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玺很满意的坐着看她,“我说什么,你做什么,这样的话你多少还是有些机会可以从这里离开的,可是如果你硬要跟我唱反调,那事情就会变得棘手很多。”
  
  修长的手将衣服递到她手边,“第一件事,把这件衣服给换上。”
  
  她现在处于弱势,深知易中玺的变态和扭曲,可是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或者是被囚禁在这里。
  
  绝对不可以。
  
  等黎景致换好出来,易中玺正仰躺在床上目光紧盯着她,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我就说你穿这套衣服一定会很好看。”
  
  黑白色搭配出来的女仆装衬得她肌肤玉滑,裙子到臀部下来一点,将她雪白的双腿给露了出来。
  
  而胸前的饱满自然也是吸引人的目光。
  
  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套情趣服。
  
  黎景致心里无比的屈辱,可是现在她只能先将易中玺稳定下来。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顺手将洗脸台上面的香皂抹了在手上,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下意识的将手藏在了身后,她脸上却佯装笑着,“原来你有这样的癖好。”
  
  易中玺手上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杯红酒,竟然颇有兴趣的让她跳个舞。
  
  黎景致眸中一抹锐利闪过,她将心里的屈辱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易中玺靠近,“先不急。”
  
  忍着心里的屈辱,每靠近他一分,她就觉得恶心至极,可是不得不为。
  
  易中玺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笑意缠绵,另外一只手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搂,黎景致便跌坐在他的腿上。
  
  心中愤怒翻涌,黎景致不再等待时机,而是趁着此时将手上的香皂液猛的往他眼睛里揉!
  
  “啊!我的眼睛!”
  
  易中玺被辣的叫出声来,眼睛下意识的闭上,眼前是一片黑暗。
  
  黎景致连忙站起身来,直接往楼下跑,幸亏这幢别墅除了二人就不再有其他人了。
  
  别墅的门需要指纹录入,黎景致冲到门前才发现这一事实。
  
  原本以为可以输入密码,她试了几次无果。
  
  后面传来易中玺的脚步声,他阴森森的笑起来,“没用的,你以为这里的一套安保系统是装起来玩一玩的?”
  
  黎景致心里一窒,她回头看了易中玺一眼,他的眼睛还未能睁开。
  
  “这么跟你说吧,我带来过这里的女人,从来没有能离开的!你刚才的举动会让你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人都已经这样了,还敢妄言威胁。
  
  黎景致根本就不管他。
  
  她看了一下旁边的窗子,立马从桌子上拿过木托盘,朝玻璃窗上狠狠的砸去,一声巨响吓了易中玺一跳。
  
  “你干什么!”
  
  黎景致是从窗子里爬出来的,这种独居别墅本也就不高,所以也还算顺利,只是免不了被窗台上细碎的玻璃渣给刺破。
  
  小腿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红色的血液瞬间就流了出来。
  
  她顾不得疼痛,自己身上没有可以联系到外界的东西,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脚上的高跟鞋十分的碍事,她没有办法,只好光脚往前跑,凭着当时在车内的隐约记忆不断地往前飞跑。
  
  脚心的疼痛她也只能咬牙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黑漆漆的夜空中也只能投下来微亮的光芒,她额头上渗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出来。
  
  走着走着黎景致终于发现自己到了公路边,甚至有几辆车子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
  
  黎景致心脏咚咚咚的跳动着,一边不停的回头去看,一边不停的抬手拦车。
  
  或许是她太过于狼狈,令人不敢驻留。
  
  时间太晚,后面越来越难看到车子,她口干舌燥的不敢停留的往前走着。
  
  她期望有车愿意载自己,期望自己能走出这黑暗的地方,期望天色逐渐从黑色变成白色。
  
  突然有一辆红色的车子从她身后缓缓的行驶过来,仿若看见了光明一般,她心中一喜,忙抬手拦住车子。
  
  然而车子逼近时,她看清了车子上的人,脸色一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前跑。
  
  而后面开车的人勾着唇角,仿佛是在狩猎一般,充满了兴趣和危险。
  
  你经历过那种仿佛看到光明以后却再置身于黑暗中的绝望吗?
  
  现在黎景致便是这般,她光着脚穿着这身像是笑话和禁锢一样的女仆装往前一瘸一拐的走着。
  
  易中玺扶着方向盘,车子慢慢的跟在景致的身边,“怎么样,我说过的吧,无论如何,你都没有办法从这里离开,我带回来的女人就没有能从这里离开过的。”
  
  她眼泪软弱的从眼眶中掉落出来,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愿放弃,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着。
  
  易中玺似乎也看够了她的狼狈之态,下车将她就地重新死死的捆绑住,顺便还将布条塞进了她的嘴巴里,然后将她扔在的车子后座。
  
  黎景致双眼无神的盯着车顶,知道自己这一次或许是撑不过去了。
  
  而那个电话,拨出去了却没有人接,甚至没有给予回应,她记得她的手机是被司洛明给定位里的,如果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情意。
  
  那他一定能顺着电话查到这个地方。
  
  可是他没有。
  
  黎景致没有挣扎了,她闭上眼睛,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
  
  易中玺从倒车镜里去看她,脸上邪魅的表情显露出来,勾起的唇角更像是索命的阎王爷。
  
  他的侧脸露出几分阴森,“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我也只好给你一点苦头吃一吃了。”
  
  ……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
  
  但是头顶上的楼层依旧没有光亮,拨出去的电话没有回应,他的人也没有查到那个易中玺的底细。
  
  正是因为太干净了,他才越发的觉得可疑,却一时找不到头绪,他急得眼底发黑,只能想到另外一个办法。
  
  他必须得去找司洛明了!
  
  “司总,这次和星峰的合作多亏了苏小姐的帮衬,苏家最近有些项目遭人排挤,我们是不是要出手帮上一把?”
  
  公司的王经理小心翼翼的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