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赞十分不想带着陶乐乐回去,但是因为肖云海那边说事态严重,肖赞也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就不顾自己的父母和家族企业,他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开车直升飞机带着陶乐乐回去了。
虽然陶乐乐很疑惑为什么肖赞会突然带着自己回去,但是看着肖赞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她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只是陶乐乐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肖赞回去以后发现父亲整个人都苍老了一圈儿,他于心不忍,想到自己的母亲,肖赞皱了皱眉头问道,“爸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妈会突然对付我们家呢?”
肖云海坐在书房里,他的背后是非常多的各种书,书房的窗帘拉开,外面是后花园,种着一些花花草草,此刻春天已经来临了,万物复苏,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肖赞刚刚下飞机就找过来了,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站在肖云海的面前,脸上写满了疑惑。
肖云海看着面前的文件资料,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鬓角已然花白,虽然看起来倒是还挺健硕的,不过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哎。”肖云海叹了口气,示意肖赞坐下他慢慢说道,“这也不算是突然的事情呢,这些年来你母亲凭借自己的力量用各种手段建立了自己的集团,并且越做越大,只是她的集团总部设在海外所以你们兄弟俩便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罢了。前几年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跟我对着干了,只不过当时她的集团刚刚成立没什么资本,我也就没看在眼里,今时不同往时啊,她的集团越做越大,已经具备了和咱们家抗衡的能力,所以……”说到这里肖云海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肖赞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刚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
但是父亲坚定的眼神又让肖赞确定父亲不会用这么严肃的事情来骗自己,肖赞咂了咂嘴,问道,“为什么母亲会对付咱们家的企业呢?!”
说到这里肖云海嘴角浮起一抹略显沧桑的笑容,他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看在肖赞眼泪肖赞蹙起了眉头,止不住的心疼。
只听肖云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轻轻的说,“说起来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当初你母亲和我结婚的时候本来就经历了过多的波折,后来我们意见不合,加上我经常忙着工作,那时候我的公司也是刚刚建立业务非常忙,所以我经常三天两头也不在家,有时候一个月要在全国飞好几趟,所以冷落了你的母亲。”
说到这里肖云海顿了一下,又说,“本来我对你母亲是心存歉疚的,可是谁知道回来以后居然看到你母亲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我当时也是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当时就拽着你母亲去民政局离婚,而且还让你母亲带着封泽净身出户,想来当时我做的也太绝了,不过你也知道,任何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情都会丧失理智的。”
肖赞的心里狠狠的被扎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种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了。每次看到陶乐乐和封泽在一起的时候肖赞都觉得自己难以呼吸,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他情不自禁的有些心疼起父亲来了,可是肖云海当初居然让母亲带着封泽净身出户,想到这里肖赞就皱起眉头,脸色有些苍白,一个女人身上没有钱还带着一个孩子,肖赞真是不敢想象当初自己的母亲是怎么过来的。
肖赞脸色苍白,他的手指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服,手工定制的西装因为肖赞的动作而出现一团褶皱,但是肖赞却毫不在意,他听到自己轻轻的声音问自己的父亲,“那妈建立集团就是为了用来报复的吗?”
肖赞屏住呼吸等着肖云海的回答,他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都是生活在仇恨中的,可是上次她回来看自己的时候却是那么一个优雅端庄的贵妇,一点儿也不想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啊,难不成那些都是装出来的吗?
肖赞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沉甸甸的一下子掉进了胃里。
当他看到肖云海坚定的点了点头,肖赞整个人仿佛溺水的鱼一样难以呼吸,他艰难的用手扶着冰凉的木质椅子,借此撑住自己的身体,他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里,即使父母离婚了可是他们对自己的爱丝毫没有减少,可是当肖赞发现这一切居然是一个精心大骗局的时候,肖赞要怎么去接受呢?
肖赞不敢在父亲面前表现的过于激动,所以他极力隐忍着。
肖云海脸上也有些动容,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里也满是痛苦,说,“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我虽然找了好多种方法通过多种途径想要帮助他们,来减轻我的罪过,但是你的母亲从来不肯接受我的帮助,肖赞,这些都是我欠你妈的,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肖家的企业被她毁了呀。”
肖云海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他的粗粒的双手撑在实木的桌子上,他的影子映在身后的书架上,这一切让肖赞看起来是那么的远,仿佛在自己触摸不到的地方一样,可是这一切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肖赞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爸爸,我去找妈谈一谈,你放心吧,我们肖家的企业是你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我不会让别人轻易地将它毁了的,就算那个人是妈,也不行。”
肖赞的眼神虽然坚定,但是眼底还是隐藏着一种浓浓的悲伤,两边都是他的至亲,他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到伤害,肖赞将手指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他一定要阻止母亲这么做!
看到肖赞对自己许下承诺,肖云海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