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陆简清断了联络,许流年将他的号码直接拉黑,哪怕不能在脑海中忘掉那串数字,但是她可以努力不去记起。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回到慕色,许流年继续开始了她陪酒女的生活,像是没有止境一般,可是却也没有任何的拯救办法。
“流年,有客人找。”
最近生意很好,红姐忙的不可开交,许流年好不容易说了以后不再离开,红姐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红姐,我不去。”
许流年像是转了性一般,平时做的都是一些服务员才会干的活儿,一有客人点她,她就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推脱不去,红姐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是随她去,帮她在客人面前说好话。
“流年,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许流年正忙着倒酒,听见声音也没有直接回头,而是平稳的倒了酒之后才转身笑道,“学长,你怎么来了?”
入目依然是学长温柔的眼眸,微皱着眉头向许流年轻轻侧身,十分关心的样子,“我过来找你,听红姐说你身体不舒服,生病了吗?”
许流年一听这个哑然失笑,“原来刚才红姐说点我的那个客人就是你啊!”
早知道就不拒绝了,许流年现在了无依靠,若是能跟熟络的学长聊个几句,好像也蛮不错的。
许流年只一勾唇,就带走了岑凛荣的魂儿,这样让人无法忽视的笑容,勾人的身材以及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丝丝暧昧,都让岑凛荣有些不能自已。
“流年你忙吗?”
略带些试探性的,岑凛荣也是怕打扰了许流年工作,毕竟之前她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疏离淡漠的,今天好不容易看起来心情好一点,岑凛荣不想扫了她的兴。
如果很忙的话,那他可以一直等着,等到她忙完。
“不忙!”
许流年回答的很快,完全是不假思索的那种,在岑凛荣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之前就已经脱口而出。
岑凛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之替代的,则是难以抑制的欣喜。
难得的,岑凛荣有些无措,插在口袋里的手似乎都冒了汗,他微笑着又进一步问道,“流年,那我们聊聊好不好?”
依然害怕会被拒绝,可是岑凛荣也要再努力一次。
“好啊!”
许流年答应的很痛快,好像以前冷着脸将他推出千里之外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说着,许流年还挎上了岑凛荣的手带着他往包间里去,边走还边问,“你的房间在哪里啊?”
“在,在这边。”
从来没有见到岑凛荣这样紧张,得到许流年的肯定像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可是许流年却替他不值,自己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下贱货的自己,竟然也会有人拿着当成至宝。
这世界,可真是可笑!
眼神中的嘲讽一闪而过,岑凛荣带着许流年进了房间,房间空无一人,但是桌上却是已经有了好几个空了的酒瓶子。
看来岑凛荣这是已经喝了不少了,怪不得刚才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了不轻的酒味儿,还以为自己闻错了。
“流年,过来坐下。”
岑凛荣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或许对他来说,能在这种地方和许流年坐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是坐在许流年身边的男人,却是已经换了无数个。
对于许流年来说,他只是多了一个学长的身份,以及对她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学长,来,喝酒吧!”
说着,许流年就拿过酒瓶开始倒酒,手法已经是很熟练了。
其实现在许流年清醒的很,她今天来上班到现在为止滴酒未沾,能在慕色里这么清醒,实在是难得。
不管表面上看起来许流年有多么的淡定,但是她一直颤抖似在摇曳的睫毛却是昭示了她的纠结与不安,哪怕岑凛荣并没有发现,但是许流年的心中已经有些慌乱了。
她心中的想法,纠结万分。
“好。”
岑凛荣虽然不太喜欢看到许流年喝醉的样子,但是能看到浮现在她嘴角的微笑,岑凛荣不愿意拒绝。
接过许流年手中的酒,岑凛荣一饮而尽,不止是不是心理作用,今天的酒好像比以往要甘甜的多。
“学长,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啊?”
许流年悠然一笑,表情自然得很,好像是在叙旧一般,岑凛荣自然也就收起了其他的心思回答道。
“流年,我听说事情解决了。”
也是,这件事之前闹得这么大,现在又出现了转机,岑凛荣不可能不知道的。
“对啊,我清白了。”
许流年点点头,笑的很坦荡,可是眼神中却有一丝遗憾,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身上的岑凛荣发现了这一变化,柔声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是你当时去青城的时候找到的证据吗?”
话刚一说出口,岑凛荣就后悔了,当时他和许流年的道别并不完美,他怕许流年再想起之前的那件事再疏远他。
但是并没有,许流年甚至连动都没动,只是笑了笑。
“算是吧!只是我努力得到的证据在某些人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岑凛荣自然是知道许流年口中所说的就是陆简清,但是既然她不愿意提起,那岑凛荣就更不愿意提。
在许流年的心中谁最重要,岑凛荣不愿去想,轻轻点头笑道,“解决了就好,那你之后,要继续去梁氏上班吗?”
即使是不想提及,岑凛荣也想确定一下,在梁裴情那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许流年真就那么情愿留在那里吗?
还是说她就是为了陆简清?
“不了吧,跟那些人,也是时候撇清关系了。”
许流年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有些迷离空洞,透过酒杯的光线暗淡无光,像许流年此时的心一样,早已黑暗无边。
“好,撇干净好。”
岑凛荣点点头温润一笑,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他竟然也能等到这一天了。
可是抬眼撞上的,却是许流年略带深意的眸子,幽然清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