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另一只并蒂煞也现身出来,我即时停下吹奏竖笛的动作,并叫停懂妖道的净女门门徒的助攻动作。
我已见识过,另一只并蒂煞的本事。
我清楚,如果另一只并蒂煞的妖力没减,不说一对并蒂煞合体,单说另一只并蒂煞,我们一行就难以应对。
事实上,我依旧窥不破另一只并蒂煞的妖力等级。
另一只并蒂煞出场后,没带起龙卷风,没袭击向我们一行,仅仅是挡着了所有攻击。
另一只并蒂煞,极有可能已因用妖丹再造并蒂煞使得妖力大减,无法或无心跟我们一行硬碰硬。
我已因催动以音奴兽中的击杀技能耗费大半体力,期待我们一行能跟另一只并蒂煞,君子动口不动手和平解决问题。
随着我们一行停下攻击动作,另一只并蒂煞锐利目光瞟一眼我们一行,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竖笛上面。
现场就此静寂良久后,另一只并蒂煞的目光从我手中的竖笛上面收回,带着频临被击毙状态的并蒂煞冲回鬼目林。
我暗松一口气,即时带着孔姑以及随行的净女门门徒,速度离开原地。
为免另一只并蒂煞或许再追来算后账,我们一路急行军。
所幸的是,直到我们一行离开无法借助鬼魂和妖物力量地界,另一只并蒂煞持续不曾再现身。
我们一行,就此打道回府重回TY市。
回去的路上,我突兀感应到,自己之前施用在新租户身上的黑巫术中的追踪术已被解除。
新租户之前重回NX贺兰山地界后,我偶尔会再感应下他的具体位置,他之前的活动范围也就NX贺兰山地界。
徐荣之前放走新租户时候,曾派人尾随了新租户,徐荣随后持续没向我汇报新租户的情况,彰显着新租户持续没有异状。
我瞟一眼车窗外的黑漆夜色微挑下眉梢,避开孔姑视线拿出私密手机微信徐荣。
徐荣没多久也就再回我讯息告诉我,他已联系不上,他之前派出的尾随新租户的易门门徒。
他马上就带人,趁着天黑借助鬼魂力量赶往NX去勘察情况。
我提醒徐荣要注意安全,徐荣回我一个遵命表情。
十几分钟后,徐荣再来讯息告诉我,他之前派出的尾随新租户的易门门徒以及新租户都已毙命。
易门门徒以及新租户,都死在各自的暂居地。
按照现场情况来看,易门门徒以及新租户各自的暂居地,是第一案发现场。
方圆几里处,没有人影。
除了已死的易门门徒和新租户的死态都是干尸模样,毙命现场没有多余异状,已死的易门门徒和新租户都不是死于僵尸之手。
徐荣再来讯息,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吸魂纸。
我跟徐荣提及吸魂纸,让他仔细检查尸体上面有无新鲜伤口。
徐荣很快再来讯息告诉我,几具尸体上都有新鲜伤口,但现场没有带着怨气的吸魂纸。
已死的易门门徒和新租户都身处NX贺兰山地界,想要找出凶手是渺茫事情。
我微皱了额心,让徐荣带着已死易门门徒尸体速度打道回府,不用再追查凶手。
徐荣回一个好字后,我靠在椅背上将新租户事情给捋一下。
我之前已确定,能助租户避开净女门追踪且让租户以待启用的棋子角色存在的,非净女门门徒莫属。
我之前已将幕后之人,锁定为俞可心。
凶手不但杀了新租户,还杀了尾随新租户的易门门徒,且解除了新租户所中的追踪术。
新租户除了跟我有恩怨没有多余恩怨,会尾随新租户的人,自然跟我有关。
人中了黑巫术中的追踪术后,只要追踪术没被破解,追踪术就能一直有效。
凶手不但杀人,还费力帮新租户抹去了追踪术。
俞可心此举,无疑是在挑衅警告震撼我。
想到俞可心,我不由得再想起,顾心瑶曾提及我和俞可心的背部都有图腾胎记。
