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毒枭007的卧底倘若在丁局长身上做了手脚,那么公安局的一切行动007都会了如指掌;每一次抓捕行动扑空和磨盘山围歼战役的惨败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之所以把磨盘山围歼行动称之为战役,那是因为天南市公安局在参战前上上下下层层动员;人人严阵以待,誓师要把007极其帮凶一举歼灭在磨盘山。
然而事与愿违,磨盘山围歼从侦查到围歼连续数月;竟然连007的一根毫毛也未触及反倒使朱莹、杜丽两个警官被这帮匪徒劫持,而朱莹还是一个癌症晚期病人;本打算把自己时间不多的生命献给抓捕007的战斗中,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想到被劫持的朱莹和杜丽,我的心中便就毛乱毛乱:朱莹和杜丽她们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活着?我以民间“福尔摩斯”的身份对007展开秘密跟踪和侦察,目的还不是为了朱莹?
朱莹是我的挚爱,我们在龙凤山铜家寨艰苦荒寒的环境中建立了诚挚的感情;又在108别墅举行了婚礼,朱莹是我法理上的妻子,可是……
念想着朱莹,我泪眼惺忪地凝望温玉珊;见她坐进强三娃的小车里远去了只好把目光收回来。
温玉珊离去了,她的身影从我眼前消失;可她的形象却久久在我脑海中闪现。
温玉珊奉丁局长之命赶来玄武路117号大世界咖啡厅和我接头,我们一见面便亲热如故成为男女之间掏心掏肺的好朋友。
尽管温玉珊的年龄比我大,可她那成熟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没有开过苞的少女是缺失的。
我和温玉珊进入咖啡厅谈及了相互配合追踪007的话语,便就激情难抑地在咖啡厅昏暗光线的掩饰下相互抚摸起来。
我们彼此在抚摸中达到了高峰,打算上北5街8号胡同108号别墅成就好事;却发现有车辆跟踪我们。
我们的好事中途被冲断,下一瞬却是激烈的搏斗和格杀;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红,无意插柳柳成荫;我们巧布请君入瓮之计,将穷凶极恶的刘勋苍生擒。
刘勋苍为了100万元给神秘人做奴仆前来刺杀温玉珊和我,这种情景不禁让我想起鲁迅先生杂文《春末闲谈》中的细腰蜂——“北京正是春末,也许我过于性急之故罢,觉着夏意了,于是突然记起故乡的细腰蜂。那时候大约是盛夏,青蝇密集在凉棚索子上,铁黑色的细腰蜂就在桑树间或墙角的蛛网左近往来飞行,有时衔一只小青虫去了,有时拉一个蜘蛛。青虫或蜘蛛先是抵抗着不肯去,但终于乏力,被衔着腾空而去了,坐了飞机似的。老前辈们开导我,那细腰蜂就是书上所说的果蠃,纯雌无雄,必须捉螟蛉去做继子的。她将小青虫封在窠里,自己在外面日日夜夜敲打着,祝道‘像我像我’,经过若干日——我记不清了,大约七七四十九日罢,——那青虫也就成了细腰蜂了,所以《诗经》里说:‘螟蛉有子,果蠃负之。螟蛉就是桑上小青虫。蜘蛛呢?他们没有提。我记得有几个考据家曾经立过异说,以为她其实自能生卵;其捉青虫,乃是填在窠里,给孵化出来的幼蜂做食料的。但我所遇见的前辈们都不采用此说,还道是拉去做女儿。我们为存留天地间的美谈起见,倒不如这样好。当长夏无事,遣暑林阴,瞥见二虫一拉一拒的时候,便如睹慈母教女,满怀好意,而青虫的宛转抗拒,则活像一个不识好歹的毛鸦头。但究竟是夷人可恶,偏要讲什么科学。科学虽然给我们许多惊奇,但也搅坏了我们许多好梦。自从法国的昆虫学大家发勃耳仔细观察之后,给幼蜂做食料的事可就证实了。而且,这细腰蜂不但是普通的凶手,还是一种很残忍的凶手,又是一个学识技术都极高明的解剖学家。她知道青虫的神经构造和作用,用了神奇的毒针,向那运动神经球上只一螫,它便麻痹为不死不活状态,这才在它身上生下蜂卵,封入窠中。青虫因为不死不活,所以不动,但也因为不死不活,所以不烂,直到她的子女孵化出来的时候,这食料还和被捕当日一样的新鲜。”
鲁迅先生的文字真是太精辟,精辟地讲了一个道理——恶人和奴仆。
