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的陆简清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秘书站在一旁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怒火会殃及到自己。
  陆简清嘴角向下,脸色阴沉的可怕,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重点针对岑氏,把许流年是陪酒小姐的事情散布出去。”他语气沉稳的将这一残忍的决定说了出来,秘书只觉后背浑身冒着冷汗,可又不敢对他反驳,只好连连点头。
  “还有什么吩咐吗,陆总。”
  秘书只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得罪陆简清,不然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了,出去吧。”陆简清朝秘书挥了挥手,示意离开,而自己则低着头继续刚才的工作,好像刚刚发布命令的不是他一样。
  他手中的动作一直不停,直到听到关门声之后,手才开始停了下来。
  陆简清死死捏着手中的笔,下一秒就被掰断,在没有人的时候,他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
  没想到,许流年那个女人离开之后,竟然去投奔岑凛荣,还答应了求婚。
  “呵,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恩爱到几时。”
  陆简清冷冷一笑,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今天劲爆的消息似乎特别的多,前几个小时不到,还是岑凛荣订婚的好消息,后几个小时就爆出岑氏危机和许流年从前那般不堪的往事。
  许流年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播报的消息,指尖不住的发白,她就算是和陆简清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出名过。
  现在所有金城的人都知道她从前是一个陪酒小姐,现在她的事情,众人也开始互相猜测,但更多的,是对许流年的诋毁。
  谁都不肯相信一个生活在最下层的人能够和上流社会的人接触,除非是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
  岑氏集团也莫名的被黑客攻击,一时间,竟抽不出时间来陪许流年。
  岑凛荣虽不说,许流年也能猜出大概,总归,自己还是连累了他。
  许流年长叹一声,自己为何那么坎坷,她只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罢了,陆简清给不了她,难道他也不愿让别的男人得到她吗?
  她不懂,忽然间许流年不清楚陆简清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可现在,她对他,也只是徒增了更多的恨意。
  “流年,我今天可能不会回去,公司有些事情,等我忙完了再好好陪你。”
  “嗯,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你去忙吧。”
  岑凛荣特地打电话过来,许流年心里很是感动,挂断电话后,想要说的许多的话最后都化为一声长叹。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钻戒,愣了许久,自嘲一笑,将它摘了下来,特意回到房间后才放下。
  许流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镇定的走下楼来,对管家道:“我出去散散心,一会就回来。”
  管家应了一声,见她手上也没拿什么东西,便也没有多想。
  离开岑家后,许流年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房子一眼。
  再见了,岑凛荣。
  许流年在心里对他告别。
  她在金城一下子变成了名人后,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就一定会被人发现,大部分人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有几个胆大的,就会站出来狠狠骂她。
  这些许流年都忍了,她想来想去,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全部都是拜梁裴情所赐!
  自己已经身败名裂,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放不下的,干脆就和那个女人同归于尽!
  许流年特地守在梁裴情经常出现的场所守着,果不其然,今天的她也照常出现,她小心翼翼的跟在梁裴情的身后,只等关键时刻要了她的命!
  就在梁裴情走到地下车场准备驱车离去的时候,许流年从包里拿出绳子,想要将她勒死!
  可没想到的是,梁裴情一个转身,惊得许流年一下子定住了身子,而梁裴情趁着这个空隙,一把抢过,将绳子扔到一边,见是许流年,冷笑一声,双手环在胸前,嘲讽道:“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么个大红人啊。”
  等许流年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早已是空空如也,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也不再隐藏,干脆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是我又怎么样,梁裴情,你将我至于这种地步,有没有想过会死在我的手里。”
  对于她的威胁,梁裴情丝毫不在意,倒是假装害怕的模样,缩了缩脖子,恐惧道:“不要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话音未落,她又换上一副轻蔑的神情道:“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呵,真是天真。”
  “梁裴情!你手上已经有了一条人命!我杀你,也不过是为了我姐姐报仇!我有什么错!”
  梁裴情听到许雅然的名字,轻笑一声,用胳膊支撑着身子,上下打量着许流年。
  “你和你姐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不过,我倒是刚想起来,我有个事情没有告诉过你。”
  她故作神秘的看向许流年,狭长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显得格外阴险,许流年心下警惕了几分,本是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几步,可想起自己是要来和她同归于尽的,便又挺了挺胸膛。
  “什么事。”
  梁裴情一步一步的朝许流年走了过去,见她没有逃跑,嘴边挑起一抹邪笑,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姐姐的坟,是空的。”
  许流年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站直身子的梁裴情,不敢相信的直摇着头。
  “你在胡说什么,我明明看到我姐姐就葬在那里,你有什么证据!”
  她回忆着当时的情节,可到底也和梁裴情说的不一样,许流年对上她带笑的眸子,眉头紧皱,强装镇定道:“你想要骗我好逃过一命,我告诉你,不可能!”
  梁裴情用她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似笑非笑的看向许流年,鲜红的嘴唇一开一合道:“不信?你自己去瞧。”
  许流年一直向后退去,脑海里一直回响着梁裴情的话,终是受不住,尖叫一声,逃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