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忠叔渐渐消失的背影,陶乐乐忍不住有点担心,他说的东西是什么东西,陶乐乐情不自禁的有些好奇,她抬眼看着肖赞。
肖赞将自己的呢子大衣脱下来随意的搭在沙发靠背上,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一样,而肖赞则是闭目遐思,陶乐乐看到肖赞这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拳头,推了一把肖赞的肩膀,凑到肖赞的耳边轻声问道,“肖赞,忠叔去拿什么了?”
肖赞长长的睫毛耸动了一下,他的睫毛很长,在眼帘处笼罩着一层浅浅的阴影,昨天晚上肖赞和陶乐乐折腾了一晚上,所以两个人脸上都有一双比较浓重的黑眼圈,但是陶乐乐还好,她十分有心计的偷偷在厕所上补了补妆,用遮瑕膏将自己的黑眼圈掩盖住了。
但是肖赞就没有陶乐乐这么有心计了,但是肖赞本身的皮肤十分白皙,所以才不过两个小时他的黑眼圈已经没有那么重了,陶乐乐忍不住望天,为什么肖赞的皮肤这么好啊。
肖赞嘴角动了动,他的双手随意的摊在自己的膝盖上,肖赞的声音轻轻地,但是十分悦耳,只要一听到肖赞的声音陶乐乐就觉得十分安心,他说,“我也不知道。我跟你一起来的,忠叔可没有提前告诉我。”
就在陶乐乐想要对肖赞实行新一轮的严刑逼供的时候,忠叔拿着一个黄色的档案袋走了下来。
陶乐乐更加好奇了。
当忠叔将档案袋上面缠着的绳子慢慢悠悠的揭开的时候,陶乐乐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而肖赞此刻也猛然睁开眼睛,好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样。
忠叔的声音浑厚,像是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才到达到地面上的一样,“这里面就是你们想知道的真相,老爷这些天一直在外面,所以封泽少爷的事情他应该还不知道,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这次你们回来肯定是和封泽少爷的事情有关系的,倒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封泽少爷出事你们会调查叶赢那孩子呢?”说到这里忠叔顿了一下,像是陷在了深深的回忆里一样,说道,“那都是快要将近二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陶乐乐听着忠叔的声音忍不住呼吸一沉,目光紧紧地盯着忠叔手上的档案袋,按照忠叔的说法,他真的知道有叶赢的存在,而且叶赢也肯定和肖赞家里是有一定的渊源的。陶乐乐心里忍不住一沉,难不成叶赢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父母都是被封泽家里给害死的?!
陶乐乐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样,让她难以呼吸。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忠叔手上的档案袋,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档案袋看起来已经十分旧了,因为边缘都散发着深深地历史的气息,泛着黄。
肖赞呼吸一紧,同样将目光锁在档案袋上,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简直不敢想自己自己十分敬重的父亲居然真的害过别人的父母吗?在肖赞的世界里父亲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是十分敬重自己的父亲的。
肖赞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道,“忠叔,叶赢和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系,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知道到底我们肖家是欠他什么,难不成我们家真的跟叶赢有关系吗?”
忠叔听了肖赞的话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悲伤,他的声音也忍不住有些颤抖,手指紧紧的攥着档案袋,叹息一声,“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肖家确实是欠那孩子的,只不过当初老爷说了要补偿那个孩子,可是叶赢那孩子倒是倔得很,说什么都不肯接受老爷的帮助,也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吧,那时候非得说什么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真是拧得很呢,让老爷也拿他没有办法。”
陶乐乐被忠叔的话说的云里雾里,她越听越迷惑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纠缠了两代人的恩怨,像是厚重的历史书一样沾满了尘土,最终被人翻开历史性的一页。
肖赞也是有和陶乐乐同样的疑问,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陶乐乐的,像是要从陶乐乐那里汲取力量一样,急切地问道,“忠叔,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唉……”忠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苍老的手指抚摸着发黄的档案袋,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句一句击打在陶乐乐和肖赞的身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历史了,那时候老爷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年轻人,他遇见了夫人,夫人对老爷一见钟情,奈何当时夫人家里怎么都不肯承认这门亲事,夫人是富家小姐,她的父母怎么肯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当时家徒四壁的老爷呢?但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老爷和夫人是真心相爱的。恰好当时有个机会,老爷和他的朋友——叶子乾,就是叶赢的父亲一起创业,他们创立了一个电商公司,当时本来已经要走上坡路了,老爷那段时间很辛苦,整天整天的工作,为的就是要给夫人一个好的生活条件,好让夫人的家人接受自己,同意他们的婚姻。功夫不负苦心人,老爷和叶子乾的公司做的蒸蒸日上,眼看越来越红火,夫人家里也渐渐的认可了老爷,他们终于同意让老爷和夫人结婚了。但是——”忠叔说到这里顿了顿。
陶乐乐听的双眼放光,她屏住呼吸想要听忠叔继续说下去,陶乐乐没想到肖家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忠叔顿了一下,然后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但是天意弄人啊,就在老爷和叶子乾的公司蒸蒸日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批很重要的订单出了问题,当时公司来了几人说什么老爷涉嫌利用公司洗黑钱,那是多么重要的罪名啊,老爷怎么可能洗黑钱呢。老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