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贺家的客厅内,钟赫轩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几个守卫,脸色阴沉可怕。
“你们说,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残废的女人都看不住,不如你们去看守火葬场怎么样?”钟赫轩眼神阴鸷,声音可怖。
没有人敢怀疑他说话的真假,几个人面色恐惧,扑通一声,直接跪下求饶:“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老板饶了我们吧!我们改,我们改。”
钟赫轩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后,享受地问道:“看清楚是谁了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当时天那么黑,能看清楚什么。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一点的人,浑身颤抖着,磕磕巴巴出口:“没,没有,没有看到,当时天,天太黑了。”
“废物!”钟赫轩听到这话,暴怒不已,一把将桌子上的烟灰缸就砸在那人的额头上。
那人的身体后仰,额头上被砸出一个坑,鲜血直流,立刻就晕死过去。其他的人见这副场面,身体抖得更加厉害,恐惧不已。
钟赫轩拿出纸巾擦擦自己拿烟灰缸的手,抬头向门边的手下看去,吩咐到:“带下去,将昨晚上的监控给我拿来。”
“是。”四个手下领命,将地上晕死的人和跪着吓尿的人都带出去。
钟赫轩看着监控器上不时出现的人脸,心中怒火中烧,好一个温舒悦,还真是有勇气,敢闯进来带走贺悠,好,非常好。
“从现在开始,不择手段打压初创公司,直到初创公司破产倒闭为止。”钟赫轩阴冷地看着温舒悦的脸,嗜血的可怕。
“是!”
温家,才休息不到六个小时,就收到林总的电话,紧急汇报着初创的股票动荡。温舒悦只能赶往初创处理危机。
这次的股票危机简直是突然袭来,股票下跌,公司股票贬值严重,股民都紧急出手。有签约合作方都对初创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纷纷要求安排解约。一些本来已经洽谈好要合作的公司,像是突然收到命令一般,都消失匿迹,根本就联系不上,明显是不准备和初创合作。
初创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可是却不得不进行周转。温舒悦只能亲自出马,联系各大银行谋求合作,整天奔走在那些本来有合作意向的公司,却处处碰壁,无人接待。
奔波一整天,再次回到初创办公室的时候,高跟鞋将脚都磨破皮,起了水泡,让温舒悦再也不想走动。
“进来。”敲门声响起,温舒悦将鞋忍痛穿好,端坐在办公椅上。
“温总,股票还在持续下跌,从朋友那里得到消息,是安度集团出手来打压我们,这可怎么办?”林总一脸着急地走进来,向温舒悦汇报情况,潜意识里已经把她作为自己的领导者。
安度集团是钟赫轩的公司,因为贺悠而对初创出手,她早就料到了。只是初创的发展不敌安度,如今也只能尽力拉投资拉客户。思虑再三,温舒悦问道:“那些客户情况怎么样?”
林总在温舒悦对面坐下,将手中的平板放在桌子上转向她:“这是总结,已经解约了百分之七十的客户了,其他的客户碍于违约金,还在周旋。”
“一定要保住客户,主要是那些公司,毕竟个体户是不忍心拿出这笔违约金的。其他的我再想办法。”温舒悦认真地看一眼iped上面的数据,敲定桌子吩咐道,面色也是忧虑的。
林总仍旧无法放心,初创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是他的孩子,不能让初创毁了,急切地说道:“温总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初创不能倒,上次的股票事情你都能解决,这次你一定可以的。你吩咐,只能救初创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
他真诚而迫切的模样,温舒悦就像是他的救世主。她重新审视他现在的模样,嘴唇干皮,嘴角已经起了水泡,发间竟然还有两根白发,已经为了初创费尽心思。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颇有信心地开口道:“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下初创。”
温舒悦独自一人待在办公室,看着窗外日落,艳红的太阳就那样慢慢消失不见。脑中回想着初创的一系列危机,想着林总对自己的恳求,压力让她的心格外地沉重。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是林总的话提醒了她,这次的股票动荡与上次的股票事情不是一样的吗?以股票为始,导致初创的一系列危机,打压手法都一样,难不成一直都是钟赫轩做的?这样的想法让她无法反驳,所以钟赫轩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做足了准备要收拾她,收拾贺家,既然要收拾贺家,为什么还要牵扯她呢?她与钟赫轩可是之前并不认识,毫无恩怨。
即使想到这里,也不过只是她的怀疑,而且初创的危机才是当下的重点,不管以前的危机是谁,现在她仍旧没有办法对付安度集团。
直到天边没有一丝红光,温舒悦才满身疲惫地回到家里,打开门进去,借助楼道里的微弱灯光,注意到地上好似有个文件袋。
打开灯,温舒悦拿起文件袋走到沙发上坐下,疑惑在解开后便转变为喜悦。里面是一个厚厚的一沓资料,每一张上面都写满了安度集团的黑料,有黑帐,更有暗箱操作的记录,甚至包涵了偷税漏税的详细记录,来历不明的进账记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参与人员、具体数额与指使者,其中最大的责任人自然就是钟赫轩。
温舒悦的烦忧一扫而空,这份装着安度集团背后肮脏的资料,简直是近几日以来最大的惊喜。
惊喜地跑到门口,打开门探头往外看,试图看看给她送资料的人还在不在,结果却空无一人。在心中感恩神秘人,将他列为自己的恩人,然后喜悦地关上门,开始计划着让安度集团就此关门大吉,钟赫轩受到应有的惩罚。
楼道死角处,黑色人影见门彻底关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