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媛媛潜入水中游到户外露天游乐场最西边上了岸,我把游泳裤、游泳镜脱下来递给郭媛媛;郭媛媛也当着我的面换上裙服。
  郭媛媛更换裙服时亮出玉雕一样的肌体,半遮半掩的胸部和敏感部位在月光的映照下全被我揽入眼里。
  我胸前的那只小兔子有“蹦蹦蹦”地跳动起来,心头的浴火又一次冲上天灵盖;我上前一步紧紧抱住郭媛媛,在她的饱满上吞叼着自怨自艾道:“小妹把初夜权给了我,我不知应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郭媛媛莞尔一笑:“什么初夜权不初夜权的?骨子哥哥全程戴套,从严格意义上你根本就没碰我;内疚什么啊!”
  一顿,郑重其事道:“再说媛媛是要嫁给骨子哥哥的,我把初夜权交给你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郭媛媛竟然这样考虑问题,她的性爱意识还真能跟上时代的潮流。
  我眼睛不禁湿润,在郭媛媛的嘴上狠狠吻咬着;声嘶力竭地呼叫声竟然在游泳池的西边响起来——“骨子……铜骨子……”殷红教授她们找到西边这里来了。
  郭媛媛推开我说:“骨子哥哥记住小妹的电话,我们马上分开来;要不让她们看见恐怕又得说三道四!”
  郭媛媛说着,把自己的电话号码重复一次;匆匆离开我向北边奔跑而去。
  我目视着郭媛媛跑远了,这才向殷红教授她们呼喊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看见一块光哒哒的石条支撑起来的乒乓球案子,心中打个激灵;身子一纵跳了上躺在上面,翘起个二郎腿;两只手勾在后颈上乐哉悠哉地盯看天上的月亮。
  天上的月亮满圆得仿佛郭媛媛的脸蛋儿和胸部,我静幽幽地凝视着联想着刚才和郭媛媛缠绵悱恻的举做,心中便就一阵阵激动。
  把郭媛媛想了一起,我在心中默默念叨着:“把势扎好,让殷红教授她们找过来看看,我还在这里生气哩!”
  一想到自己为了践行和郭媛媛的约会的诺言,竟然上演了一场《击鼓骂曹》的活报剧;心中便就有种成就感。
  《击鼓骂曹》是传统戏剧,取材于《三国演义》第23回“弥正平祼衣骂贼”,说的是名士祢衡被孔融推荐给曹操,曹对其轻慢用鼓吏来羞辱他。
  祢衡当着满朝文武大骂曹操,并借击鼓发泄。《击鼓骂曹》充分表现了祢衡的高傲性格,不屈威武,大骂曹操当年社会名士形象。
  意念中盘绕着《击鼓骂曹》中弥衡的形象,戏词便就从我的嘴里脱颖而出:
  楚汉相争动枪刀。
  项羽无谋落圈套,
  九里山前韩信高。
  数尽失志乌江道,
  盖世英雄无下稍。
  高祖咸阳登大宝,
  一统山河乐唐尧。
  四百年来国运消,
  献帝皇爷坐九朝。
  后来出了奸曹操,
  上欺天子下压僚。
  有心替主把贼扫,
  手中缺少杀人刀
  ……
  我正唱得高兴,一只耳朵却被揪住;我“嗨嗨嗨”地坐起身子,却见揪我耳朵的殷虹教授怒目相视道:“骨子小同学太不的道了吧!拂袖而去,害得我们找了大半个世界!”
  我听殷虹教授如此讲,有点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找了大半个世界?你们上什么地方找去来?”
  何叶冷哼一声道:“我们以为你出了游泳馆的大门返回北5街8号胡同108号别墅去了,追出门去向前寻找一阵觉得方向错了又返回来!”
  我心中乐着,默默忖道:“怪不得我和郭媛媛在水中浸泡了那么长的时间无人惊动,原来她们追到大门外面去了!”
  我在心中想过便就有点幸灾乐祸,但表面却做出遗憾的样子诡秘地一笑,道:“你们要是指挥员,部署的战斗早被敌人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转向殷虹教授不无揶揄道:“老师知识渊博但只是纸上谈兵,从找人这个细节就能看出你只能当参谋!”
  “少贫嘴!”殷虹教授在我臀肉上掐了一把道:“你这家伙也是太任性,一声招呼不打就匆匆离开;一开始我们并没当回事,可是饭菜都快吃完了还不见你回来;才知道你是赌气离开的!”
