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的电话简明扼要,说她向天南市公安局丁局长做了汇报;丁局长说天明后让缉毒支队侦察科长温玉珊和你联系,接头暗号是唐朝诗人刘禹锡的诗:
沉舟侧畔千帆过,
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
暂凭杯酒长精神。
我听田芳如此讲,禁不住笑声呵呵道:“田姐,你是特工001吗,怎么总是这样神神叨叨暗号来暗号去的,打个电话不就把头接上了吗;还采用二三十年代的特工联系手法多么老套啊!”
“你懂个屁!”田芳突然发了火,言语仿佛打机关枪嘟嘟嘟设个不停:“骨子我告诉你,这可是丁局长的指示,人家是老公安有30多年从警经验!”
顿了一下郑重其事道:“丁局长这么精明老道的老公安好几年也没有把奸诈狡猾的大毒枭007抓住;什么原因,还不是007在天南市城乡撒满眼线;公安局一有风吹草动007便就做好防范准备,磨盘山王大伟他们全盘竭失还让007把朱莹、杜丽绑架就是一个惨痛教训!”
我回了田芳一声道:“这只能说公安局有内鬼,弄不好007就是内鬼;在撒在外面的全是他的喽啰!”
田芳吁叹一声道:“丁局长早就意识到公安局有内鬼和007内外勾结,但一直查不出来;我部门不要扯得太远;你就按我说的在玄武路117号大世界咖啡厅和温玉珊接头,注意,温玉珊左手戴只白手套!接头暗号是你手中拿张当日的报纸吟诵一声: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温玉珊回一声: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我嘻嘻哈哈笑着说:“太老套!太老套咧!哦,对了田姐,温玉珊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田芳在那头一凛骂了一声:“骨子你个大流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温玉珊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也不知道!”
一顿,神情亢奋道:“你问这一定是图谋不轨,如果是女的话你是不是又想日……”
田芳说出一个日字后不吭声了,我嘻嘻笑道:“田姐您是公务员要注意身份,日字咋也从你嘴里爆出来咧!很污,很俗,不过这样骨子更爱;见面后好好把你日一次!”
“大流氓!大坏蛋!狼不吃的臭骨子!”田芳忙不迭地小声碎骂道:“你这个采花贼一定是把姜丽丽给日……”田芳又说了一个日字猛然打住嘻嘻笑道:“不和你磨牙了,快去睡觉吧!”
接完田芳的电话,我回到303总统套房对殷虹教授几个人说了声:“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我们还能睡3个钟头;大家抓紧时间睡一会吧!”
殷虹教授听我说抓紧时间睡一会儿,从床沿上站起身子道:“骨子刚说到莲花山观音菩萨庙出现的蔺丹霜,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不打算往下讲哪?”
“不讲啦老师!”我扬扬手臂道:“接下来这些线索会显露出来的,我们抓紧时间睡会儿,明天在部署新的内容吧!”
我说出这样的话优点打脸,可是形势逼迫我不得不改变初衷;因为我心中已经捋码出6条线索10个人。
嘛子6条线索10个人?
第一条线索是车晓。
第二条线索是谭鼎。
第三条线索是蔺丹霜。
第四条线索是蔺丹雪。
第五条线索是甘大光。
第六条线索是莲花山观音菩萨庙。
甘大光是红玫瑰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这家伙是谭鼎的司机;红玫瑰从莲花山观音菩萨庙取回包以后交给甘大光,如果这个包里面是毒品的话;那么事情就更扑朔迷离。
6条线索似乎已经露出水面,那么就得认真对付;我打算派上10个人,这10个人是姜丽丽、郭媛媛、何叶、秦飞燕、呼延婷、红玫瑰、白牡丹,还有马上从拘留所放出来的朱大章、司马琳以及在生物工程大学待命的陈二仆。
那天陈二仆突然给我打来一个电话,问我最近干嘛!我说正为营救朱莹四处奔波。
陈二仆很激动,说他马上赶过来配合我;还说他的绰号是呆子很笨,帮不了斤就帮个两。
陈二仆质朴的话语使我感动,我给他回电话说:“呆子你甭忙,等笨猪、汉奸他们出来后你们3人一起来!”
