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温宝宝这样,温舒悦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作为一个妈妈,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宝宝能够活得开心幸福。
  
  可是现在呢,她却让温宝宝为她放弃了很多,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跟前,却只能勉为其难的叫帅叔叔而不能叫爸爸,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啊。
  
  温舒悦深吸了一口气,强忍好了情绪之后,这才伸手捏了捏温宝宝的小脸,看着他的眼中满满都是宠溺:“宝宝千万不要这样想哦,不管爸爸跟妈妈能不能在一起,爸爸妈妈都是你最亲的人,你可以叫帅叔叔爸爸,因为他本来就是你爸爸啊。”
  
  “那妈咪不会因为我叫他爸爸而伤心吗?”温宝宝歪着小脑袋,漂亮的琥珀色瞳眸中写满了认真和紧张。
  
  “当然不会,妈咪当然希望有一个人跟妈咪一样的疼宝宝啊,所以宝宝千万不要这样想。”温舒悦赶紧摇了摇头。
  
  她眼中闪烁着泪花,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如果不是自己10月怀胎把这小家伙生出来,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温宝宝是她的孩子,情商智商实在干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啊。
  
  温宝宝忽然笑了起来,眼底的精光也慢慢浮现而出:“那妈咪就跟宝宝一起和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妈咪全部都听你的。”温舒悦宠溺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恨不得将这小家伙紧紧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经过温舒悦跟温宝宝的聊天之后,温宝宝和贺斯铭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可能因为开口换称呼的原因,温宝宝总是在温舒悦面前说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每当听温宝宝这样说,温舒悦都总觉得怪怪的,温宝宝在极力的撮合着他们,可似乎这方式有些不太对。
  
  中午下班,温舒悦开车去了律师事务所,对于孩子抚养权的事情,她一定要了解清楚才行。
  
  “王律师,如果我跟贺斯铭打官司,我的成功率大概有多少?”温舒悦一本正经的看着律师,她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可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了。
  
  王律师仔细看了一眼两人的资料,将所有的一切都弄清楚之后,脸色有些沉重:“这个不好说,但如果根据数据显示来说的话,你只有30%的成功率,况且这是最高的。”
  
  “为什么会这么低啊?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把他抚养了这么久,不应该这么低才对啊?”温舒悦的心咯蹦一下响了起来,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本来以为30%的成功率是势在必得的,没想到在王律师看来这却是最高,如果成功率只有这么低的话,打官司对自己非常的不利。
  
  万一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就真的永远不能陪伴温宝宝了。
  
  一想到会和温宝宝分开,温舒悦的心便情不自禁的痛了起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她心里狠狠的揪着,不停的拔出来又放出去,钻心刺骨的疼。
  
  “温小姐,我劝你还是慎重考虑的好,现在跟贺斯铭打官司绝对不是好时机。”王律师再三提醒,虽说他跟温舒悦没有认识多久,但也还是不希望温舒悦那么难过。
  
  了解完了情况之后,温舒悦跟王律师道了谢,之后也就悄然离开了。
  
  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尤其是血缘关系更加无法强求,温宝宝是贺斯铭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哪怕她再想扭转乾坤,也还是没有办法。
  
  “嗡嗡——”
  
  “喂。”
  
  “温小姐,我是关越,一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你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准备搬家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关越的声音。
  
  一听到搬家这两个字,温舒悦的身子就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也有些发抖。
  
  人都是自私的,她一方面希望温宝宝拥有父亲的爱,可是一方面又希望宝宝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不想宝宝的爱又分给了别人。
  
  可是……
  
  对方是贺斯铭啊。
  
  一个有权又有势的男人,一个在商业界医手遮天的男人!
  
  “温小姐?温小姐你有在听吗?”
  
  许久没有听到温舒悦说话,电话那头再度传来了关越的声音。
  
  温舒悦赶紧从思绪中回过了神来,急忙回应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这边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
  
  “是这样的温小姐,离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总裁希望你们能够早一些搬过来,这样的话也好让小少爷早点适应这边的环境。”关越耐心的解释道。
  
  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了。
  
  “呼!”温舒悦暗自松了口气,咬着牙又有些不甘的道:“我知道了,我会在这几天内准备搬家。”
  
  “那今天晚上七点民政局见,希望到时候温小姐不要迟到了。”关越把该说的话说完之后,也就挂断了电话。
  
  去民政局领证,对于温舒悦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两人只是结了一年的假婚,然后特意为此去领了结婚证,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倒不如就这样在一起住一年,到时候直接各奔东西就好了。
  
  温舒悦越想越觉得不应该领证,赶紧给贺斯铭发了信息,约他出来讨论这件事情。
  
  偌大的咖啡厅内,一直飘荡着一股悠扬的乐曲,温舒悦刚到咖啡厅就看到了贺斯铭的身影。
  
  那个男人就像是众多人中的一颗闪耀的星星,不管他坐在哪里都会是人群中的焦点,总会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他啊。
  
  “你迟到了。”
  
  温舒悦刚到他对面坐下,前方就传来了贺斯铭低沉冷漠的声音。
  
  她的身子轻微怔了怔,脸上保持的一贯微笑也有些僵硬,指着手表解释道:“贺总是不是搞错时间了,我们说好了晚上7点见面,现在才是6:55啊,我好像……”
  
  说到这里,温舒悦直接耸了耸肩,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贺斯铭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寒眸不自觉的盯在了自己的手表上。
  
  原来是七点,而他却把时间记成了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