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经理大概也就一米五几的身高,但是体重却在一百五十左右,看起来的确是个重量级的人物,她脚下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陶乐乐十分担心高跟鞋是不是能够承受住她的重量,因为客房经理将眼泪给哭光了,甚至还伴随着哭泣的声音,陶乐乐懒得跟她比,而且她也哭不过人家,于是她只好干站着等待着前台小姐将钥匙拿过来。
  陶乐乐听着客房经理断断续续的声音,才知道原来客房经理居然也是个可怜人,她早年的时候还是很苗条的,但是后来因为吃的太多所以发福了,没想到婚前对她百依百顺的老公看到她的体重蹭蹭的往上涨,居然开始讨厌她了,当初他们的儿子才两岁啊,她那个狠心的老公居然不看在孩子的份上,硬生生的将他们母子给拆开,没结婚三年了两个人就离婚了。
  自从那之后,客房经理就发愤图强,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工作上,做到了经理的职位,现在听到了陶乐乐的经历,她简直就是感同身受,陶乐乐的经历戳中了自己的痛处,自己没有办法去争取自己的儿子,现在看到了和自己遭遇一样的人,客房经理当即保证,“乐乐,你放心吧,你尽管拿着钥匙走,就算上面怪罪下来我也一个人承担,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把你说出去的!”
  陶乐乐实在没想到自己只不过随意的编了个段子就能取得别人的信任和同情,一时间陶乐乐的心里还真的有点过意不去,客房经理的手肉肉的小小的握着自己的手,陶乐乐的眼眶因为刚才哭得太多已经红了,眼眶周围红红的一小片看起来也确实是挺可怜的,这时候前台小姐将钥匙拿过来递给了客房经理。
  陶乐乐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钥匙上,她心想只要拿到钥匙就能顺利地进入夜鹰的房间,到时候不管叶赢调查出来了什么东西,自己都能手到擒来,想到这里陶乐乐的心就跟着钥匙一起悬了起来。
  客房经理拿起了钥匙,像是托孤一样郑重的放到了陶乐乐的手心里,语重心长的说,“小姑娘,你还年轻呢,赶紧趁着自己还年轻的时候找个老公开始过幸福的日子吧,不要像我一样都四十多岁了还是一个人,到老了以后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客房经理就这么一会儿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即使面前这个人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但是陶乐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面前这个虽然长相并不是十分好看的大姐为人真诚,对她一个陌生的姑娘都能够掏心掏没,看来这度假村果然跟城市里不一样,在城市里人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奔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损害别人的利益的事情比比皆是,但是没想到度假村里的民风竟然这么淳朴。
  客房经理就算冒着失去工作的危险也要帮助陶乐乐,这让陶乐乐十分感动,她当即握紧了钥匙,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姐,你放心吧,今天你帮了我的忙你就是我亲姐姐,你说的话我肯定会听的,相信我,你以后也会找到一个好人的!”
  客房经理听了陶乐乐的话哭的更厉害了,还好前台小姐将她劝住了然后让她去休息室休息,陶乐乐眼看着钥匙已经到手了,事不宜迟,立马拿了钥匙就去了夜鹰的房间。
  陶乐乐将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下意识的顿了一下,脑海里想起了刚才的画面,她有些犹豫,客房经理对自己掏心掏肺,她对自己那么好可是自己居然利用她的信任和同情心达成自己的目的,自己是不是太卑劣了?陶乐乐纠结了一会儿,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也顿住了。
  但是陶乐乐转念一想,如果夜鹰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物之类的,能够将封泽救出来,那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自己所做的这些小恶也就不算什么了,再者说了,封泽那么有钱,如果将封泽救出来了,即使到时候东窗事发客房经理被解雇了,自己也可以求封泽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呀,正好可以让封泽报恩,陶乐乐这么想着心里的罪恶感少了不少。
  既然打定了主意,陶乐乐立马转动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陶乐乐立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房间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味,看来果真是夜鹰没错,陶乐乐想着,还真是够好玩的,叶赢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可是自己这么多天了居然都没有发现,不过还好自己现在知道了,还不算太晚。
  陶乐乐进门就发现那只黑色的皮箱,陶乐乐之前在叶赢家里面见过,那只箱子就放在夜鹰的书架上面,陶乐乐还记得当初叶赢骗自己给他家大扫除的时候,自己还将那只箱子搬下来擦拭了,那时候叶赢仿佛很在意这只箱子,看样子这只箱子对于叶赢来说应该是挺重要的。
  陶乐乐当下赶紧看了看,发现楼道里并没有人,陶乐乐连忙将门关上,为了避免等下被回来的叶赢发现,自己必须速战速决,陶乐乐打定主意,她觉得重要的证物肯定就被叶赢放在了这只箱子里,陶乐乐当即冲着箱子走过去。
  但是当陶乐乐费尽九牛二五之力将箱子翻了个底朝天的时候,陶乐乐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箱子里全部都是一些作为狗仔必须要的装备和换衣衣服,陶乐乐翻完箱子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她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陶乐乐抬头刚好看到墙上的钟表,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了,如果再耽误的时候叶赢回来了就大事不好了,陶乐乐连忙又将箱子收拾好放到了原位,开始搜查别的地方。
  其实小旅馆的房间一目了然,陶乐乐又找了十分钟还是没有找到任何重要的证物,她心已经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