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简清的这番话,岑凛荣愤怒的只想给他几拳,可是流年就在他的身边站不稳,他也放不开手,只能是怒视着他谴责道。
  “陆简清,你别在这里义正言辞的说你那番理论,要不是因为你,流年的身上会留下这么严重的伤疤吗?”
  即使流年还没有说明白这伤疤到底是怎么弄的,但是他能够猜得到,这伤肯定跟陆简清脱不了干系。
  许流年拉了拉他的手让他不要再说,可是在陆简清看来,这却是两个人偷偷勾搭的证据。
  在这样四人对峙的场景之下,最得意的,自然就是最为得利的梁裴情了,此时站在一旁看到陆简清误会了他们两个人,嘴角的笑容更是压抑不住。
  看到许流年手臂上的那条伤疤,她别提多高兴了,许流年身上有了疤痕,简清就更看不上她了,这难道不是老天爷给她机会吗?
  “岑凛荣你怎么说话的?这怎么能怪简清呢?许流年你到处勾三搭四的,自己弄了一身伤回来,别怪到简清身上!”
  许流年现在没有心思去管梁裴情的添油加醋,她在乎的是陆简清,她不想让他误会,不想让刚刚缓和的关系再次变成以前那种剑拔弩张,一点就着的状态。
  “陆简清,真的不是这样的。”
  她忍着脚上的疼痛皱眉努力解释道,“刚才不小心摔到了,衣服坏了,所以就......”
  说着,她还指向刚刚换下来的水蓝色长裙试图说服陆简清,可是当他的眼神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的时候,意料之外的愤怒占满了他的大脑。
  那条自己为她精挑细选的水蓝色长裙被无情的扔在地上成了一堆破烂,陆简清突然笑了一下,舌尖轻轻将脸颊顶起,充满了不屑。
  “怎么?瞧不上我给你的裙子?瞧不上怎么不早说,也省的我浪费时间去给你挑了!”
  语气变得尖酸刻薄,根本就不应该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越是这样,也越是让她觉得心里难过,好像被她慌乱之中丢在地上的裙子,是她在践踏他对自己的好。
  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无形之中看起来就是这么回事儿。
  单是看到自己换了一件性感的裙子站在学长面前,他就已经大发雷霆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如果刚才陆简清推门进来的时候是看到学长正在给衣衫不整的自己按摩脚腕的话,恐怕当场就要打起来了。
  陆简清自顾自的说着这些误会她的话,让她心里的酸涩不停的涌上来,颤抖的声音有些不可控制。
  “我说过了陆简清,我不是故意扔掉的,它真的坏了!”
  说着,她费劲的弯腰去捡地上的裙子,还抓起已经脱落的裙摆伸到陆简清的面前说道,“你看一眼,真的坏了!”
  可是这样的挣扎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陆简清视若罔闻,依旧指着她厌恶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改了你那水性杨花的贱毛病,真是没想到,到了现在还不停地勾引男人,是我没有满足你吗?!”
  看到她身上穿着如此暴露的裙子,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在挑战他的底线。
  好好的裙子不穿,非要穿这种袒胸露乳的衣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
  许流年绝望的闭上眼睛,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收回泪腺,她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哽咽道,“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可是陆简清却说了一句再次戳中她心脏的话,“你值得相信吗?”
  刚才陆简清咆哮的声音太大,自然是引来了楼下的宾客围观,一群人站在门口看热闹,但是知道里面的是陆简清,谁都不敢走进去说什么。
  没想到,她千躲万躲的想要避开这些所谓上流社会人的围观,但最后却还是逃不开,事与愿违的事,她经历过太多太多了。
  逐渐的,人群中真的有人认出了她,一些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们口中的污言秽语,果真像是一盆盆脏水一样接连不停的泼到她的身上,而且没有给她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岑凛荣自然是接受不了流年这样被人谩骂,于是便指着外面的碎嘴警告道,“你们再这样出言不逊,明天就会有律师函递到你们面前!”
  “律师函?岑先生怎么这么有魄力?”
  陆简清接过他的话头继续说道,“各位朋友说些事实,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岑先生可没有权利去限制别人的言论自由吧!”
  这每一句话,许流年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面,烙印在了心里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同意这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吗?
  想来也是,他以前也曾经用同样的话来侮辱过自己,同意他们,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大概还是怪自己吧,怪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太容易把陆简清短暂的温柔当成是永久的许诺,生活在陆简清的身边,最不该做的,就是爱上他,爱的无法自拔,爱到把自己赔进去,也把周围的人都给拖累了。
  岑凛荣不想让她继续接受这样流言蜚语,于是便耐着性子柔声说道,“流年,我们不在这里了,跟我走。”
  考虑到她的脚伤到了,岑凛荣顺势就想要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可是却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给挡住了动作。
  他抬头怒视着陆简清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能跟你走!”
  陆简清不容置疑的说道,而旁边的梁裴情则是着急了,这会儿竟然向着岑凛荣那边说话了。
  “简清,你让她走吧,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越看越生气吗?你身体刚好,别跟他们生这种气!”
  借着关心陆简清身体的理由,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利于自己的,只是在场的人没有谁真的知道,都把她当成是关心陆总的善良女人。
  岑凛荣扬臂甩开了他的手道,“你没资格这么做!流年不是你的所有品,你也别想掌握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