉,想来晚上也只能够在这里过夜。
身上没有打火机,她只能够紧紧地将自己抱成一团好让热气不会发散。夜幕降临,晚上的温度开始骤减,许流年哆哆嗦嗦的呆在山洞里,心里满是绝望。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船只的声音,许流年强撑着身子立刻从山洞里跑了出去,惊讶的发现海岸边正好有一艘搜寻的舰艇,她立刻挥手大呼:“有人吗?救命啊!”
许流年几乎喊破了喉咙,那艘舰艇这才转移了方向,缓缓向她靠近。
上了舰艇,士兵递来干毛巾和热牛奶,许流年轻轻道谢,随后听到他们问道:“这位小姐,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许流年闻言顿了顿,随后同他们解释了一番,了解后才知道原来这群人是海上巡逻的边境队伍兵,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了她。
眼下自己获救了,安全得到了保障,许流年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在床铺上了。
大概是太久没有休息的缘故,此刻许流年只觉得自己好累,甚至身体都没有办法动弹,她起身,穿好了鞋子后便离开了房间,只见一个士兵缓缓向她走来,“小姐,马上我们就要回到国内了,您需不需要打一通电话和家人联系。”
家人?
许流年思索了一番,她还有家人么?可是此刻,她突然很想要打电话给陆简清,告诉他,她回来了……
拿起手机,她颤抖的按下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