我们411寝室里4个人都有绰号,朱大章是笨猪,陈二仆是呆子,司马琳是汉奸,我的绰号捋顺,意思是家伙似驴肾。
驴肾就是驴的玩意儿,驴的玩意儿有多大身在乡村的小子们一定都见过。
司马琳给我起这绰号时为了避免俗气,把驴肾换成捋顺二字。
我当时并未在意这个绰号,可是在几个女人身上试过几次;把她们一个个日得前面后面都舒服,才知道自己还真是世界上奇男子。
对6条线索10个人我打算这样使用:姜丽丽、郭媛媛注重车晓这条线,何叶应聘武术教头成功后跟踪甘大光,秦飞燕、呼延婷跟踪大学生蔺丹霜;红玫瑰和白牡丹暗中调查蔺丹雪和谭鼎。
以上只列举了4条线索,至于剩下来的2条线索——女毒贩蔺丹霜和莲花山观音庙——我和朱大章、司马琳、陈二仆4人将顶上去。
我对自己的构想很惬意,所以在殷虹教授提出“重要线索不打算往下讲哪?”的话后我回答了她不讲了大家抓紧时间睡觉。
红玫瑰听我说抓紧时间睡觉,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对白牡丹说了一声:“白姐姐,我们回去吧!”
我一怔,蹙蹙眉头道:“你们回哪里去?”
红玫瑰咽咽喉咙道:“会我们的寝室去,我俩的寝室在综合楼往东走一点的福新苑18号!”
我沉吟一阵道:“现在回福新苑18号多有不便,你俩就在这里挤挤吧!老师,我们在客房部这边有几间房子?”我转向殷虹教授问了一声。
殷虹教授扬扬眉头道:“一共4间房子,这里是总统套房303,还有301、302、304!”
“这不结了吗?”我扬扬手臂道:“殷虹教授和姜丽丽母女住303总统套房,燕子和叶子住302,杏儿、果儿姐妹住304,我住301!”
我的分配入情入理,大家似乎都没意见;便就分头安睡去了。
我进到301房间感觉房间理有点冷,便把空调关了脱了个精光四仰八叉躺在洁白的床铺上;身上连一片布子也没盖。
丝丝凉风通过窗户上的纱窗挤进屋子里来了,撒着欢儿在我光溜溜的身上抚摸着;我感到十分惬意。
我合上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入睡,可是睡眠神经却很兴奋不安静下来;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白天发生的事情。
田芳给我打电话的声腔和音调在我的耳畔重复起来,是她打来电话告诉我;王大伟派人接头时要说的话和情景:
我有点兴奋地“喂”了一声,不无挑逗地说:“田姐姐,是不是想我哪才打来电话;老实讲这两天晚上想不想我!”
田芳在电话里头骂了我一声:“猪头骨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抓着电话嘻嘻哈哈,田芳郑重其事道:“骨子不要打岔,你设定的捕蛇行动计划我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完全同意,说你尽管不是公安警察但做着公安警察的事情;还说为了保密起见西城区公安分局会派人和你秘密联系;接头暗号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听田芳如此讲,惊诧不已道:“田姐,我怎么觉得我们都成地下工作者啦!还用接头暗号接头?”
田芳沉吟道:“这是公安局领导的意思,领导说007大毒枭四处安插着眼线;磨盘山行动王大伟局长他们扑了空,所谓的制毒贩毒窝点全是子虚乌有;而是007设定的幌子,看来用大炮打苍蝇还真得不尝试!”
田芳顿了一下接着道:“007大毒枭和公安警察玩老鼠戏猫的游戏,每每从公安警察的眼皮底下溜走;说明这家伙十分的阴险狡猾,而骨子兄弟以民间人士身份介入侦查;目标小不容易引起007和同伙的注意,是一条侦察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