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雨初,你们在这儿干嘛。”
徐雨初和萧母同时朝前方望去,看到他那张了冷硬的脸颊。
徐雨初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昨晚纠缠的记忆,她看了一眼便匆匆收回目光。
萧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萧辰,冷哼一声。
“我看你还能护她多久。”
扔下这句话,她带着怒气就转身回房,把房门摔的嘭一声巨响。
萧辰乌黑鎏金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无奈,又看了看低垂着脑袋的徐雨初。
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道:“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徐雨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里诽谤道:明明就是刀子嘴刀子心。
“萧辰,我下午要出去见我父亲一面。”
她直接转移了话题,萧母反正是端起不能解决的一个问题,她也懒得耗费心神去想。
“嗯,你找秦管家就是了。”
萧辰知道她出去做什么,内心也想要看看,徐雨初能不能斗得过徐若文那个老狐狸。
……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方,徐雨初对面坐着同一个人。
她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徐若文,等着他把协议书拿出来。
徐若文锐利的眼神不停打量着徐雨初,沉默半晌之后,才打破这个僵局。
“雨初,协议书我已经带来了,钱呢?”
闻言,徐雨初坐直了身体,直接朝他伸出手,冷冷道:“协议书先拿来我看看。”
徐若文脸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他现在毕竟受制于人,也不敢得罪从前他根本看不起的徐雨初。
只能慢腾腾的从公文包里拿书协议书放到她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股份转让协议,徐雨初的眼底满是激动,脸上竭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她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
直径抱协议书放到包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到徐若文的面前。
“这里是五亿。”
她可是特地去了一趟银行,把萧辰给的十亿支票拆成了两部分,存入不同的银行。
“五亿?不是说好了十亿吗?”
徐若文的疑惑地看着徐雨初,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直接拿起卡就放入兜里。
看到他这一举动,徐雨初嘲讽地勾起嘴角,缓缓道:“公司的运转情况我还是了解的,这五亿足够公司周转了,剩下的部分……先放我这儿,等什么时候有急需了,我再给你。”
徐若文的眉头紧紧皱着,双眼饱含着怒火地看着她,双手握紧紧紧克着情绪,咬牙切齿道。
“雨初,当时,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了你给我十亿,我给你百分之五十的公司股份。现在转让协议也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徐雨初的转变,让他很是不安,甚至有种她已经完全脱离控制的感觉。
“爸,你放心,我既然拿着公司的股份,就绝对不会食言的。毕竟……我还要靠这些股份过日子呢。”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表情,徐若文只觉着一股怒会从脚底直冲头顶。
徐若文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雨初,剩下的五亿,你必须在今天给我!不然……别怪我把协议书作废。”
闻徐雨初正了正脸上的神情,明亮的眼眸变得锐利无比,紧紧盯着他的眼眸。
她就知道徐若文肯定留了后手。
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徐若文会如此轻易放手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也多亏她留了一个心眼,把十一给拆开了。
“爸,我们好歹也是父女一场,我也不想跟你闹的太难看。你要是不接受的我的条件,转让协议我还给你。银行卡……我会申请挂失。”
徐若文阴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看着徐雨初。
他越是这样生气,徐雨初心里就越是痛快。
“好,很好!”
徐若文扔下这三个字,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咖啡店。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徐雨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耷拉下肩膀软软的靠在椅子上。
刚才,徐若文那吃人的眼神,真的好吓人。
她看了看包包里的协议书,嘴角忍不住上扬。
徐静晚、温玫,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徐若文刚坐到车子上,温玫就迫不及待问道。
“怎么样了?那死丫头答应了没?”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心里的怒火更是无出发泄。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商场是驰骋一辈子的他,居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给拿捏住了。
温玫是一个非常懂得看脸色的人,一看徐若文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肯定没办好。
她双手紧紧攥着,咬了咬嘴唇,继续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了?你到底快说呀。”
徐若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训斥道:“你急什么急。”
温玫脸上的表情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和恨意,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下。
她牵强地露出一抹笑容,轻轻替徐若文揉了揉肩膀,柔声道:“我,我只是太担心而已了。”
徐若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喃喃道:“没想到那丫头,居然变聪明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玫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紧紧看着徐若文的眼眸,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
徐若文到底也没有瞒着她,轻声道:“股权转让书已经给她了。”
“什么?”温玫立马惊声尖叫道,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好似不相信,他这么轻易就把转让书给徐雨初那个贱人了。
温玫尖锐的声音让徐若文很不爽的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
“叫什么叫。我不给就拿不到钱,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公司破产吗?有本事你也去給我弄十亿,别说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整个公司都给你也成。”
闻言,温玫的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恨意和不平。
徐若文还又在她的心上插了一刀,抱怨道。
“静晚要是能从君子琛的身上拿到钱,我又何必去求徐雨初。”
温玫的双手紧紧攥着,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却感不到丝毫的疼意。
仇恨的种子在她心底彻底扎根,只待一个时机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