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陈斌越来越靠近黎景致,他蹲下身子,伸手抬起了黎景致精巧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我没有叫你救我,是你自愿的,还要我来报答你?还以身相许?想的美,你做梦去吧,我刚才宁愿被那醉汉掐死,也不愿意你来救我。”黎景致振振有词的说道。
  
  她有想过,被醉汉掐死算了,可她毕竟不是一个人生活,她还有黎意,倘若没有了黎意,她或许会一死了之。
  
  想做一名平凡人,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即使平淡得如白开水,那也是快乐的,现在的生活曲折艰难,到处都充满了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弄死,她很心累。
  
  眼底勾兑出极深极浓的嘲讽,陈斌冷笑道,“我对你很感兴趣,你倒好,一点也不领情,就这么洁身自爱吗?”
  
  “关你什么事?”黎景致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骂了陈斌一家的户口本。
  
  陈斌的唇上带着凉凉的消息,说出的话也是想结了冰般冷,“我告诉你吧,司洛明就是一个为了公司而不择手段的人,只要我提出我对你有意思,即便是把你脱光了衣服送到我的床上,他也愿意,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黎景致的粉拳紧握,浑身气得发抖,她杏目圆睁,恶狠狠的道,“卑鄙小人,这个称号配得上你。”“不敢当,你应该用来称呼司洛明的。”陈斌挑起黎景致的几缕发丝,暧昧的说道,“我会让你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黎景致盯着他那张令自己恶心的脸,语气十分嫌恶,“我觉得你太恶心了。”旋即,她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服装后,走出了洗手间。
  
  陈斌“呸”了一声,上前将她堵住,勾起一抹毛骨悚然的笑,“那我就让你见识到我的恶心。”他刚伸出手,黎景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鲜血就汨汨汨而出。
  
  “贱人!”陈斌狠狠的咒骂一声,黎景致早已跑得远远的了,他看着自己手上虎口的地方,被黎景致咬出的一排整齐的牙齿印,想着日后要怎么处理她,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狼狈的逃走,黎景致来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做下,仔细思考刚才陈斌对自己说司洛明的那番话,为什么他没有出来找自己,分明是见死不救,如此薄情寡义,她早已看透了,不是吗,为什么心还会有一点痛呢。
  
  甚至觉得,司洛明会把自己送到陈斌的床上,自己深谙他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夜晚,天上无星,月亮也不见了踪影,黎景致抬头看着夜空,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这些悲惨的遭遇都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离开司洛明,过上如意的生活?这是一个未知数,她不想一辈子被司洛明掌控,自由是她所渴望的,幸福也是她所渴望的。
  
  果然豪门之间是非多,再这么待下去,黎景致怕会丧失自己的天性,善良。
  
  原本的她纯洁的如白纸,历经了种种磨难,看透了人心,差一点就对世界绝望。
  
  司洛明原本想跟着陈斌,但没跟出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黎意的班主任打开的电话,大概是有急事了。
  
  司洛明接听电话,冷漠的问道,“赵老师,有什么事情吗?”赵老师急的说话都不顺畅了,她也无法平息自己的内心,只得愧疚的说道,“司先生,黎意他生病了。”
  
  “怎么了?怎么生的病?马上帮我把电话转交给黎意。”听到消息,司洛明的心都就揪成了一团,比谁都要紧张。
  
  “今天晚上黎意吃不下饭,说没有胃口,脸色苍白,又坐在位置上不愿意活动,看上去病殃殃的样子,我就给他量了体温,发现这时已经三十九度了,所以我就来联系你了。
  
  司先生你快点过来吧,我怕黎意他顶不住了。”赵老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代表她真的对于这个孩子特别的关心。
  
  司洛明当前是要找到黎景致,跟她一起去接黎意去医院看病,便快速的应下,“好,那就先麻烦赵老师你帮我照顾一下黎意。”
  
  孩子是他的心头肉,这时的他急的焦头烂额,还是没有找到黎意。
  
  看见陈斌回来了,他的眼底燃烧起熊熊烈火,愤怒的揪着陈斌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道,“黎景致去了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陈斌被司洛明的举动吓到,看着她震怒的样子仿佛要把自己置于死地,那种眼神像是要把自己杀掉,陈斌吞吞吐吐的说道,“刚才在洗手间看到她,她就逃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司洛明放开了他,跑着去找黎景致,陈斌吓得冷汗都出了,抹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是怎么对待黎景致的,岂不是死都没尸体了?
  
  不敢相信,陈斌看着司洛明急急忙忙的背影,推测他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在一处无人的僻静的地方,司洛明找到了黎景致,他上前抓着黎景致的手腕往停车场走,嘴里说着,“终于找到你了,黎意生病了,我们现在马上去学校接他。
  
  刚才拜托了赵老师照顾他,像是发高烧,得赶紧去。”司洛明快速的说完,黎景致还没有缓过来,她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比司洛明还着急。
  
  “那快去啊!”
  
  赵老师在寝室里不断给黎意敷毛巾,擦酒精,悉心照顾着他,几轮下来,黎意的烧也退到三十七度五,看上去还是很虚弱。
  
  黎意可怜巴巴的看着赵老师,问道,“老师,我会死吗?”被他一问,赵老师微微一怔,心疼这个可爱男孩子,随后揉了揉黎意的头发,把他抱在怀里,安慰道,“怎么会死呢,黎意不要想这些哦,会很快好起来的。
  
  你的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来到这把你送去医院的,到时候就会痊愈了,不用担心。”黎意现在的状况是恹恹欲睡了,他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