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指挥这样说着时,并未把徐燕问他索要拖欠货款;他是如何垫付的细节讲出来。
田芳也听出来张指挥把中间这段插曲省略了,心中就很感动;催问徐燕坐在电脑跟前身子没转过来那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张指挥傻笑两声道:“徐燕不是穿着吊带衫和玫瑰透明多褶超短裙吗?我从外面看见她的屁股了!”
“张大头你还真流氓啊!”田芳在电话里头啼笑皆非地说着:“人家穿着玫瑰透明多褶超短裙,你竟然站在人家身后看哪东西!”
张指挥一本正经道:“大妹子,不是我要看她,是徐燕把屁股对着我显露出来的我就看了几眼!”
张指挥说着咽下一口唾沫道:“接下来是徐燕的身子向电脑屏幕跟前倾伏了一下,腰子上那块肉就露出来了!”
田芳嘿嘿笑道:“够刺激的嘛!就这些?徐燕露出腰子上的肉这不很正常嘛!”
“徐燕觉得正常,可是张某人就觉得不正常了!”张指挥据理力争道:“你想想一个青冈木小伙子看见一个姑娘或者少妇身上的肉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张大头你要老老实实讲出来!”田芳在那头逼催一句:“是不是身体有了反应?”
“那还用说!”张指挥嘿嘿啼笑:“我当时的反应十分强烈,不知怎么就向前踅摸一步;便看见徐燕的沟渠子了!”
“沟渠子!沟渠子是什么?”田芳有点不明白地问了一声。
“嗨我的傻大妹子,你连沟渠子也不知道啊!”张指挥急切地说:“沟渠子就是屁股中间那道缝呀!你摸摸自己的一切都会明白!”
“流氓!臭流氓!”田芳骂了一声:“接下来呢!你身体反应到什么程度?”
“我……我……顶起一顶帐篷啊!害怕徐燕看见就把手伸到短裤兜兜里面抓住压倒了……”
张指挥说完这些话,田芳不吭声了,这时候道路已经通畅;张指挥又说了一声:“大妹子,车辆开始行使了,我赶到恐怕就到九、十点……”
田芳还是不说话,张指挥心中却很兴奋;沉默是金,沉默是最大的期盼,我得快马加鞭向女子监狱赶去。
张指挥心中想着,便就幻想着见到田芳那一刻动人情景。
张指挥从田芳的话语中已经感觉到田芳春心萌动,后面在电话里面不吭声不回话就是例证。
张指挥寻思着如果见到田芳,就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想在小树林抱起姜丽丽那样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她的敏感部位;在伸出狗一样的舌头叼咬她胸前的红草莓……啊!那是多么让人享受的时刻……
张指挥怀着慢慢的春心紧跑慢行,来到女子监狱武警把守的大门口;天色早就黑夜。
岗哨上的灯光底下出现一个胖子哨兵,胖子哨兵认识张指挥;上前拦住他问:“这么晚了你上女子监狱干甚?”
张指挥自然不怕胖子哨兵盘问,他早就得到田芳哥哥的准允可以自由进入女子监狱。
张指挥下了车,把侧面的车门拉开来说:“这是给第三分监区服装厂送的布料,必须马上送进去;要不女犯们明天早上一上班没有原料就得停工,田芳监区长千叮咛万嘱咐要我连夜从批发部把布匹拉过来,小民不敢怠慢啊!”
胖哨兵一看果然是布料便给张指挥打开大门。
张指挥驱动着欧蓝德小汽车在S型的公路上疾驶一阵,经过养猪场时见里面黑黢黢一片;方才知道姜丽丽白天在养猪场喂猪挑粪,晚上还得回到监舍里去。
张指挥来不及多想,一脚油门驶向服装厂;空落落的服装厂大院里只有一间屋里亮着灯……
张指挥看见空落落的服装厂大院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心情便就紧张起来:亮灯的屋子不用想就是田芳的办公室兼卧室,田芳不会市上的家时就住在这里面。
张指挥把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圈,不动神色地把欧蓝德小汽车停在院子里。
这里得补充一个细节,那就是服装厂大门的关闭问题;服装厂的大门钥匙关着而且上锁,张指挥恐怕是不会这样容易把车开进去的。
问题是服装厂的院落里就没有大门,女子监狱除过犯人居住的寝室有门有窗有狱警巡逻站岗外,服装厂、养猪场这样的生产单位一般没有大门。
没有大门并不意味没有围墙,围墙还是有的。
红砖磊砌起来的围墙不是防护犯人而是视觉上的一个整体划一,当然防止风沙侵袭也算一种保护吧!
这么一解释大家似乎就明白,张指挥不动声色地把欧蓝德小汽车开进去时多么的容易。
张指挥把欧蓝德小汽车开进服装厂的院子里面后,看见空落落大院戳在夜晚的黑暗中,只有一间屋里亮着灯;心中便就琢磨:亮灯的屋子就是田芳的办公室间卧室。
服装厂是犯人劳动改造的场所,白天忙活上一天后;犯人下班后就回寝室休息,一座大院落便就拉空了。
田芳的屋子亮着灯似乎给人一种昭示:这里还有人。
张指挥凝视着空落落的大院想了一阵,把欧蓝德小汽车停放好下了车;本来想喝喊田芳可是有多了一门心思:先不惊动田芳,我要给她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看这话说的,张指挥这头驴又不是来打仗的说什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如果说这话有点故弄玄虚的话,那么给田芳一个惊喜张指挥是能够做到的。
主意拿定,张指挥把手捂住嘴巴清了嗓子,蹑手蹑脚向亮灯的屋子里踅摸过去。
时辰已是亥末子初,四下里寂静得仿佛死了一般;不远处的池塘里传来青蛙的鸣叫声,使这死一样的寂静凭添了几分恐怖。
“骨碌碌陡——骨碌碌陡——”几声鸱鸮凄厉的叫声又从远处的山梁上响过来,张指挥的头发梢梢不知怎么就端奓起来。
鸱鸮阴森恐怖的叫声使张指挥加大了步子,可还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弄出声音来。
张指挥走了十几步脑子突然热一热,想起唐朝诗人卢纶的一首诗默默吟诵起来:
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野幕敞琼筵,羌戎贺劳旋。醉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
调箭又呼鹰,俱闻出世能。奔狐将迸雉,扫尽古丘陵。
亭亭七叶贵,荡荡一隅清。他日题麟阁,唯应独不名。
甭以为只有铜骨子那样的大学生能吟诗赋词,张指挥这个上过职高的滴滴司机关键时刻也能弄弄诗词;还是唐朝诗人卢纶的名句。
但卢纶的诗是描写大军围剿敌军的惊险场面,张指挥吟诵此诗却是向美眉田芳屋子里踅摸过去自己给自己鼓气;是否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不管怎么讲,张指挥默念诗句时身上便就凭添了一股力量;这恐怕就是精神的力量。
张指挥默诵着着卢纶的诗句,很快来到亮着灯的房屋门前打住步子;一缕光亮却从门缝里挤射出来。
张指挥心头一怔,凝视着门缝里挤射出来的灯光默默说道:“灯光能从门缝中挤射出来,那就说明门并没有上闩啊!”
张指挥用手去掀,合页门没用多大劲便被掀开来;门一掀开来,屋内的灯光便就直刺刺射到他的面门上了。
张指挥站在掀开来的门那里没有向前走,而是心慌意乱地把眼睛向里面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