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鼎把手指指殷虹教授道:“小鱼,这位是天南大学中文系殷虹教授;也是覃某人崇拜的著名作家不了老师;这位是骨子同学,生物工程大学的;还有这三位女士,她们都是殷虹教授的学生!”
谭鼎这话说得还算到位,我们是殷虹教授的学生;这样的称谓大家都能接受。
谭鼎说完上面的话嘿嘿一笑看着鱼小鱼道:“小鱼,这个骨子同学不相信我们这一桌酒菜8万8千元,你给他说道说道看8万8千元都值在什么地方?”
鱼小鱼凝视着我笑得仿佛一朵棉花,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道:“客官不相信我们这桌酒宴8万8千元也有道理,因为隔行如隔山嘛!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
一顿,眉飞色舞道:“香港回归时做了一桌名菜价值30多万元,记者还现场做了报道;尤其是‘一国两制’那道菜开创了历史的先河!”
拢了一把散乱在额前的一缕刘海道:“此宴采用同一种材料制作了13个菜品,包括紫荆花开、锦绣水果塔、芝士韭菜培根卷、欢乐迪斯尼、水晶鹅肝。其中,摆在中间的紫荆花开最为醒目,欢乐迪斯尼则最有情调!香港餐饮商会会长黄家和称此宴运用中西合璧手法,借鉴渝派烹饪技术,融合港渝两地美食制作而成,寓意‘一国两制’给香港带来的巨大变化,以及港渝两地餐饮商会的友好合作与发展。餐饮巨头们对此宴的评价是重庆菜分量多,香港菜分量少,但要精致一些!”
我见鱼小鱼胡拉被子乱扯毡,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道:“这位女士你不要扯得太远,什么香港回归不回顾的事?香港回归已经过去20年那些事情已经是陈芝麻老套子,你就说眼前这桌酒席值8万8千元的事!”
鱼小鱼见我急呛,呵呵讪笑一声道:“好一个急火火的小哥,要说眼前的这桌酒菜8万8千元,还真是我们老板看在你们是贵宾的面子了!”
“此话怎讲?”我急不可待地问:“8万8千元还是老板看了面子?如果不看面子应该值多少钱!”
“如果按正常价格少说也得12万元!”鱼小鱼扬扬手臂道:“我们就按照12万元说叨吧!”
鱼小鱼把2瓶50年茅台酒和2瓶法国顶级拉菲红酒往她跟前揽了揽道:“两瓶50年茅台酒截止2万5千元,两瓶,2瓶法国顶级拉菲红酒价值2万2千元;4瓶酒价值4万7千元,12万元减去4万7千元就剩下菜钱7万3千元!”
我听鱼小鱼如此讲,眼睛不禁瞪得向牛丸;静静凝视着她的嘴唇,听她一板一眼地讲述。
鱼小鱼咽咽喉咙郑重其事道:“剩下的7万3千元菜蔬用料很奢侈。比如堂煎雪花牛肉,用料为日本神户一种特别供养的牛;这种牛需精心饲养,平时喂它啤酒,给它听音乐,还要经常进行按摩。其价格因此特别昂贵,一斤肉要1500元以上;我们这道堂煎雪花牛肉用3斤生肉煮熟做成价值5000元!”
殷虹教授和何叶、秦飞燕、姜丽丽一听那盘牛肉价值5000元,全都惊得瞠目结舌。
我倒吸一口冷气,沉吟一阵道:“鱼经理讲得好,接着往下讲,让我们长长见识!”
鱼小鱼莞尔一笑,瞥了我一眼道:“还有这盘里脊肉,是用四五十头猪的最最精华菜做出来的!”
殷虹教授教授参上话:“鱼经理的话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一盘子里脊肉用四五十头猪的精华做成?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发明人是我们的老板!”鱼小鱼转向谭鼎说了一声:“当然我们老板也是从清朝人的笔记小说中学来的!”
“快讲快讲,你们老板是如何从清朝人那里学来的!”殷虹教授蹙蹙眉头道:“是不是现场操作?”
