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翰和秦微微离婚现在对她一定恨之入骨,说不定会直接雇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来绑架她,在她出电梯门就直接打晕她带走,这样才是秦微微的风格。
  
  而不是找一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男人跟踪她,而且还跟丢了。
  
  温舒悦现在很无奈和恐慌,她完全确定不了是谁想要害她,那个男人既然在小区内的停车场等她,那就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住所。
  
  温舒悦越想越多,她强迫自己停下胡思乱想的脑袋,然后低下头在手拿包中翻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贺斯铭。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告诉贺斯铭这件事情,因为温宝宝他自己在家,温舒悦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到直接找到家里去。
  
  温舒悦拨打电话后颤抖的手把手机举在耳边,许久的嘟声过后电话被接了起来,贺斯铭那边没有说话,温舒悦能听到他那边稀稀疏疏的交谈声。
  
  温舒悦声音有些嘶哑,大概是尖叫伤到了,“你在开会?”
  
  “嗯。”贺斯铭那边为了给予发言者最大的尊重,把打扰降低了最低。
  
  “很重要吗?”温舒悦这句话刚问完她就想要自己给自己一巴掌,贺斯铭参加的会议能不重要吗?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弱智。
  
  “嗯。”贺斯铭没有不耐烦的语气,反而语气倒是温柔了不少,带了耐心和些许的宠溺。
  
  可温舒悦现在却没有心情管他对自己什么语气,也没有想那么多自己会不会打扰到贺斯铭开会。
  
  “我......我刚刚在小区的地下车库被别人跟踪了,那个男人一直追着我直到我上车还拦在我的车前,我觉得他知道在地下车库等我的话,也许也会知道我们的房牌号,我现在很担心温宝宝。”
  
  虽然温宝宝待在家里有佣人照顾,但不免会有些意外,温舒悦做为妈妈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
  
  温舒悦的话说完了之后发现贺斯铭那边什么反映都没有,温舒悦这才意识到贺斯铭在开重要的会议。
  
  “算了,你先专心开会吧,我现在打电话给公司请假,然后赶回去看看温宝宝,打扰了。”
  
  温舒悦马上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说是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温宝宝是她和贺斯铭的孩子,她自己在这边紧张,而贺斯铭还是在那边一声不吭。
  
  她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温舒悦听到了贺斯铭在手机远处霸气醇厚地说出会议暂停这四个字。
  
  贺斯铭走出会议室,身后陆陆续续跟着一堆高管,他拿起手中的手机放在耳边问道,“我中止了会议,马上赶回家,你现在在哪里?”
  
  走在贺斯铭身后的高管无意间听到他在打电话,根本想不到这个工作狂魔既然会为了一个人丢下重要的会议马上跑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要是女人的话,那可不得了了,反正大家心里都清楚了,能动摇贺斯铭上班的话,不是重要的人,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贺斯铭等了一会儿发现那边没有回应,看了看手机才发现温舒悦那边早已经挂断电话了。
  
  贺斯铭想到温舒悦那个把温宝宝看的比自己命都要重要的性格,立马让助理给自己安排一辆车,刚刚回到公司不久便又要回家了。
  
  贺斯铭想的没有错,温舒悦半途挂断电话就是为了马上回到小区内,但她不想再开车进地下车库,所以便把自己的车丢在路边自己打了一辆的士回家。
  
  缺德的司机为了赚多一点钱,居然把特地把路饶远了,温舒悦拆穿直接把司机骂了一顿,当她回到小区内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温舒悦把百元大钞砸到司机的脸上,然后快速地朝自己的公寓跑去,她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往四周看看。
  
  虽然这光天化日的,这栋楼却没有人出入,想必大家都去上班了,空荡荡的让温舒悦有些慌张,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停车场的那男人。
  
  她真的很害怕他还没走,正挨家挨户地找着她的温宝宝的身影。
  
  温舒悦不知道等了多久,这楼层才缓缓到达,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她走了进去按下自己的楼层。
  
  金属镜面的电梯门正准备缓缓关上,没想到门缝间却忽然“啪”的一声伸进来了一只手,扒着那个电梯门。
  
  温舒悦的心脏瞬间搜索,好像停顿了好几秒才继续跳动,金属制的电梯门再次缓缓打开,温舒悦不知不觉地退到了电梯角落。
  
  她的手悄悄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已经拨打了紧急联系人。
  
  温舒悦在这一瞬间忽然想到很多事情,父亲生病了还在医院躺着,她的紧急联系人是温母,她不确定温母会不会接自己的电话,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死在这个电梯里了。
  
  自己还这么年轻,要是这么就死了,她真的太可惜了,温宝宝还这么小,她才刚刚遇到贺斯铭,给陆俊翰和秦微微的报仇还没结束,她全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就这么死了,太不甘心了。
  
  电梯门终于完全敞开,温舒悦缩在角落紧张地看去,脸上的表情就像受惊小兔,令人怜惜。
  
  当她看到门外是谁后,浑身紧绷的神经在那一瞬间放松,她倚靠在电梯角落差点儿顺着电梯角落跌坐下来。
  
  门外的男人西装笔挺,身材高大,面容冰冷英俊,当他看到温舒悦脸上这一幅表情后不仅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了?”
  
  贺斯铭踏入电梯,蹲下身看着面前魂儿已经吓飞了的温舒悦,冰冷的语气带着忧虑和温柔,粗砺的大拇指擦拭去她眼角少许的泪痕。
  
  “我、我以为是刚刚在地下车库的那个男人追上来了,我、我真的......”
  
  温舒悦带着哭腔说到,连话都说的有些哽咽不清,她无助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贺斯铭看着面前无助彷徨的小女人,心头一震,心中流淌出一种别样的感情,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把娇小纤瘦的温舒悦搂到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