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知道你话里有话。”岑凛荣上前一步,冷说出声:“你不就是嫉妒我跟她在一起吗?陆简清,你这个人怎么如此阴险?”
  一直以来他给许流年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可是他竟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占有她,凭什么?
  两个气场相当的男人站在一起,让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其他宾客看着他们,纷纷不敢上前。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金城响当当的大人物,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轻易得罪的。
  阴暗的角落,凌禹辰手中拿着酒杯轻轻地摇晃,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眼里划过玩味。
  “你自己的女朋友要倒贴过来,关我什么事?”陆简清反唇相讥,出口的话,让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对了,那天晚上你的女朋友还跟我睡过了,她给你带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你还把他当宝?”
  他的话让岑凛荣怒火中烧,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忘记那一幕,可是他现在竟然毫不留情的把他的伤疤揭开。
  心里说不介意是假的,更何况他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他带了绿帽子。
  愤怒不断燃烧着他的理智,她上前一步揪着他的衣领,抬手就是往他的脸上招呼,却被男人伸手抓住,“怎么?恼羞成怒?”
  “陆简清,你就是一个王八蛋!”右手被扣,他抬起左手一挙打在陆简清的脸上。
  陆简清一直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往后退了两步。
  嘴角马上有鲜血溢出,他伸手擦了擦,指尖上鲜红的血液在灯光下显得极其妖艳。
  他没有因为挨了一拳而生气,出口的话更加难听:“岑凛荣,你就承认吧,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不管你在她身上浪费多少时间,她心里想的人也是我,就算我不要她,她也会贴上来。”
  这一番话出口让岑凛荣的脸色更加难看,而其他人则对于刚刚听到的消息,纷纷瞪大了眼睛,开始议论。
  “岑总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因为一个女人就跟陆总闹成这样。”
  “你不知道吧,我听说那个女人之前是陪酒女。”
  “真的?我刚刚还以为陆总说陪她睡是骗人的,没想到是真的,岑总真是可怜,竟然被带了绿帽子。”
  “……”
  听到众宾客的议论声,岑凛荣眼中的愤怒如同暴风雨要来临一样,恶狠狠的瞪着陆简清。
  陆简清面对着岑凛荣的暴风雨临危不惧,反而一脸淡定的站在那里,“岑总,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再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
  岑凛荣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步,在他想对陆简清出手的时候,主办方等柳总走了过来,充当着和事佬。
  他笑眯眯的站在两人中间:“两位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消消气?今天毕竟是我的大好日子,如果二位在这里起了什么矛盾的话,让人听了去也不好不是吗?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好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听到柳总的话,岑凛荣纵然在愤怒,也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情绪。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主场,如果他还在这里跟陆简清横冲直撞,明天还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
  最后他只能跟柳总说了一声抱歉,便离开了酒会现场。
  陆简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就是不想让他们两个有好日子过。
  许流年是他的女人,她这辈子都别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岑凛荣怒气冲冲的出了宴会的大门,许流年刚好从车上下车,一眼就看到从酒会出来的岑凛荣,她脸上带笑的走上去,“学长……”
  然而她未完的话,在看到岑凛荣的脸色时,嘎然而止。
  岑凛荣站在许流年的身边停下,看着她精致的脸,心止不住的疼痛,可是怒火仍然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紧抿着薄唇没有说一句便打开车门上车。
  许流年一愣,等她回神转身的时候,就发现岑凛荣已经坐上车子扬长而去。
  “学长……”她往前走了几步,试图叫住他,可是车子仍然无情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冲到马路上,既然岑凛荣都已经离开,那她自然不会留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岑凛荣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参加酒会会弄的怒气冲冲的离场。
  车子在别墅停下,岑凛荣车子已经停在停车库里,许流年看了一眼直冲冲的往屋子里面走。
  在大厅里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便直接往楼上飞奔。
  “学长,你怎么了?你不是说去参加酒会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发生什么事了?”许流年在门外敲门,着急的问。
  岑凛荣的脾气一向很好,不会无缘无故的生气,可是现在他竟然发这么大的火,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岑凛荣在房间里一脸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入头发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痛苦。
  明明很想开门,明明很想跟她说没事,可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脑海中不断回荡走陆简清冷嘲热讽的声音和宴会现场那些人对他的取笑声。
  他只是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
  他知道许流年的心里仍然没有他的位置,可是他不介意等,而陆简清却一次一次的破坏他们,揭他的伤疤。
  许流年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听到岑凛荣的回答,她忍不住更加焦急:“学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这样会让我担心。”
  然而回答她的仍然只有沉默。
  她眼里闪烁着受伤,最后抿着的红唇转身离开。
  一夜无眠,第二天等她起来的时候,却听到管家说岑凛荣已经离开了,许流年更加疑惑,“他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回来就怪怪的。”
  管家听到她的话,一脸为难,最终还是回答:“小姐,你还是看一下新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