指示刘勋苍杀人的一定就是细腰蜂?而刘勋苍是被细腰蜂在运动神经球上螫了一屁股的青虫。
这细腰蜂不但是普通的凶手,还是一种很残忍的凶手,又是一个学识技术都极高明的解剖学家。她知道青虫的神经构造和作用,用了神奇的毒针,向那运动神经球上只一螫,它便麻痹为不死不活状态。
神秘人螫刺刘勋苍的毒剂就是金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有多少人被螫刺而身亡?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和温玉珊向刘勋苍这条青虫发起了进攻;在我们的软硬兼施下,青虫刘勋苍清醒了,和我们结成同盟;向细腰蜂发起进攻。
我在脑子里琢磨着:007的卧底要是知道刘勋苍已经被我们抓了舌头,他会是什么反应?而王大伟的“荆轲刺秦王”之计要是成功,卧底被我们逮住又该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倏尔,我突发奇想:要是今晚上逮住和刘勋苍约见的神秘人——我现在可以肯定神秘人就是007在公安局的卧底——用他交换朱莹和杜丽不是更好吗?这样一来即使交换条件不成熟,朱莹和杜丽的生命起码在短时间内不至于丧失……
我正在天南海北地遐思,易娇娇近到我身边说了一声:“骨子同学,我们该购买摄像器材啦!”
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经费怎么办?购置一套上档次的摄像器材,少说也得上万元!”
我心头一怔,不禁抹了手指头;不是吗?刚才我们在庙背后诊疗所只是想当然地叫喊购买摄像器材,却没考虑到钱的问题;有道是一分钱难住英雄汉,摄像器材上万元;我们12个人——现在我身边只有6个人,算上我是7个——7个人谁身上会揣上万元……
我尴尬囧迫地寻思一阵,眼前突然一亮;想起从刘勋苍身上捡得20万元银行卡,用手摸了摸还真在短裤的衣兜里面装着;便就笑出声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易娇娇见我神经兮兮,不明事理地挖了我一眸子道:“骨子同学这是怎么哪?”
我把银行卡从短裤兜子里掏出来举在她眼前晃动一下嘻嘻笑道:“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姣姣你看这是甚!”
易娇娇瞥了我一眼,不屑道:“银行卡啊!上面有1万元?”
易从易娇娇的语气中,我能听出来她怀疑我一个穷学生即便有银行卡可是上面不会有1万元!
我笑声呵呵道:“这张银行卡上有20万!”
“什么什么……”易娇娇惊诧不已道:“你说银行卡上有20万?骨子同学不是吹牛皮吧!”
“吹牛皮!”我怨怼一声凝视着易娇娇冷哼一声道:“骨子吹过牛皮吗?”
定定神慷慨激昂道:“这张银行卡是刘勋苍,确切地说是神秘人物预支他的20万元人命价;刘勋苍被我们擒获后极不老实,我们便在庙背后村,强卫老先生的诊疗所后院给他屁眼里塞木棍!”
“弄啥?屁眼里塞木棍!”易娇娇大惊小怪地啼叫起来:“这是干什么啊!”
魏雨拽拽易娇娇的衣袖嘻嘻笑道:“易姐姐看过电视新闻就明白,利比亚那个名叫卡扎菲的总统被逮住后;国民采取的就是这种方法!”
魏雨也真捣蛋,顺手在易娇娇的臀缝里示范一下。
易娇娇脸子一下子红了,顺手在魏雨脸蛋上拧了一把。
我笑得山响,把手指着魏雨故意道:“魏雨说得对,我们就是用对付卡扎菲的手段对付刘勋苍的;不采取这样的手段,这种死硬死硬的家伙绝不会屈服!”
“骨子你流氓!”易娇娇突然啼叫一声:“你咋能用这样的方法作践刘勋苍?没见他是今晚上行动的主力吗?”
我笑声呵呵道:“刘勋苍现在反正了自然成为我们的主力军,可是未反正之前他是穷凶极恶的敌人呀!不怎样做他是不会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的!”
我这么说着嘻嘻哈哈笑着凝视着易娇娇寻思:易娇娇刚才说我是流氓,这和田芳的口吻别无二致啊!
田芳喊了我一声流氓那是向我射来丘比特之箭,难道易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