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莹说出“我们马上去见姜丽丽”的话后我吃了一惊;不明事理地凝视着她问:“莹子,我们不是要找梁晴吗?”
“先去见姜丽丽!”朱莹不由分说地扬扬手臂对张指挥道:“姜丽丽的养猪场张哥应该是轻车熟路是不是?”
朱莹说出马上去见姜丽丽的话张指挥一时间并没反应过来,听她讲出养猪场轻车熟路的话才“哦哦哦”几声受宠若惊甚至有点讨好卖乖地说着:“弟妹所长英明,我们这里就上养猪场!”说着便就启动了欧蓝德小车。
瘦个子哨兵见张指挥启动了车辆,立即按动哨位上的电控开关打开女子监狱的大门把欧蓝德小汽车放进去,小车风驰电掣地在S型的公路上奔驶起来。
我看看车窗外的太阳,已经向高头升起一大截;时辰估计是上午九点钟左右。
为了证明我猜测是否正确,我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时间:中午九点二十分,便对张指挥说了一声:“张哥,我们从天南市出发时七点正,现在已经九点二十分,那就说明整整跑了两个小时二十分钟;这趟路还真不近嘛!”
张指挥右脚重重踩着油门,两只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嘻嘻笑道:“105公里210哩路,你说十斤还是远!”
我笑声呵呵道:“不近也不远啊!”
“那倒是!”张指挥说着便就换了档位加大油门,欧蓝德小车几乎在S型的公路上飞起来。
我有点不可理解地问了他一声:“张哥,养猪场在什么方位?用得着如此疾驶吗?”
张指挥扬起脑袋哈哈大笑:“看样子骨子兄弟头一遭来天北女子监狱?告诉你,这地方大得没个边边!”
我张指挥说这地方大得没边边,手又不老实起来;轻轻移到朱莹的大腿上想进行尝试,却被她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朱莹一边用手掐我的手背,一边往外推着拿眼睛等我;意思好像说我们已经进入监狱你还这么不老实。
我从朱莹的眼神里面似乎看出什么来,收起意马心猿有点败兴地嘘叹一声冲着张指挥道:“你这家伙又满嘴跑火车啦!这里不是太空能大得没边边?”
张指挥灿然一笑,道:“没边边当然是形容,但你如果步行一圈没有3天时间根本走不完女子监狱!”
我惊诧不已地嘘叹一声道:“这么大?那不成新疆和甘肃的戈壁监狱喽!”
张指挥不屑一顾道:“没有戈壁监狱那么大,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朱莹替张指挥圆场道:“张大哥没有说错,天北女子监狱的面积非常大完全可以和戈壁监狱一比!”
一顿,伸手抿抿落在额头上的刘海道:“整个天北山都被女子监狱占用了,这在内地恐怕还是首曲一指!”
掀掀眉头郑重其事道:“所以说我们得借用张大哥的小车!张大哥,”朱莹呼了一声:“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付车费的!”
“不不不!”张指挥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扬起来在空中摇晃着说:“天南市到女子监狱这段105公里的费用弟妹所长已经付了,监狱里面这段路张某一份钱也不能收!”
嘿嘿笑了一声有点赖不兮兮道:“我们现在已经是熟人!不,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能时时处处生分是不是?”张指挥是问朱莹好像也是询问自己,甚至是在问我。
我趁机见缝插针:“张哥还真义气!梁山头领宋江啊!”
“什么宋江晁盖的!”张指挥把一手在空中挥舞一下道:“张某一生专交天下英雄,尽管和弟妹所长和骨子兄弟出租车上相识;但弟妹所长美丽动人,骨子兄弟堂堂一表,凛凛一躯一看就是好汉;张指挥巴不得结交你们这样的英雄!”
张指挥侃侃而谈,向后扫了一眸子嘻嘻笑道:“张某能认识弟妹所长这样的大美人是三生有幸,还不给弟妹所长好好献献殷勤!”
我见张指挥色眯眯地不停地给朱莹说骚屁眼话,便就鸡肠小肚地喊了一声:“嗨!我说张哥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好不好!朱所长可是铜骨子的内人,你敢对她生六指我先废了你!”
朱莹在我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张指挥有点吃惊地顿了一下道:“这么说弟妹所长姓朱?朱所长!”张指挥呼叫一声后耻笑我小心眼儿,说他岂敢对朱所长起不良之心?朱所长是警官,手中有生杀大权啊……
我们正说着话,便见一片郁郁葱葱的田野展现眼前;田野向前走便是密密匝匝的树林。
张指挥开着欧蓝德小车从田野中间的马路上驶过,把手指着道:“这片田野是监狱里的菜地,姜丽丽从猪圈里面挑来猪粪就是来菜地里抛洒的!”
继续把手向前指着道:“穿过这片菜地和前面的树林,就是养猪场!”
我突然想起张指挥前面讲的和姜丽丽在小树林里面嗨咻的事,不禁问了一声:“张哥,你和姜丽丽是不是就在这座树林里摩擦过!好地方嘛!是不是有神仙般的感觉……”
“流氓!”张指挥突然回敬我一声笑得山响:“骨子兄弟真够流氓的,弟妹夫人前面不是说了吗?不能讲流氓话,你咋就狗改不了吃屎……”
说言未了,便见一个人挑着担子从远远地闪悠过来;张指挥立即瞪直眼睛直勾勾看着,车速也缓慢下来了。
我看了一眼闪悠着担子向这边走来的人问了一声:“张哥,挑担子的是不是姜丽丽?”
“是她……是姜丽丽……”张指挥嘴里吃吃呐呐说着,朱莹喊了一声:“停车,把车停下来!”
张指挥见朱莹喝喊,立即把车靠到路边停下来。
车一停下,我们3人先后走下来站在路边;姜丽丽闪悠着担子走过来了。
姜丽丽尽管挑着担子走路,可似乎没有失去舞蹈演员的范儿;走起来就像水上飘得绿头雁一摇三摆的。
我静静打量着越走越近的姜丽丽,劳改农场的风霜尽管使她白净光洁的脸上出现劳动红,但身段的苗条和眼睛的乌亮以及气质的高雅悠然存在;我禁不住默默说道:“哇!丽丽姑娘真的很漂亮,张指挥这个二百五还真有福气,尽然上了这么美丽的一个姑娘!”
姜丽丽走到我们跟前时,见张指挥和我、朱莹站在一起;神情慌乱地把肩上的猪粪担子搁在地上,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珠子讪笑着叫了一声“挥哥”,把手指指朱莹和我道:“这位大姐和大哥,不,是小弟;都不对,我也不知道是大哥还是小弟……”
姜丽丽这么一说,现场的气氛立即活跃起来;我向她跟前近了一步直言不讳道:“咱家是大哥!张司机一路上把你的情况都给我们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