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韵挑眉,环抱着双臂不解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黎景致把卡重新推到她们的面前。
“我是想离开这里没错,但不是这样的方式,你们放心,我原本也就不想在司家呆多久,我会离开的。”
“不够。”司韵紧紧的蹙着秀眉,“只要你还在国内,我们就都没有平静的生活,周缙会到处找你……”
“那是他的事。”黎景致冷下了脸,心里对司韵最后的一点旧情因为全都被她掩了下去。
“司韵,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司韵紧缩瞳孔,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只为那朋友二字。
“人是自私的,当你侵犯到我的利益的时候,我就会不顾一切的捍卫自己的利益,以及我的男人。”
……
黎景致回到司家,她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觉得有些事情也该了结了。
譬如她和司洛明之间。
刚上楼,刘妈突然叫住了她。
刘妈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
“刘妈,发生什么事了?”
“黎小姐,有人找你。”
黎景致走到门口,环顾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刚想转身,突然听到一声黎小姐。
苏家的父母她是见过的。
心里很是诧异,苏家的人来找她是要干什么?
黎景致不太会应付这样的人,刚准备离开,手硬生生的被苏母给拽住。
二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苏母哭的不能自已,“黎小姐,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求你行行好,你跟司洛明求求情,放过我们苏家吧。”
对于苏家的人,她是无感的,但是看到两个老人这样跪在她的面前,她心里一涩。
扶着苏母起来。
“伯母,抱歉,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帮你们,苏琦是司洛明的妻子,他总归不会对自己妻子家做什么过于狠辣的事情,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
苏母哭着摇头,“苏清现在跑了,苏家的公司也饿倒闭了,苏清老公天天来逼着我们要人,每天不是砸门就是砸东西,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逼死了呀。”
“当年你们为了让苏家借势东山再起而对我布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怎样的后果么?”
她身后突然响起男人冷冷的声音。
司洛明穿了一身酒红色的西装,似乎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整个人英气逼人。
眉目间的凌厉让苏家二老一下子憋了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黎景致对于这种人情世故应付不来,何况她对苏家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只是朝他们点了头。
想要转身进去。
苏母突然拿出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洛明,是我们做的不对,为们罪有应得,但是我们受的苦也已经够多了,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人……”
黎景致心下一紧,震惊的回过头去看着这个画面,她一下子慌了神。
苏母没有开玩笑,她的刀子已经嵌进了肉里,血液顺着刀尖流了出来。
司洛明不为所动。
眉间依旧蕴着冷漠,对于这样的苦肉计,他完全不感兴趣。
“你们有时间在这里苦苦哀求,还不如尽快去联系苏清,让她识趣一点自己回来自首,别逼我出手。
这是我留给你们苏家最后的一点脸面。”
苏母的脸色再度白上了几分,黎景致知道那种历经绝望的感觉。
她朝她靠近,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伯母,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好的商量,你不要做什么傻事。”
司洛明被她的愚蠢气的不行,一把将她扯过,让她少管闲事。
“苏家的人,你没有见识过?”
头顶上传来他冰冷的声音,黎景致皱着眉头看他,“司洛明,这是一条人命!”
“他们苏家的人不是最会假死了吗?倒是让我看看,谁是真的要死。”
黎景致瞪着他,“丧心病狂。”
这句话几乎是她咬着牙迸出来的。
司洛明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别多管闲事。”
“虹越!”苏父惊呼出声。
苏母竟然真的就往自己脖子上划了一道。
黎景致打了120。
苏琦赶到立马跟去了医院,黎景致突然觉得,司洛明已经是个冷到骨子里的人了。
对于苏家,司洛明就是个冷血的人。
司洛明的心情也不大好,更多是因为黎景致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让曹辉把礼服送到黎景致的手上,“下午有个宴会,你陪我参加。”
不是商量,是命令。
黎景致对他心里本来就有怨气,这会儿脾气也上来了,她直眉瞪眼的盯着司洛明,“凭什么?司洛明,我不是苏家的人,我不欠你什么,我受够了,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凭黎意,够?”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顶,让她恢复了清醒理智。
黎景致眸光深深的看着他,“你除了拿黎意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她说完,拿着礼服去了楼上。
司洛明瞳孔一暗,他刚才其实也没有想到苏家的人真的敢自杀。
看来他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曹辉,让齐林解除婚约。”
“是。”
黎璟止回到房间锁上门,她觉得在司家是真的很压抑。
胡乱的抓着头发,把自己折腾的不像样子,她才换上礼服。
突然间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她陪他出席宴会?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苏琦已经和司洛明结婚,她公然的跟他在一起,那不就是小三么?
还在揣测他的心思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敲了敲。
“你换个衣服需要半个小时?”门口传来司洛明漠然的声音。
黎景致紧紧的拽着礼服,很快又换了回去。
开了门,司洛明看着没有换装的黎景致,俊眉微拢,“我不觉得你可以穿你身上皱巴巴的这条裙子去参加宴会,很丢人。”
他丝毫不客气的抨击她。
黎景致毫不畏惧的睨着他,“你带我出席这场宴会,是想侮辱我,对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