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指挥话音未落便被大墨镜挥起一拳圈击中嘴巴,一丝鲜血仿佛蠕动的蚯蚓从张指挥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地上。
我心头一怔,心说这个杀千刀的恶棍果然不是一般的凶狠;怪不得玉姐姐一看到他架势就生出鱼死网破的念头。
从大墨镜挥打张指挥这一拳头的过程中我已经看出来这个家伙是功夫手;倘若不是功夫手不可能一拳能把人的嘴血打出来。
张指挥被大墨镜一拳头打出嘴血来后并不示弱,咬着牙死死抱着这厮搅作一团‘扭成一堆;然而不会功夫的张指挥和功夫手强打一起,还不是拿鸡蛋碰石头。
很快,张指挥便被大墨镜拳脚齐上打得头青面肿。
张指挥尽管处于下风,可是的神勇精神使我热血沸腾;我眼睛里喷出难能抑制的火焰,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从侧面攻击大墨镜。
大墨镜见我从侧面攻来松开张指挥,飞起一脚向我踢来;我迅速躲闪开来,但心中慌作一团;寻思这家伙不光手上功夫硬朗,脚上功夫也一流;飞过来的一脚竟然踢在我的肋巴骨上将我踢出老远。
我有点傻眼,可是回头一想我们现在是三对一怕他哥鸟?我和张指挥在正面和这厮纠缠,玉姐姐正在后面拿手枪瞄准着他;一枪结果狗贼性命只是时间的关系。
可是我和玉姐姐已经商量好要留活口,不能打死这家伙;只要留下这个活口,才能知道007在公安局的卧底是谁。
基于这种原因,玉姐姐拿手枪瞄准大墨镜后不能将他打死;但也不能让他活得痛快,必须在不致命的地方来上几枪煞煞狗日的嚣张气焰。
我在心中思忖片刻,立即鼓足勇气树起身子向大墨镜扑去。
大墨镜见我再次扑来挥拳还击,一只脚却把张指挥踩在地上使他不能动弹。
张指挥被大墨镜用脚踩在地上不能动弹,我的反扑又被这家伙一拳头打开来。
大墨镜这一拳没有打中我,我定定神打算再次反扑,但这家伙松开张指挥飞脚向我踢来。
大墨镜这一脚是朝我的太阳穴踢来的,如果中了我的三叉神经那可不是玩的;我迅速把脑袋一歪,大墨镜的脚尖从我额前扫过;竟然带走一块皮。
我的额头开始流血,马上想到何叶的神驼足;没来由大墨镜这一脚跟何叶的神驼足有异工同曲的威力。
我不敢轻举妄动,但心头热血已经涌上天灵盖;攒足一股力气用在手指头上,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一起向这家伙眼睛戳去。
这一招叫“时迁摘灯”,竟然中了大墨镜眼睛,一股鲜血立即从大墨镜的眼睛里奔窜出来;可是大墨镜突然跃起飞起双足向我踢来,力道之大势不可挡。
大墨镜跃起来的双脚如果踩到我的身上,那么后果严重性是不可估量;有可能使我终生致残。
然而最后的的结局却是这家伙的双脚没有踩中我,而是软塌塌地收回去了;但那一声“嘭”的震响却在我耳畔久久没有消失。
我惊得瞠目结舌,定睛去看才知道“嘭”的那声响是强三娃制造出来的,确切地说是强三娃手中的铁棍重重擂在大墨镜干腿上发出的声音。
强三娃用手中的铁棍擂在大墨镜的干腿上后,阻止了这厮踢向我那一脚的冲力;算是救了我一命。
当然其中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搁一般人身上强三娃这一棍定会将干腿打断,可是大墨镜却安全无恙;恶狠狠地把目标对准强三娃。
大墨镜把目标对准强三娃后不再使用拳脚,而是迅速把挎在肩膀上的微型冲锋枪调转头来对准强三娃。
眼见强三娃的小命就要归天,“砰砰砰”三声枪响骤起;强三娃依旧站立地上;大墨镜却像一堵土墙栽倒地上。
三声枪响是温玉珊制造的,温玉珊未等大墨镜向强三娃开枪抢先下手;打中大墨镜腿膝盖以下的部位,一枪在左腿,两枪在右腿。
玉姐姐践行了和我一起商定诺言,没有打死大墨镜却使他失去抵抗能力。
玉姐姐在我和大墨镜展开格斗后已经用手枪瞄准了这家伙,只是想留留活口才迟迟没有开枪;但大墨镜要向强三娃开枪了,玉姐姐才果断出手。
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恐怕就是。
玉姐姐一开始见我和张指挥纠缠住大墨镜,心想如果不开枪能将这家伙擒获那么留活口的成功率就占90%;于是便就举着枪在一旁守候。
后来强三娃加入格斗,胜算的概率更高;然而大墨镜却放弃拳脚格斗打算使用枪械,微型冲锋枪的厉害玉姐姐自然知道;说时迟那时快,玉姐姐蹦到大墨镜跟前“砰砰砰”打出三发子弹,将这厮撂翻在地。
形势果然向我预测的利好方面发展,玉姐姐估计的残酷局面并没有出现;我向她跟前走了几步道:“玉姐姐怎么样?骨子没有判断错吧!我们4个人对付一个疯狗还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温玉珊脸上泛起欣喜的神色,瞥了我一眼道:“骨子小兄弟还真是福尔摩斯,估略的不错;现在证明我当初把这家伙估计得太优势了,其实他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莽货!”
