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犹未了,一股浓浓的咖啡味便就扑鼻而来;我深深吸了口气心情舒畅起来心中喜道:“温玉珊?听这名儿就知道是个漂亮妞!可要是个大肚腩的大妈呢……”
心中念叨道,却见一个低头哈腰的服务生伸伸手臂向前指指道:“先生请走这边!”
我依照服务生手指的方向走去,却是出了房屋;闪现眼前的是一条小河。
小河上和座精致的石拱桥,河水不大只能算条小溪;但水流哗哗很有诗情画意。
上午10点钟的阳光不是很毒,照射在小河上流水泛起耀眼的金色光芒。
金色光芒使人产生了无尽的遐想,我的心情却痛快不起来;以为服务生骗我,气势汹汹回转身来走向他道:“喂喂喂,你指的什么路啊!怎么走到料天地去呢?”
服务生笑声呵呵道:“先生您误会呢!咖啡厅是在小河对岸的屋子里,过了石拱桥就是;这边是加工咖啡的作坊!”
我“哦”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服务生却不抱怨;十分热情地在前面带路,把我重新领出来指指小河对面那几排子房屋道:“先生您看,那才是咖啡厅;于林荫之中品尝咖啡是有种别样的情趣!你过了小河上的石拱桥就到,先生慢性!”
我讪笑一声给服务生深深一躬道:“对不起,在下误会你啦!”
服务生见我躬身也就躬身道:“甭客气甭客气,不少客人和先生您一样误把杭州当卞梁!”
我听服务生说得调皮,正想跟他切磋杭州和汴梁;却见小河的石拱桥上伫立着一个美如天仙的姑娘面对河水手里拎着一只小孩玩的泡泡枪,正在天真地甩泡泡。
姑娘身着靓丽的白底碎花连衣裙,面容娇好,胸部饱满,腰细臀翘,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我凝视一阵,心中便就生出异样的感觉。
我有点失魂落魄地向白底碎花裙跟前走去,到了他跟前站了一站多看她几眼;人家高傲地盯着漂浮空中的泡泡理也不理。
我在心中骂了一句:“臭美啥?闲得没球歘小孩一样甩泡泡!”我这是阿Q心理,阿Q那日见了尼姑不也是这样叫骂吗?
我一边碎骂一边向前走去,过了石拱桥,进入咖啡屋,感觉好像步入世外桃源。
咖啡厅有好几个,我在前后左右几个咖啡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左手戴手套的自己人,便就在绿荫掩映的那座厅堂上捡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来。
窗户打开着,大开的窗户上镶嵌着绿颜色的纱窗;透过绿茵茵的纱窗,能看见刚才越过的小河。
小河的水清澈见底,是我顿时想起家乡龙凤山的蝎子河来;家乡的蝎子可是气势磅礴,那似小河这样涓涓细流。
但涓涓细流的小河也有它的妙处,茂生在河水两岸的乔木灌木全都郁郁葱葱;小鸟便在树丛中飞来荡去叫声喳喳,几只早到的知了也可着嗓子唱起撩人的歌——知了、知了的叫声使幽静的咖啡厅凭添了几分宁静。
聆听着知了拼命的聒吵声,我突然想起昨天看见的枫树林;才体味到夏天马上结束,秋天即将到来。
“温玉珊咋还没来?田芳打来电话不是说她早就在这里等待吗?”我在心中嘀咕几句,重新把目光投向绿纱窗外面的天地;才发现咖啡厅外面的树荫中也有食客打坐。
空中射来的阳光被高大浓密的乔木树冠遮挡住不能直射下来,林荫树间便就斑斑驳驳;给人一种仙山境地的感觉。
林荫树间的食客在斑斑驳驳的光线中迎着清风,品着咖啡;似乎来到了世外桃源。
另一边阳光直射的地方有几张藤椅,几个食客竟然不畏阳光的照射躺椅子晒太阳品咖啡;样子很是惬意。
我只顾观看景色,竟然忘记要一杯咖啡,正想张口可是一想还没见到温玉珊要什么要?即便要也得等她来呀!
于是喊来女侍应上杯冰茶,女侍应奉上一杯冰茶问了声:“先生一个人?”
我冷笑一声道:“你看不见,明明是一个能说成两个!”
女侍应唯唯诺诺点着头向后退去,我把目光四下里扫去;只见我打坐的这座咖啡屋三三两两坐着几对情侣,有两对还是高鼻子蓝眼睛的欧美人;心中便就浮想联翩:改革开放40年了,国家的形势果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百年复兴的梦想看来已经实现。
以前街头要是出现一个外国人,那可要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仿佛观看大熊猫一样观看;现在就是外国人坐在你面前也没什么稀罕的。
以前总觉得外国人比中国人高贵,那是因为中国人穷;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外国人还不如中国人,中国人在心理上已经强大起来。
“温玉珊怎么还不来啊!我在这里已经整整坐了30多分钟!”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抱怨,就想给田芳打个电话问问什么原因。
突然我的脑门“嗡”地一响苦叫一声默默说道:“田芳不是让我手中拿张当日的报纸,嘴里吟诵: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温玉珊回一声: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吗?我坐在这里傻乎乎地什么也不拿,温玉珊咋会出现……瓜逼!瓜逼!天底下最瓜的逼……”
我自怨自艾一阵,慌忙跑到正厅那边;只见进门的地方有幅报架子,上面还真有当日的《天南日报》,便就取下一张拿在手中;走近几个女食客念念有词:“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我拿着报纸边走边念,把几个咖啡厅全都转了一遍;却没有一个人有所反应,一气之下跑出门去;想在林荫树间那些时刻面前走动,来到小河跟前;那个吹泡泡的白底碎花裙还是兴趣不减地站在石拱桥上吹泡泡。
有所不同的是,白底碎花裙看见我手中的报纸后向我这面瞥了一眸子。
我心头一怔,惊诧不已默默说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珊阑处……莫非她……”
我在心中想过,便向白底碎花裙跟前近了几步继续念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白底碎花裙听我吟诵起诗句,似乎没有听见;依旧专心致志地站在石拱桥上吹泡泡,好像并不是我要联络的温玉珊温警官。
我有点心灰意冷,可是并没放弃;而是一脸闷骚地继续吟诵,一连吟诵了三遍;白底碎花裙左手突然出现一只白手套。
我欣喜若狂地差点喊出声来,但心中也抱怨白底碎花裙的神神叨叨:我吟诵了三遍她才反应。真真切切一个江都石人!
不,这可能是警察高度警惕的职业性;我吟诵了一边诗句她并不相信就是和她接头的人来到眼前,三遍吟诵完毕才小心谨慎地戴上白手套;这是多么稳重大方的职业敏感性,不被一时一地的昙花一现而迷住双眼;断定得准确无误后才把鹰撒出来,高,高家庄的高。
我在心中赞赏着,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往白底碎花裙跟前又近一步韵味十足地再次吟诵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这一次我的诗句落音后,白底碎花裙白白的牙齿在红红的嘴唇上咬了咬口吐幽兰道:“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