我不能确定,自己背部的图腾胎记到底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我之前鬼婴毒提前发作曾昏迷半个多月,陶姑如果未雨绸缪在那段时间里给我强加上个伪图腾胎记也很正常。
我随后要去医院问询下,胎记是否能够伪造。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的图腾胎记就是伪造的。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就该细究下图腾胎记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深潭灵地界的老者跟我提及过的‘时也,命也,运也,非吾之所能也。’
或许,我的棋子之命还未完待续。
极有可能,我不单单是左墓的棋子,我还可能是别个的棋子。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极有可能也是陶姑的棋子。
陶姑极有可能是想以我的命,打破阴间历来都不给净女门门徒轮回投胎机会的僵局。
想到这里,我心中瑟缩。
如果我真的是陶姑的棋子,甄姑的死施姑的死吕姑的死,或许都是出自陶姑的手笔。
毕竟,甄姑曾在我参加完第一次门派聚会后,为我创造了再见左墓的机会。
施姑曾为了我能够自由离开TY市,而欺上瞒下。
吕姑曾告诉我不少净女门的隐秘事情,并为我能自由出入TY市大开方便之门。
如果甄姑的死施姑的死吕姑的死都是出自陶姑的手笔,陶姑击杀甄姑施姑吕姑,无外乎是想要限制好我的自由,让我处于孤立无援之境有事必须找她。
如果我真的是陶姑的棋子,助租户避开净女门追踪且让租户以待启用的棋子角色存在的,不会是俞可心,而会是陶姑。
针对施姑死在我第一次NX之行中,我之前就已推测出,如果有人泄密,那泄密的只能是吕姑。
如果泄密者果然是吕姑,幕后之人要么能轻易驱使吕姑,要么是能跟吕姑利益挂钩一拍即合。
能轻易驱使吕姑的,只有陶姑。
我当时会排除陶姑是因为,我当时认为,陶姑没有让租户以待启用的棋子角色存在的动机,且陶姑能满口应下让我再见吕姑鬼魂。
事实上,我再见吕姑鬼魂后,吕姑只讲了‘没有’‘那是我的东西’。
吕姑当时在陶姑离开房间后,望着我眼神复杂;我后来从背包里取出吕姑留给我的铜锁捧在手心后,吕姑曾猛然激动了情绪。
我当时有怀疑,铜锁并不是吕姑自愿留给我的。
陶姑最后曾提醒过我,吕姑死后,吕姑已再起多余心思,她相信我有分辨真假是非的能力。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吕姑是在,施姑死在我第一次NX之行后,才开始告诉我不少净女门隐秘事情的。
吕姑之前曾跟我提及,从死人坑里走出的人,都脱胎换骨多心肠冰冷。
如果我真的是陶姑的棋子,吕姑当时无疑是在暗示我,我要多多提防着陶姑才可以。
如果我真的是陶姑的棋子,吕姑后来还帮我,无疑是在铤而走险挑战陶姑的忍耐力。
如果我真的是陶姑的棋子,何姑的死应该也是出自陶姑手笔。
何姑的死,差点让我对吕姑心生嫌隙。
何姑死后,吕姑曾怀疑过陶姑。
想到这里,我难言心中滋味。
我希望,我背后的图腾胎记是伪造。
我稳稳心神再讯息徐荣,问询他,已死的易门门徒是否随身携带有易门门徒信物。
徐荣回讯息告诉我,易门门徒信物是在易门现世后才发放给易门门徒的,他还就没来得及将易门门徒信物,送达尾随新租户的易门门徒手中。
我告诉徐荣我担心对方会顺藤摸瓜摸出易门,徐荣让我无需多虑他会处理好一应事情。
只要俞可心此刻还不曾顺藤摸瓜摸出易门,俞可心就没机会再摸出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