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司洛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这份大礼她还是收下了。
  她和希老师分别这么多年,再次见面还是得他的相助。
  “希老师,很感谢你今天能来,她的生日,我想给她个惊喜,我相信,她是喜欢这份礼物的。”返身坐到黎景致的旁边,司洛明一手搭在腿上,一脸正色道。
  脸上堆着重逢的喜悦,希老师点头,“我和景致也有几年不见了,只是你这脸色却不太好,景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黎景致一怔,连忙堆起笑意,“没有的事,老师,我很好,只是我回来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见你,心里也一直很过意不去。”
  黎景致再次握着希老师的手,兴奋的聊起了别后事。
  一番长长的叙谈,别墅客厅里,欢笑声不停荡漾,使一向沉寂冷清的别墅充满了活力。
  看着黎景致脸上浮着的开怀笑意,司洛明唇角勾出一抹温柔得意。
  他的所做没有白费力。
  茶碗空了几次,希老师忽然起身拉着黎景致,满脸的慈祥,“景致,作一幅画吧,老师想看你作画了。”
  希老师绘出一幅阳春图,红日初升,一棵柏树迎风招展,树下百花齐放,竟相争研……
  看起来给人一股勃勃生机的活力。
  一番涂抹,黎景致则是绘出了自己的童年美好时光。
  孩子们的娱乐设施,几个孩童玩的不亦乐乎,小小的脸蛋满满是兴奋。
  希老师仔细端详了黎景致的作品,眸里瞬间起了雾水,她从画中看出了当年的时光。
  “景致,果然没辜负老师的教诲,不但笔力没有倒退,而且心境也没有迷失。”希老师满脸激动的捧着那副画,赞叹一句。
  同时,黎景致一眼就看出来,希老师画里的风景,正是孤儿院的一角!
  师生俩又是一番感慨,动容。
  看的出来希老师的到来着实让黎景致脸上的笑意多了不少,也真实不少。
  “景致,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改变,老师很欣慰。”
  黎景致低着头浅笑不语。
  希老师回忆着往事,叹息了一声,“只可惜啊,当年你没有从画画这个行业,选择了设计,其实你画画是真的很有天赋的。”
  黎景致抿了抿唇,“是啊,不过我不后悔,喜欢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做都不算晚。”
  对她说的这番话希老师也是赞不绝口。
  有希老师和司意的陪伴,这个生日她倒是过得也算是温馨。
  晚上司洛明让人把希老师给送了回去。
  黎景致在客厅里等着他,司洛明双手插在口袋里,他发现她清瘦了不少,心里一阵酸涩。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她的语气不咸不淡。
  司洛明要说的话也就这样被堵了回来,他没说话,跟着上楼,却是往她房间的方向。
  黎景致一个转身拦住了他。
  “你做什么?”
  她紧紧的蹙着眉头,“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我是真的累了,有什么事情或者还有什么战争等小意离开了以后我们再说,好么?”
  司洛明不悦的看着她,“黎景致,我现在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人?”
  听到他的问话,黎景致缓缓抬头,唇边绽放了一丝笑意,“一个带给我满身伤痕的人,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两个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幸亏刘妈发现了端倪,连忙下楼插话,“小少爷说是想跟妈妈一切睡呢,少奶奶,先进去陪他吧。”
  黎景致转身进了房间。
  司洛明只觉得胸口闷了一口气血,却无处可发。
  “先生,你去哪里?”
  “我回公司!”
  一夜过去,黎景致和周缙的照片却突然被人重新刊登。
  现在最大的娱乐报社一连几天都是司氏艳照的新闻占据榜首,网上舆论导向纷纷指向黎景致,不嫌事大的网友推波助澜,一时艳照的事情成了炙手可热的头条新闻,艳照门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之前的各种不好的新闻再次被人翻了出来,新旧一起,似一股强风骤雨席卷而来,惹尽满城风雨。
  当然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黎景致再次很荣幸的成了聚焦点,迎着各种猜疑跟舆论站在了风口浪尖。
  公司。
  “咚咚咚……司总……”
  办公室门口,曹辉一手拿着准备的会议文件,一手敲着司洛明办公室的玻璃门。
  半透明的玻璃门隐约看的到司洛明站在窗边,黑色的背影笔挺桀骜。
  等了几秒见里面没有动静,曹辉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去,他知道最近家里的一些事情让司洛明心里很不舒服。
  曹辉一一看在眼里,只是有些事情他清楚的司洛明怎么都明白不了,连黎景致也是,无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帮的上忙的。
  “啪……”
  一声清脆的落地声,一沓报纸从窗边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弧线应声散落一地。
  对这些窗边一席黑色西装的身形,没有丝毫波澜,单手扶着玻璃,眉头紧皱恨不能将哪些报纸从眼前的玻璃窗子抛下,摔个粉身碎骨,最好消失的无影无踪。
  曹辉推门的时候,报纸恰好在他脚边散开来,炫彩的报纸版面,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哪几张打了马赛克的一张艳照。
  引人注目的黑色标题被有心人用画框着重标了出来,出轨,小三……各种不堪的字眼几乎占满了报纸的大半张纸张。
  “司总,会议时间要到了,准备一下吧!”
  曹辉不动声色的捡起地上的报纸,整理好,握在手里,背在了身后,随后将自己原本拿来的文件放在了司洛明的办公桌上。
  半晌窗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转过身径直的坐回了转椅上,随手翻看了两眼桌子上的文件,川字的眉头则是越来越明显。
  “这些文件都整理好了,您看一下,待会会议上会用,还有季度报表,已经在会议室准备着了……”
  曹辉看着脸色难堪的司洛明,一双背在身后的手,不觉紧了紧,手心里的报纸自然被握皱,凸出的棱角直逼手心最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