  殷虹教授把话一挑明,我对她们寻找我的时间便就心中有数——殷虹教授说她们饭菜都快吃完,这个时间段应该是我离开后一个小时左右;冲出大门寻找又退回院子里寻找恐怕又是一个小时,这和我跟郭媛媛在水中暧昧的时间正好吻合。
  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夜里10点半,一个鲤鱼打挺从乒乓球案子上翻下身来;双手抱拳打躬作揖道:“劳驾各位了,我从餐厅出来后那里也没有去啊!就顺着户外露天游乐场遛弯子!”
  我的话音一落,只见谭鼎从后面窜上来;紧紧抓住我的手道:“骨子兄弟还真任性,只要你安全就好!”
  我见谭鼎如此讲,乜斜着眼睛看着他摊摊双手道:“谭老板多虑啦!骨子会不安全?骨子不会因为你昂贵的饭菜和稀奇的吃法而自找不快,我逃宴的原因是对你的同一种抗议!”
  谭鼎眼睛顿时瞪得像牛丸,这家伙本想巴结一下殷红教授拿出他们的馆藏菜系显摆,没想到好心使到驴肝肺;被我在抗议中拂袖而去。
  谭鼎心中一定很不好受,可是我心中明白;这是为自己逃出餐厅和郭媛媛约会找注脚。
  我这个注脚找得恰到好处,谭鼎不能理解地凝视着我;我变本加厉把指头粗的木棍说成一人搂不住的檩条,道:“谭老板既然是中国人,就不要如此任性的残害性灵!”
  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清朝的河都吃一碗里脊肉残害几十头猪那是清朝,清朝是个王八蛋政权;好事没有做几件就知道搞这些乌七八糟的混账事情?学习混账自己就是混账!”
  我毫不客气地发泄着胸中的怒火,是想证明站在眼前的这个谭鼎是不是和车晓是一伙的。
  倘若谭鼎和车晓是一伙暗中进行制毒贩毒,那么来钱容易的程度堪称开印钞厂印刷。
  要是谭鼎真有制毒贩毒的背景,那么一顿饭上这么昂贵的菜也就不怎么意外了。
  如果谭鼎为了显摆自己富有露出狐狸尾巴被我抓住了把柄,那就得不偿失会把肠子悔青。
  谭鼎听我言语犀利,懵懵懂懂凝视着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冷哼一声接着道:“为吃一盘鹅掌把十几只鹅关经铁笼里面用竹竿赶着让它们走死;把骆驼用滚水烫死割下驼峰烹饪,谭老板还真想得出来!”
  殷红教授见我不给谭鼎一点面子,上前一步拽开来道:“骨子你干嘛!人家谭老板宴请我才上了那几道很少上过的菜,没想到被你愤而逃宴不说,还把人家骂了个狗血喷头!告诉你,这顿饭的钱我已经付啦!你不要腌臜谭老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忍好人心!”
  我听殷红教授如此讲,知道他们没有怀疑我借口逃宴出来和郭媛媛幽会的事;心中便就暗暗高兴。
  然而我的高兴似乎有点过早,站立一旁没有说话的秦飞燕这时候突然上前一步对我说:“骨子哥哥,燕子刚才从那边过来时看见一个人好像是撞翻你的郭媛媛!”
  我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声“傻逼秦飞燕,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心中骂嘴上却说:“燕子看见把我撞翻的那个名叫郭媛媛的女子哪?在哪里我去追她!”
  我只是扎了个追赶的势并没前进,瞥了秦飞燕一眼道:“燕子你看清楚没有?刚才在大门口我们一起堵住郭媛媛,你离开后我想询问她;却被她逃跑啦!”
  秦飞燕见我认真,莞尔一笑道:“我看了个大概,是不是郭媛媛还说不准;再说她早跑得没有影讯了你上哪里追?”
  我本来只是扎扎势,听秦飞燕这么讲,便就回到原来的议题上;我绕着户外露天游乐场走了一圈,见这里有张乒乓球案子就躺在上面盯看空中的月亮;还唱了一段传统戏词,你们就找过来了!”
  姜丽丽听我讲完,慌忙把手中的里脊肉夹烧饼塞到我手中道:“骨子哥哥刚才只顾赌气连饭也没吃,小妹给你拎来一块饼你充充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