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至今还回荡在陶乐乐的耳朵里,唐馨说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陶乐乐的脑子此刻是死机状态,她没有办法去理解唐馨这句话的意思,她甚至没有追出去挽留唐馨,因为她知道唐馨已经回不来了,她们之前十几年的感情也付之东流,一想到最好的朋友跟自己断绝关系了,陶乐乐就心痛的难以呼吸,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仿佛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
最后还是那声“哐当”的关门声将陶乐乐的思维拉了回来,陶乐乐回过神来才发现整个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哪里还有唐馨的影子,只留下自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边还有床上昏迷不醒的封泽。
陶乐乐惊魂未定,天花板上璀璨的大吊灯晃得人头昏眼花,窗外的月光如水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安逸,但是陶乐乐知道有什么东西是真的变了。
她甚至来不及伤心,胡乱的用手背抹了两把脸上的泪便冲到了床边,她需要确定封泽没有什么问题。
陶乐乐此刻站在门边,她穿着那条玲珑的裸色鱼尾裙,裙尾花纹繁杂厚重,下面隐约露出一截莹润的小腿,陶乐乐脚底下还踩着一双十公分高的银色高跟鞋,正所谓是恨天高的细高跟啊,她距离那张雪白的双人床大概还有三四米的距离,但是当下陶乐乐脑子还隐约有些混沌呢,于是并没有考虑过多而是三下五除二往那张床奔了过去。
奈何因为心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这身隆重的装扮,身上这条裙子限制了人的行为,只能够迈成小碎步,加上陶乐乐本来就不是十分习惯穿着高跟鞋,所以竟然一个大跨步跌跌撞撞的就直接摔在了床上。
虽说封泽的双人床是欧洲进口的并且花了大价钱的十分舒服,但是陶乐乐这一栽直接摔到了床的中间,以至于床上本来睡得很沉并且显然有些醉酒的封泽被陶乐乐这么一压也是皱着眉头有些醒过来的迹象。
当时陶乐乐龇牙咧嘴的想要从床上挣扎起来,却不料身下的东西软软的,额,还有的地方非常硌得慌,陶乐乐当下也顾不得想为什么床上会这么硬了,当下只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在陶乐乐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听见了某人倒吸了一口气。
封泽本来就头痛欲裂,此刻陶乐乐的额头直接硬生生的撞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饶是自己经常去健身房也忍不了陶乐乐坚硬的额头啊。
于是封泽迷迷糊糊的竟然就被陶乐乐这么砸醒了,他上身此刻仍然是裸着的,明显感受到身体上压着一个人的重量,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只手揉着自己仍然还很疼的太阳穴,一只手直接伸过去摸那个摔在自己身上的不明物体。
陶乐乐此刻四仰八叉想要爬起来,却不曾想过有一只手直接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手上的温度却是温热的,陶乐乐的脑子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当下伸手抓住了那个盖在自己脸上的不明物体,然后十分不耐烦的说道,“干嘛啊这是?!”
说着便挣扎着抬起头来向上望去,刚好看到封泽那一双悠悠转醒的黑色的瞳孔,这一看不要紧,陶乐乐惊魂未定的从封泽的身上起来,但是越是着急手脚就越是不灵活,陶乐乐的双手撑在封泽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竟然爬不起来了,既然爬不起来了,陶乐乐干脆趴在封泽的身上装死,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生怕被封泽看到自己现在通红的一张脸,一边打着哈哈说,“呵呵呵,好巧啊,封泽你怎么醒了……”
陶乐乐额头上三根黑线,此刻是封泽平躺在白色的双人床上,柔软的床因为封泽的重量而塌陷下去一块儿,而陶乐乐则是四仰八叉的直接横在了封泽的胸膛上,封泽恍然睁开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这才发现躺在自己身上的不明物体赫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陶乐乐!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双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好半晌才从嘴角溢出一个百转千回的“恩?”字,陶乐乐料想封泽现在还处于混沌状态,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于是她冷静下来,这才从封泽的身上下来,却不想自己一个力道没有掌握好按在了封泽的胸膛上导致那个未着寸缕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敷在自己的额头上又从苍白的唇角溢出了一个“嗯哼……”
这声音过于暧昧,陶乐乐红着脸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胡扯到。“哎呀,封泽你怎么这么沉,你终于醒了……”
封泽眼睛刚刚适应了屋子里明亮的光线,只见头顶上璀璨的大吊灯散发着摄人的光芒,封泽这才扭头看清楚身旁的陶乐乐。
他的精神终于回来了,费劲的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已经被剥光了,纵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封泽现在看到这个情况也忍不住脸上染上了两朵红晕,声音低沉的出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封泽脸上的五官如同雕刻一般,陶乐乐此刻近距离的看着封泽,他迷蒙的双眼和性感的嘴唇,看的陶乐乐的事春心荡漾,加上封泽白色的衬衫被丢在一旁,陶乐乐顺着封泽的曲线都能看到封泽精瘦的胸膛和……隐约能够看到隐藏在牛仔裤下的到三角地带……
陶乐乐一阵脸红心跳,连忙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只手去拿被扔到了床脚的白色衬衫,然后将白色的衬衫丢到封泽的身上,只能随便扯了个谎话,“那个啥,刚才你喝醉了,我看你喝的烂醉如泥谁都不认识了只好把你抬了回来,还好我人好不忍心看你醉倒在外面,你……”
陶乐乐见封泽不说话,将挡住眼睛的那只手稍微分开了一点儿,然后从指缝中偷偷地观察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