我嘿嘿一笑,道:“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嘛!你莫看这家伙的身高和我不差上下,而且体壮如牛;真要让他得手,还真够我们喝一壶的!”
大墨镜连中三枪后伏趴地上两条腿血流如注,我猛然醒悟;慌忙上前一步踩住他的脑袋把微型冲锋枪夺了过来;这家伙被解除武装,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凝视我。
玉姐姐见大墨镜流血不止,亟不可待地说了声:“不能让他死,赶紧给他包扎伤口!”
我一怔,凝视着玉姐姐道:“伤口是要包扎,可是哪里有药料?”
“警察姐姐!”强三娃突然叫了一声:“我车上备有急救箱可能包扎!”
我喊了一声:“哪还不拿过来,磨蹭个啥?”
强三娃连颠带跑赶去出租车隐秘树林,很快拿来急救箱打开来;我上前一步把打开来的急救箱看了几眼,见里面果然有应急的药料和一杆用品;便对强三娃道:“三娃你先给张大哥处理处理!”
张指挥两颗门牙被大墨镜打得松动,流到嘴角的血就是牙龈破裂后迸出来的。
强三娃将张指挥的嘴唇掰开来看了看说:“张大哥的伤不要紧,我给牙龈蹭破的地方涂抹些药料就不会碍事!”
强三娃开始给张指挥的牙龈上涂抹药料,我站在一边看着问他:“兄弟你懂医?”
强三娃嘿嘿笑道:“我爷爷是外科医生在家里开了个诊所,我初中毕业后上过三年卫校;毕业后回到家中给爷爷帮忙,诊所里闲暇时就跑跑出租,没想到今天遇上这档子事!”
“那感情好呀!”温玉珊欣欣然道:“强兄弟快给大墨镜包扎伤口,伤口包扎好后我们就上你爷爷的诊所去!”
强三娃愣怔一会似乎明白什么,嘿嘿笑了两声道:“警察姐姐英明,把这家伙拉到我爷爷的诊所治疗一定安全、保密!”
强三娃这么一说,我怦然心动;寻思玉姐姐不愧是公安警察,早就想到保密这个问题了。
反过来说要是把擒获大墨镜的消息疯传出去被007在公安局的卧底知晓,还不知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如果能在强三娃爷爷的诊疗所给大墨镜疗伤做好保密工作,从这家伙嘴里套出卧底者的真实情况一举打掉;将对下一步围剿007奠定坚实的基础。
强三娃在玉姐姐的配合下开始给大墨镜包扎伤口,我兴奋不已和张指挥拥抱一起呵呵笑道:“张哥,女子监狱一别,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在莲子山见面!”
张指挥两颗门牙被大墨镜一拳头打松动了,强三娃刚才给他牙龈上涂抹了些药料可是还有些疼,便把手按在脸腮上说:“说起来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早晨一起床拉了个长途去郊县本来可以挣200元,可是坐车的三角眼是狗日的,快到时说他上个茅厕让我在路边等候;我等了半个钟头不见三角眼从茅厕走出来,进去一看原来茅厕有个后门三角眼早就溜走了;我把肠子几乎悔青,晕头仓脑地返回城里,又碰上这个索命的蒜头鼻;蒜头鼻说租我半天车开价1000元。我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1000元如果拿到手的话就能把三角眼昧了的200赚回来,哪想到我落入虎口!”
我听张指挥说得絮絮叨叨,嬉笑一声道:“张哥您是菩萨心肠,可就是把人看不透才每每上当!”
张指挥嘘叹一声道:“人咋能看透?都是七个窟窿一个头怎么看到他心里?”
扬扬手臂道:“其实蒜头鼻一开始还是很客气的,就是一直戴幅大墨镜不露庐山真面目;他先给了我500元,让我把车开到玄武路117号大世界咖啡厅门口停下来;我们两人坐在对面的一个小茶馆饮茶!我问蒜头鼻怎么不走哪?蒜头鼻说等人,我便放心地喝茶;可是一会儿骨子兄弟那个女警察从咖啡厅走出来,蒜头鼻慌忙招呼我坐进车里去!”
张指挥说到这里神神叨叨凝视着我问:“骨子兄弟把女警官喊玉姐姐,该不是把人家玩了吧!”
我在张指挥的脖朗阁扇了一巴掌嗔怒道:“我知道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女警官名字叫温玉珊;是配合我……”
我说到这里卖个关子道:“张哥您一定得保密啊!我们现在正在查找朱莹的下落,才让温警官来配合,可是半道上便遇上杀手!”
我没有向张指挥公开007的消息,只说查找朱莹;因为张指挥此前知道我在查找朱莹的下落,现在把朱莹的消息告诉他也不算泄密。
我说到半道上遇到杀手后,对张指挥道:“张哥你接着说呀!蒜头鼻和你坐上车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指挥嘘叹一声道:“我和蒜头鼻坐进欧蓝德小车里面看着你和温警官上了一辆出租车,蒜头鼻让我紧紧跟上去;我一听这家伙让我跟踪你不想去,把500元掏出来还给他说:“前面车上坐的是我兄弟,追他干什么?我把钱退给你你另找高明吧!蒜头鼻突然从包裹着的披风里面拿出一把微型冲锋枪对准我说:老老实实跟上去,不听话马上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