鱼小鱼呵呵笑道:“道光年间的河都,每年用于吃喝的白银四五百万两,如果折合成人民币就是50亿!猪肉一碗要弄死四五十头猪,弄死者不是杀,而是把猪关进屋里用竹竿慢慢打死;然后割下里脊一小条,其余的统统扔掉!我们也是效仿清朝时的河都把猪这样弄死,因此这盘里脊肉是一万元!”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还有如此吃猪肉的方法;而且早就有先例。
鱼小鱼又指指那盘骆驼肉道:“驼肉一盘要用两峰骆驼,把骆驼拴在树上;用开水猛浇驼背将它们烫死,然后割下驼峰烹调。”
鱼小鱼接着又指指那盘鹅掌道:“这盘鹅掌是十几只鹅弄出来的,把鹅装进铁笼,笼下生火;驱鹅在笼中走死,然后割下鹅掌;扔掉鹅身!”
这样的烹饪技术和残酷虐待牲畜家禽的手段我还是头一次听到,看来这个天圆地方游泳馆还真不简单;在餐饮方面继承了人类邪恶的一面,为了获得精华食物简直是不择手段。
鱼小鱼讲完鹅掌的制作工序后,又指指那盘鲤鱼羹道:“骨子先生您看这盘羹,是几十条大鲤鱼才做成的;制作方法是将鲤鱼倒挂开水锅上面猛击其头,鱼血咝咝流进沸水之中;几十条鱼鱼死血尽,一盘鱼羹方才做成……”
“不要说啦!”我霍地站立起来打断鱼小鱼的话,想把谭鼎怒斥一顿;可是一想起人家给我大开绿灯和郭媛媛联系,只好忍气吞声没有说出话来;可是我对游泳馆如此的烹饪方式实在不敢恭维。
我回坐凳子憋了一阵子闷气,突然想起郭媛媛来;干脆来了个不辞而别,站起身子向餐厅外面走去。
我的这种举作表面上是对谭鼎的残害牲畜表示抗议,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和郭媛媛尽快取得联系。
我愤愤不平地果然惊动谭鼎,谭鼎站起身子喝喊着;我却不去理他。
殷虹教授、何叶、秦飞燕、姜丽丽都站起来喊我,殷虹教授还说:“骨子同学你咋这么犟啊!人家鱼小鱼如实讲出她们做菜的几种方法你却受不了?真是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啊!”
我听殷虹教授如此讲,心中不禁啼笑起来:“感谢您啊殷虹教授!看来骨子的反间计成功啦!”
我在心中乐哉悠哉地寻思着,大脚小步向餐厅外面跑去;我是以一种赌气的模样跑到餐厅外面的,害怕殷虹教授她们追赶,迅速找见一簇树丛钻进去;听听四周没有动静,便给郭媛媛打了电话。
电话拨通后刚要讲话,脖子已经被人揽住了;我一怔,回头去看,却是郭媛媛。
郭媛媛掉棒槌一样掉在我的脖子上嘻嘻笑道:“骨子哥哥,您终于出来咧!”
郭媛媛说着,在我的嘴唇上亲吻着道:“你们在餐厅吃饭时我就趴在外面的窗户上向里面看,听见你对昂贵的饮食价格表示抗议;媛媛就知道骨子哥哥是正经人!骨子哥哥,我们在什么地方亲热啊!”
郭媛媛说着,身子已经软得像根面条,我把她抱在怀里;撕咬着她的耳朵;本来想去谭鼎的办公室,可是一想不妥,便给郭媛媛说:“小妹对游泳馆熟悉,你给找个地方吧!”
“户外游乐场!”郭媛媛嘻嘻哈哈笑着在我的脸上亲吻着说:“现在是夜晚,最安静,最保险的地方就是户外露天游乐场!”
郭媛媛说着,把我紧紧抱住道:“骨子哥哥不是和殷虹教授、姜丽丽在户外露天游乐场暧昧过吗?惹得媛媛瘙痒难耐,才这样鲜不知耻地叨扰、纠缠着骨子哥哥!”
我听郭媛媛这么讲,把她的身子掫端了凝视着说:“媛媛你果然是车晓派来跟踪、窥探、监视我们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