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冒着热气的汤,许流年一下子就想起上次下了避孕药的饭菜。
  她不动声色地把汤接了过来,看着碗里的汤许久才出声,“我就不喝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又放了什么东西?拿去倒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一定要更加的小心翼翼。
  再说陆简清现在不在这里,她就会更加抓紧时间对付她,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她有机可乘。
  佣人听到她的话脸色微变,“可是……大小姐说一定要让你喝完。”
  “肚子是我的,我说不喝就不喝,难道你还想强迫我喝不成?还是说这汤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越想越觉得可能,目光定定的落在手里的汤碗上。
  佣人听着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未回答,门口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不喝就不喝,哪那么多废话呢?”
  转头,一眼就看到李依依正站在门口,她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整个人褪去了平时的柔弱,多了几丝妩媚。
  她扭着腰肢风情的走了进来,许流年看到她并未有过多的动作,而是把手里的碗放到了佣人的托盘里。
  “我就是不喝,你上次偷偷在我的饭菜里面放了避孕药,谁知道你这次会不会在里面放老鼠药?我上了一次当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吗?李依依同样的手段,使多了那就是蠢。”许流年不客气的批判。
  李依依听着也不怒,而是当着她的面把佣人托盘里面的汤喝了下去。
  很快,一碗汤就见底了,许流年看着她的动作,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怒火,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只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现在李依依只不过是想让她故意放松警惕。
  “我都喝完汤了,你觉得里面会下毒吗?”李依依把碗放到托盘里,对着佣人说,“你先下去。”
  佣人听着,点头离开,房间里瞬间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窗帘被风带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最终还是许流年先移开目光,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抽了一本杂志出来看,决定来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看着她这副懒散的模样,李依依原本沉稳的心情,慢慢变得有些浮躁,她上前一步,夺过她手里的杂志,讥讽出声:“你倒还真的很沉得住气,许流年,我没想到你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连姐姐的男人都敢惦记。”
  被她夺走了手中的杂志,她并没有生气,而是抬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红唇勾起,她看着李依依目光带着审视和浓浓的讥讽:“你送我哪个姐姐?你真的是我见过世界上脸皮最厚的一个人,享受着别人的东西都还这么理所当然。”
  “你都不担心我姐姐每天晚上要你把东西还给她吗?”她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李依依,就算你戏做的再好,你也是一个演戏的,你成为不了真的,我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在帮你,不过我敢保证,你吞下去的我迟早会让你吐出来。”
  听着她的警告,李依依恼羞成怒,抬手就想往她脸上招呼,却在半空的时候被许流年扣着。
  她冷笑,清脆的声音,从口中传出:“你要是敢打我,等一下要是动起手来,可就没人心疼你了,不要忘了陆简清现在正在出差。”
  她轻飘飘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而正是因为她这样毫不在乎的语气才彻底把李依依惹挠了。
  她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你真的能打过我吗?”
  她用力甩开她的手,迅速伸手扯着她的头发,许流年完全没想到她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这么泼辣,一言不合就开架。
  当下,她也毫不示弱,伸手扯着她的头发,抬手毫不犹豫地她的脸上打了两巴掌。
  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衣衫凌乱。
  而楼下的佣人听到上面的响动,没有一个人敢上去的,因为她们不想惹祸上身,而且更重要的是,李依依有提前交代他们,没有她的允许,她们不能进去。
  两个女人正在不断的拉扯,许流年的头发被李依依狠狠地扯住,她一只手去掰她的手,而另一只手也扯毫不示弱的扯着她的头发。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女人,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不知何时,李依依已经占了上风,骑在许流年的身上疯狂的打着她的脸。
  那“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许流年被他打的眼冒金星,手上的力气也慢慢的变小,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委屈和楚楚可怜。
  “你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顶撞你了,姐姐……”许流年突然换了一种语气,甚至连表情都换上了楚楚可怜。
  可李依依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下手仍然没轻没重,“你会知道错吗?你这个贱人,我看你就是欠抽!”
  随着她的话落,伴随着一声怒孔声:“够了!”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让两个人同时一僵,特别是李依依,她脸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此刻,她正半琦在许流年的身上,霸道的坐姿和狠厉的话,让陆简清切彻底颠覆了对她的认知。
  许流年也没想到陆简清今年回来的这么及时,她还以为她要过两天才回来呢。
  还好刚刚她听到楼下佣人的惊叫声,心里才想着有可能是陆简清回来了,所以她才会故作示弱,还好她赌对了。
  还未等李依依回神,一道冷风划过脸庞,下一刻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扯,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而许流年此刻身体瑟瑟发抖,脸上更是触目惊心的巴掌印和指甲痕。
  她的脸已经高高地肿起手,漂亮的双眼红的如同兔子眼,此刻她正窝在陆简清的怀里哭的好不伤心。
  “雅然,你怎么可以对你妹妹下这样的狠手?你不是说最疼惜她的吗?可是她今天才刚刚出院,你竟然又动手打她,你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