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派出所
警察这时候还顾不上我们,他们要等司马琳那几个受伤的治疗完毕后再对案情进行梳理。
我在地上蹲了一阵站起来走到铁窗跟前,突然想起歌乐山的渣滓洞来。
可人家渣滓洞关押的是革命者,尤其是革命烈士江姐的形象鼓舞了整整几代人。
可是我们算什么,一帮当街打群架的社会混混子。要说我们是社会混混好像也对也不对,我们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你想想,司马琳和陈二仆和我们是同室;朝昔相处了4年,两人为了生计上街卖气球却被人打了;我们能不帮忙?不帮忙哪里还有江湖义气?
大学生之间讲的就是义气,可我在想着江湖义气时;又对司马琳大骂不休。这种骂是在心中进行的,我们现在是被公安逮住的街头小混混;只能老老实实,不能乱说乱动。
“司马琳你个狗日的什么东西,和陈二仆一起借了何叶3000元从网上买了了些电光气球来英达路广场街变卖;让陈二仆守摊子你倒好,满大街地找女人去了;你还甭说,麦穗儿还真让你给挂搭上了;可是你走了人家的前门走后门,人家问你要钱你只甩下100元就走人;人家不揍你揍谁!你出了事,还得我们为你背脏!”
我在心中叫骂着司马琳,有埋怨陈二仆给我打电话;陈二仆要是不打电话,我恐怕已经去了于飞鹰的天伦娱乐中心。
我在心中想着,又思议起渣滓洞来,小时候读革命小说《红岩》不知道渣滓洞什么意思;那一年去重庆参加大学生知识大赛参观了一次渣滓洞;才知道那地方原来是座小煤窑,因渣多煤少而有了渣滓洞这个名子。渣滓洞三面是山,一面是沟,位置十分隐蔽;1939年军统特务逼死矿主霸占了渣滓洞煤窑,在里面设了监狱;小说《红岩》对渣滓洞的描写十分详实。
我不能和江姐同日而语,但被关进牢房的滋味似乎一样;尽管派出所的拘留室还称不上牢房,但同样铁门铁窗禁锢。
我心不在焉地走到铁窗跟前双手把在12号钢筋焊接起来的铁刺子跟前,透过刺与刺之间的缝隙向外看去。
一轮满月静幽幽悬在东方的天庭,可人的月光使我想起大文豪苏轼的诗句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在心中默念着宋朝词人苏轼的诗词,回想着一天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爸爸的手术由于按时上缴了费用顺利完成,而为了给爸爸挣手术费我的人生却在瞬息间发生了变化。
我想遇到于飞鹰,范琳琳在杜撰书诱骗下与他签订了卖身契。
“鹰姐!您到欧洲了吗?一路是否平安?晚上住家里还是住旅馆?”
我对于飞鹰生出无尽的感激和思念,尽管我们仅仅相识一天;可是她给了我3万元。
现在是一个畸形时代,一切都用钱衡量;你睡了别人老婆人家说你有本事向你竖起大拇指,那就说明你有钱;你的老婆被别人睡不仅没有人同情反而说你是窝囊的穷光蛋。
鹰姐能给我3万元解决了燃眉之急,我不感激思念她思念谁?
当然还有范琳琳,只不过要把她排在第二位;毕竟她未能抵御住杜撰书的诱惑做了人家的俘虏,琳琳此刻一定是在杜撰书的熊抱中吧……
我在心中无厘头地呼喊着,抬头再看悬挂天庭的月亮,似乎觉得不太圆;确切地讲距离满圆就差那么一点点。
这么说今夜晚不是十五之夜?而是十四或者十三……
正在遐思,一辆警车从外面开进来停在派出所院子里。
院子里灯光亮起来,我才看清楚悬在墙壁上的牌匾——天南市西城公安分局英达路派出所。
天南市是省会所在地,按行政级别划分是副省级城市;天南公安局是正厅级,西城公安分局为县级;英达路派出所应该是科级单位。
警车在派出所院子里停下后几个警察和司马琳、陈二仆还有对方受伤的人依次从上面走下来。
我心中不一凛,因为我看见一个十分养眼的美眉警官。
美眉警官是一级警司,肩膀上有一道银色横杠和三枚四角星花;从警衔上判断她最少是个科级官员。
我正在思想,美眉警官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了:“秦队长!”美眉警官把面目转向不远处一个黑大个子警官说:“马上收拾办公室,我们要询问当事人大家的事!”
被美眉警官称作秦队长的黑大个子警官是三级警司,警衔比美眉低。
听美眉警官如此讲,三脚两步大跨跟前道:“朱所长,你说我们连夜对当事人进行询问?”
“是的!”美眉警官,不,应该是美媚所长顿了一下,举手把一缕头发塞到警帽里面道:“事不过夜,询问完毕后持械伤人的继续关押;没有持械者训导一番全部放了!”
我心中一紧,眼眸子不由自己低转动着凝视着美媚所长心说:“这下糟啦!何叶出不去了,还有司马琳、陈二仆……”
秦队长是派出所刑警队的队长,听美媚所长这样安排;立即换了两三个警察上二楼办公室布置去了,美媚所长便将司马琳几个人招呼到一楼的办公室里面;自己则在院子里跺起步来。
美眉警官踱步的姿势很优美,仿佛河滩里觅食的白鹭鸟休达逸静;配上那身得体的警服,在暗夜的月光和灯光映照下;像天庭派来的特使。
警服是威严的,威严的警服却掩饰了美眉警官的身段。
尽管美眉警官被警服掩饰了身段,但胸部还是高高耸起;臀部也是突出微翘,身腰那里明显地紧缩进去使我觉得十分辣眼。
辣眼的美眉警官我一定见过,可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半刻还真想不起来。
我希望美眉警官能踱步到铁窗跟前来,让我瞧瞧她的芳容;可美媚就是不近人意,脸一直背向着我。
我把在12号钢筋焊接起来的铁窗上十分煎熬,肩膀被人拍了一巴;转身去看,何叶站在身后。
何叶皮笑肉不笑地凝视着我:“骨子哥哥看什么哪?”
向窗外瞄了一眼看见踱步的美眉警官,闷骚地一笑道:“骨子哥哥好眼里呀!怎么,对那个美眉警官起意哪?”
一顿,把身子向我身上靠了靠道:“派出所不会放走持械伤人的人,何叶可能暂时出不去;但骨子哥哥不要忘记我们的君子条约哟!”
何叶说的君子条约自然是指100万元,让我去富婆冯韵、于慧身上揩;可我会有那么高的魅力吗?就是有魅力人家冯韵、于慧能给我100万?做大头梦去吧……
我在心中念叨着,对何叶一点好印象荡然无存;狠狠瞪着她心中骂道:“小浪逼哪壶不开提哪壶?骨子现在羁押派出所,哪有心思去高100万……”
我寻思一阵,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哼”来,瞥了何叶一眼回到墙根角蹲下去;秦队长和两个警察打开拘留室的铁门走进来道:“大家都上二楼办公室,我们要询问打架的经过和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