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陶姑的情况,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冲到陶姑身边跟孔姑一起扶住陶姑。
我扶住陶姑后颤抖了双手心中恐慌不已,孔姑随之急声招呼院子里幸存的净女门门徒。
院子里的净女门门徒涌入一楼客厅,速度做好简易担架。
陶姑随之被轻轻搁在担架上,抬出别墅送往别墅区紧邻的医院。
我紧跟在陶姑身边,我的眼里只有陶姑。
我满心自责,自己之前躲在房间里没有去助阵陶姑,自己之前没让黑白无常出手相助陶姑。
倘若陶姑就此再也起不来,我无法原谅自己。
陶姑被送入医院后,先被做了各项检查,再被送入急救室。
随着陶姑被推入急救室,我的体力瞬间全失,腿软到直接跪坐在了急救室门口。
孔姑拖着我坐到急救室门口的长凳上,死皱着额心宽慰我别太担心,陶姑绝对不会有事。
我的眼泪就此崩盘,捂着脸哭的天昏地暗。
等我终是能控制住情绪,孔姑告诉我,顾心瑶此次前来别墅,带来了大量妖物和手下。
净女门虽然拼力想要击杀掉顾心瑶的肉身和魂魄,但最终还是让顾心瑶的魂魄给逃走了。
五墓术复活的人,每换一个新的肉身,其功力就能增强不少。
陶姑虽然早有各种准备,但再次现身的顾心瑶的功力大增到出乎陶姑的意料范围。
顾心瑶的魂魄虽然逃走了,但其魂魄受损颇重。
顾心瑶因此短时间内无法再换新的肉身,即便顾心瑶随后再换新的肉身,其功力也恢复不到今晚出场时候的水平。
顾心瑶带来的妖物和手下,已尽数被净女门击杀。
短时间内,TY市不会再有跟顾心瑶有关的多余危险。
陶姑急于击杀顾心瑶,从顾心瑶出场就纠缠着顾心瑶。
陶姑在对阵顾心瑶的时间段,虽然频频被顾心瑶攻击到,但陶姑始终不吭一声。
陶姑应该是怕我和俞可心担心她,不想我和俞可心听到她的痛呼声而离开房间而涉险。
孔姑的最后两句话,让我的眼泪再次跌出眼眶。
我望向急救室紧闭的房门,乞求上天垂怜,能让陶姑渡过此劫。
急救室的房门迟迟没有打开,随着时间流逝,我心中越发煎熬。
早上五点多钟,急救室的房门终于打开。
双腿依旧软绵的我即时从长椅上起身间,直朝着地面倒去。
孔姑速度扶住我,再搀扶着我走向从急救室里走出的医生。
医生告诉孔姑和我,手术虽然顺利,但陶姑年事已高且各个脏器受损严重,陶姑是否能够再次清醒过来是两可事情。
随后,陶姑会被安排到重症监护室。
接下来,陶姑或许有机会从重症监护室里转移到普通病房,但也或许没机会再离开重症监护室。
作为陶姑的家属,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跟我和孔姑讲到这里,陶姑被从急救室里推出。
移动病床上的陶姑白发散乱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同时输着液和血。
看到陶姑我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我颤音让孔姑不用管我,让孔姑照顾着陶姑即可。
孔姑弯腰背起我,随着移动病床去往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属跟入,我和孔姑只能止步于重症监护室门外。
孔姑将我搁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长椅上,建议我住院输液。
我努力收敛情绪拒绝孔姑建议,再开始通过内修黑巫术方法尽快恢复体力。
清晨时分,重症监护室门外除了我和孔姑,就只余净女门门徒,我不担心我内修黑巫术动作会引来多余麻烦。
我已有了嬴晟的孩子,如何都不能轻易用药或输液。
我会持续双腿软绵,归根到底是因为我太过担心陶姑。
陶姑已入重症监护室,我再有多余情绪都是然并卵,我帮不上忙最起码也不能拖后腿。
我内修黑巫术没多久,有病人家属朝着重症监护室门口走来。
我随即停下内修黑巫术动作,再扶着长椅试着缓步而行。
我试着缓步而行的结果是,我双脚虽然依旧如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无力,但我已能自己行走。
不等病人家属过来重症监护室门口,有护士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
护士告诉我和孔姑,重症监护室的探视时间是早上六点和晚上六点。
每次探视只允许一位家属进入重症监护室,每次探视时间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
陶姑才入重症监护室,我们赶不上早上六点的探视,只能等到晚上六点再进入重症监护室探视陶姑。
我们没必要也不允许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外,陶姑中间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医院会及时联络我们。
护士讲到这里,也就再入重症监护室。
孔姑再次搀扶着我,令重症监护室门口的净女门门徒留在医院里守护重症监护室,再带我就此回去别墅。
事已至此,我沉默着任由孔姑带我回去别墅。
回去的路上,孔姑告诉我,她在陶姑进入急救室后我哭的昏天黑地时间段,已将陶姑的检查报告传给了美国的新英格兰浸信会医院医生。
她施压给院长,院长让医院给陶姑做的手术,皆是按照美国的新英格兰浸信会医院医生提供的方法和步骤。
虽说医院的条件不够好,但陶姑现在最忌颠簸只能继续待在重症监护室内。
陶姑在重症监护室里,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按照美国的新英格兰浸信会医院医生所言,陶姑能否再次醒转,要看陶姑的求生意志强不强。
美国的新英格兰浸信会医院医生已在赶来TY市的路上,晚上就能到达TY市。
我和孔姑回到别墅时候,别墅院子地面上散落的人或妖的残肢断骸已被收走,别墅院子地面上的鲜血已被冲刷干净。
我直接回去房间,继续内修黑巫术籍以让体力快速恢复如初。
等我将体力恢复如初再出来房间下到一楼,别墅院子里的深坑也已被填平,满脸血痂的俞可心正和孔姑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看到我下楼,俞可心眼神飘忽下垂眸盯着脚尖,孔姑迎上我,问我此刻身体如何。
我告诉孔姑我的体力已恢复如初后,孔姑长舒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我瞟一眼俞可心微眯了下眼睛,再去厨房吃点东西。
我已有宝宝,再没胃口也不能饿着肚子。
我在厨房填饱肚子后,回去二楼房间躺倒床上,望着天花板难言心中滋味。
鬼衍这个时候心意相通问我,他之前入了琳琅碗后的后续如何。
我稳稳心神坦言回答完鬼衍的问题后,鬼衍问我,如果陶姑就此死亡,我是否要接任净女门门主位置。
鬼衍的问题,让我语塞让我酸涩了眼眶。
我语塞间,孔姑的敲门声传来。
听到孔姑的敲门声,我第一时间认为是医院给孔姑打来了电话,立刻翻身下床为孔姑打开房门。
孔姑进入房间后告诉我,医院还不曾跟她联系。
她会过来我房间,是不想我因陶姑受伤事情再有多余情绪,是要提醒我,我是净女门少门主心里再难捱也要撑住。
她之前被陶姑借尸还魂时候曾听陶姑提过,对于净女门门主,历来都没有借尸还魂一说。
净女门门主不可借尸还魂,是净女门的不成文规定。
净女门门主如果殒命,魂魄无迹可寻。
她当时虽然心中讶然,但没多问陶姑什么。
她如果知道陶姑会有今日劫难,她当时无论如何都会向陶姑问个明白。
倘若陶姑就此殒命,我将是净女门新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