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她才淡笑出声:“学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岑凛荣眸中闪过苦涩,她总是对他保护着距离,帮她把身后的头发拿起探试,却看到她衣服上的吊牌。
  他伸手拿起她身后的吊牌,沉声问:“是不是怡遥欺负你了?”
  岑怡遥?
  许流年眸中闪过疑惑,不明白他为何会扯到她。
  “学长,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她问出心底的疑惑,岑凛荣把她身后的牌子剪下,拿在手中问:“这衣服是新的,连牌子都没剪,是不是怡遥在酒店欺负你了?”
  许流年眼神闪烁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她衣服上的吊牌没剪,“没事,学长……”
  “不要把我当外人。”岑凛荣看着她,眸色坚定:“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查清楚。”
  闻言,许流年苦笑,她知道他如果想知道,一定会查得出来,当下,只好把在厕所发生的事说了也来,不过却很巧妙的避开了换衣服的事。
  “所以你是因为我而被人刁难?”岑凛荣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怒火。
  许流年看着他,苦涩的道,“学长,对不起,因为我让你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他摇头,随后问出声:“你和谁去饭店吃饭,衣服是谁道的?”
  刚刚吊牌上的价格他看得一清二楚,七位数以上,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而她的收入,根本不允许买这样的衣服。
  而他能想到的只有陆简清,她一回来就和陆简清联系了。
  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看着她低垂头颅,他伸手扣着她的双肩,认真的问:“流年,是不是非非陆简清不可?”
  心隐隐抽痛,他喜欢了她那么久,可是终是没有办法住入她的心里。
  许流年忽然被他认真的表情弄得一愣,低垂眼帘,语带疲惫的道:“学长,我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我有些累了。”
  如果可以她当然想忘了陆简清,可是她忘不了,他就像毒瘾一样,已经深入她的骨髓,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明明知道不该靠近,可是每次面对他的温声细语,呵护体巾贴,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她一面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一面面对着姐姐的愧疚,她几乎都快疯了。
  岑凛荣看她疲惫的脸色,终是不再多问,轻叹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既然累了,那我送你回去。”
  许流年点头,“谢谢。”
  听到她的谢谢,岑凛然眸色一暗,终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发车子离开。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岑凛荣亲昵的动作却落入了陆简清的眼里。
  在许流年离开饭店之后,他本不想理她,可是他终是忍不住出来寻找,却没想到她居然转身就找上了岑凛荣。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怒火妒火在心底窜生,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冷如寒冰的声音响起:“告诉岑家,如果岑凛荣再跟许浪年有来往,立刻收购岑氏!”
  电话那端的助理听到他冷冽的语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点头应好。
  车子在陆家别墅停,岑凛荣看着许流年,脸色温柔:“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这一次不要再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许流年点头,脸上挂着歉意:“我知道了,学长,你开车小心一点。”
  说完之后,许流年关上车门,转身进了陆家别墅。
  岑凛荣看着紧闭的大门,脸上的笑容褪去,眼中一片苦涩,在他失神的时候,尖锐的手机铃声在车内响起。
  “喂,爸。”他才刚出声,电话那端就传出一段咆哮的声音:“我不管你现在正在做什么,现在马上给我回来。”
  说完之后,他直接挂了电话,岑凛荣感觉到父亲语气中的着急,也不做多想,直接驱车往家里赶。
  许流年进入到客厅,却没有发现陆简清的身影,她疑惑的问管家:“陆简清还没回来吗?”
  管家摇头,“许小姐,你要找少爷吗?要不我打电话给他?”
  她迅速摇头,“不是,你不用找他,我先上去休息了。”
  他不在正好,她也不用不是心惊胆战的,她直接上楼关了房门,呈大字形在床上躺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顿时觉得阴郁的心情好转不少。
  岑家别墅,灯火通明。
  岑凛荣站在客厅的中央,接受着父亲的怒火。
  “我说你怎么做事越来越不分轻重了?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让你不顾家里的产业?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忘不了她。”岑父大骂出声,岑母在一边拍着他的胸口,不停的他不要生气。
  “爸,我没有不管公司。”
  “你还敢说?你都忘了那个女人给给我们家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吗?如今你竟然还执迷不悟,还跟她有来往,你是不是非得气死我?”越说越生气,他就差没有起身打他巴掌。
  岑凛荣眸色一闪,岑母的声音也响起:“凛荣,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懂分寸的孩子,怎么现在越来越不知轻重了?许流年是你能拥有的吗?现在陆总已经对我们下了死令,如果你再跟她有来往的话,那他就要收购,我们的公司了。”
  “你听妈一句劝,不要再想着那个女人了,我们家高攀不起。”岑母痛心疾首的说。
  “总之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明天你马上给我出国,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回来。”岑父直接命令出声,岑凛荣直接反驳:“我不出国,爸,我们为什么要怕他大不了我跟他直接对着干。”
  他的话让岑父大怒,起身二话不说往他脸挥了一巴掌,声音大的在客厅里回荡。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不是让你跟我顶嘴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明天必须出国!”说完之后,他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走去。
  岑母看着岑父的背影,又看看岑凛荣,最后叹了一口气,“这次妈也不帮你,你还是出国一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