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舒悦醒来的时候身旁又是冰冷的床铺,低头看到身上的吻痕,她内心的羞愤简直要溢出来了。
  强忍着两腿间的酸痛,她走进浴室,认认真真的将自己清洗了一遍。
  她没想到贺斯铭竟然怀疑她,更没想到他竟然用那么屈辱的姿势,那让她觉得她的尊严被践踏。
  她打开衣柜,将衣服全部都放进行李箱,然后打开温宝宝房间的门,她亲吻他额头:“温宝宝,起床了,我们回家。”
  温宝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温舒悦点了点头,又抱着她的脖子睡了去。
  管家看见温舒悦托着行李箱还带着小少爷,上前询问。
  温舒悦冷淡地看着拦着她路的管家,“我只是去出差,温宝宝离不开我,和我一起去。”
  管家知道温宝宝每天都会跟着温舒悦去公司,便也习以为常,点了点头,道:“夫人,路上注意安全。”
  温舒悦礼貌的颔首,带着温宝宝彻底远离了贺家别墅。
  她坐在出租车上,身上的疼痛不停地让她想起昨天的屈辱,她只想离开,越远越好。
  温宝宝一睁眼就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刚开始的家,吓得直接蹦了起来,“妈咪,妈咪,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温舒悦头也不抬的吃着饭,平静地回应:“不想住这,你就回去。”
  意识到温舒悦的不对劲,温宝宝凑到她面前,嘟着嘴问道:“妈咪,你怎么了?”
  “没事。”温舒悦把包子推到他跟前,“不回去就吃饭。”
  “哦。”
  温宝宝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自家妈咪只要一特别安静那就是不正常。
  温宝宝默默地啃着手里的包子,啃两口看一眼温舒悦,啃两口看一眼她,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妈咪跟爸爸吵架了!
  温舒悦跟公司请了假,一直不停地在打扰卫生,温宝宝在一旁看着心里着急,妈咪这样会憋出病来的,都怪混蛋爸爸!
  一想到是贺斯铭把温舒悦气成这样的,温宝宝就更加来气。
  陆鸢儿本想是来贺斯铭这里找温舒悦玩,结果却被管家告知她出差去了。
  “那温宝宝呢?怎么也没看见他?”陆鸢儿抬头看向管家。
  管家恭敬地回答道:“也跟着去了。”
  “什么?”陆鸢儿惊讶,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来之前她跟表哥打电话时,他也很烦躁来着。
  “你下去吧。”陆鸢儿吩咐管家道,随后拿出手机拨通温舒悦的号码。
  “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
  陆鸢儿皱了皱眉,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她有些担心温舒悦,跟管家告了别就来到贺斯铭的办公室。
  “咚咚咚——”
  “进。”
  陆鸢儿一进来就着急的问:“表哥,你跟舒悦姐吵架了吗?我联系不上她。”
  听到温舒悦的名字,贺斯铭握着签字笔的手一顿,他抬头看向陆鸢儿,“家里没人?”
  “嗯,”陆鸢儿点头,“电话也打不通。”
  “哦,你出去吧。”贺斯铭面无表情的说。
  “你们到底怎么了?”
  “这个你不用管。”贺斯铭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沉声:“出去,把门关上。”
  陆鸢儿不敢继续问下去,只好离开。
  “温舒悦好像告诉过我她住进表哥家之前的住址。”想到这,陆鸢儿赶紧拿出手机,翻了好久备忘录才找到温舒悦家的地址。
  还好她还没有清理备忘录。
  心里庆幸了下,陆鸢儿驱车找到温舒悦家。
  温舒悦没想到陆鸢儿会来,惊讶之余还是把她请进了屋里。
  “舒悦姐,你怎么从我表哥家出来了啊?”陆鸢儿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温舒悦递给她水的动作一滞,说:“不想住了而已。”
  “不是吧,这么简单粗暴的理由?”陆鸢儿很明显不相信。
  温舒悦苦涩地笑了笑,那要她怎么说,说贺斯铭强上了她,还是说贺斯铭觉得她脏,不要她了?
  陆鸢儿见温舒悦不想聊这个话题,只好作罢,跟她聊起了最近好玩儿的事她才离开。
  陆鸢儿刚一离开,温舒悦就带上温宝宝驱车离开了家里。
  温舒悦余光看到温宝宝纠结的小脸儿,忍不住捏了一把,调侃道:“脸都拉到地上了。”
  温宝宝发现自家妈咪又笑了起来,惊喜地回望过去,“妈咪,你好了啊?”
  “我没事啊,有什么好不好?”温舒悦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又说:“我们去看外公好不好?妈咪好久没去看他了。”
  “好!”温宝宝端正地坐好,他知道妈咪不想说的事情他肯定问不出来那就不问了。
  因为贺斯铭的原因,温舒悦只是跟监狱长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温宝宝进去了。
  她好像是监狱的常客一样,每个狱警见到她都会打招呼,她也只好一路微笑。
  “爸,我来看你了。”温舒悦喉头哽咽。
  一见到温龙,她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部都涌了上来,只有爸爸才会心疼她。
  温龙被温舒悦吓到了,他苍老的脸上满是担心,“舒悦,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温舒悦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爸,我没事。就是看见你头发又白了,我心疼。”
  “不心疼,不心疼。心疼啥,爸爸在这过的好好的,你不用担心。”温龙没多想,真的以为温舒悦是担心他,他看着旁边的温宝宝,笑着说:“来,让宝宝跟外公说两句话,外公可想宝宝了。”
  温舒悦把话筒递给温宝宝,他好久没见外公了,一接过话筒,就甜甜地喊了好几声“外公”。
  一老一少聊的十分欢快,把监狱沉闷的气氛全赶跑了,连温舒悦都被感染了,暂时忘记了昨天的伤痛。
  过了一会儿,温舒悦重新接过话筒,她试探性地问温龙:“爸,您现在能跟我说说您和我妈的事情吗?”
  她这次来,是因为给爸爸做心理疏导的医生说时机差不多可以了,她这才赶紧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还爸爸一个清白。
  可没想,温龙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不笑的时候松弛的脸皮皱巴巴地耷拉着,显得极为憔悴。
  温舒悦看着又像前几次一样一言不发的温龙,她连忙安抚他:“没事爸,您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逼你。”
  “唉!”温龙痛苦地叹了口气,他看着温舒悦,浑浊的眼眸里盛满了悲痛,“我说,舒悦,我想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