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指挥、强三娃把蒜头鼻推进手术室后抬放在能升能降的手术台上。
强卫老人走过来看过蒜头鼻的腿上的枪伤道:“必须马上手术,现在是夏天;你们在莲子山给他包扎的伤口消毒程序不严格已经感染,如果不把子弹及时取出来;轻者要截肢,重者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我听强老如此讲,突然来了心思;走到温玉珊身边耳语几句;温玉珊向我点点头。
我和温玉珊耳语时,强卫老人已经把两个护士传唤进来准备给蒜头鼻注射麻醉药。
我上前一步对强老道:“爷爷,先不要给他打麻醉药,如果他能老实讲出受谁的指派跟踪我和玉姐姐;还能说出他的名字从事什么职业,我们再给他做手术不迟!”
强卫老人听我如此讲,大眼瞪小眼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清清嗓子接着道:“爷爷您想想,要不在手术前把要问的问题问明白;这种顽冥不化的死硬家伙结束手术后会百般抵赖密不张口的!”
强卫老人无言以对,眉头绾成一个疙瘩把手背在脊背后在手术室走来走去。
我能理解老人的心情,老人他我是医生;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
在医生眼里,凡是来他这里的人都是患者;患者在医生眼睛里都是平等的,医生眼睛里没有敌人只有病人;要不咋说医生是白衣天使,白衣天使能给患者带来福音让他们重生;才配作天使这个称号。
可是眼下的情况有点特殊,强卫老人的孙子强三娃跑出租车和我们相遇了,确切地讲是强三娃用出租车拉着我们去北5街8号胡同半道上却被人跟踪。
出租车不得意驶至莲花山页沟,跟踪的蒜头鼻竟然追过来要下毒手;恶魔被擒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这家伙守口如瓶磨磨唧唧泡蘑菇;不讲出他的真实情况,我们岂能做东郭先生?
这样的情况他做手术不啻于为虎作伥,给毒舌暖身;给恶狼送美餐。
强卫老人是医生主张给给蒜头鼻做手术没有错,我和玉姐姐、张指挥、强三娃不反对给给蒜头鼻做手术但却有个条件:那就是做手术前必须交代我们需要的东西。
手术室的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蒜头鼻早就听见我给强卫老人讲的话;把躺在手术台的身子欠了欠狠狠瞪着我一定在骂:“日你妈!欠揍的王八羔子一定是皮松了吧!等老子把腿上的子弹取出来第一个先干掉你!”
我见蒜头鼻眼睛里迸射着不可一世的凶光,寻思这家伙一定是这么想的抑或这么骂的。
狗东西要秋后算账,那我们宁愿不给他做让他死在手术台上也不能养虎为患。
我正在遐想,玉姐姐参上话对强卫老人道:“前辈,我是市公安局的侦察科长;您看看我的证件!”
玉姐姐说着从身上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递上去,强卫老人看过后嘻嘻笑道:“温科长你说咋办?你是这里的最高首长老朽听你的!”
温玉珊莞尔一笑看向强卫老人道:“前辈您笑话小女子?什么最高首长?小女子只是小小科长啊!
伸长脖子咽咽喉咙道:“其实我们这里的最高首长是这位骨子同学,前辈您听听他的意见吧!”
玉姐姐一脚把球踢到我这里来?那倒不是,我知道玉姐姐一时半刻下不了决心拿不定主意;才这样把我推到前面。
这恐怕就是国情,男权社会的特征;关键时刻还是男的说了算。尽管玉姐姐是警察可她奉市公安局丁局长命令前来配合我,我被他誉为最高首长是个笑话可是也有道理。
我寻思一阵扬扬手臂道:“强爷爷,玉姐姐既然抬举小子那小子就做个决定!”
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手术先不要做,强爷爷您先休息休息;等这家伙把实情讲出来您再给他打麻药取子弹不迟!”
强卫老人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道:“好好好,老朽听骨子先生的!”说着向两位身着白大挂的女护士招招手走出手术室去了。
强卫老人走出手术室后,躺在手术台上的蒜头鼻坐了起来;脸上显露出凶恶的煞气,可是还是一句话也不讲。
我见蒜头鼻气焰嚣张突然想起起何叶来,何叶是个女的;可是关键时刻出手比男人还凶狠。
倘若何叶在现场,不知已经扇了蒜头鼻多少个耳光。
一想到何叶,我只觉浑身有了力量;站起身子近到蒜头鼻跟前一声喝问:“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跟踪我们还要刺杀?”
蒜头鼻依旧不吭声,眼睛瞪得像牛丸死死盯着我。
“啪!”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蒜头鼻的面目上,这家伙嘴角流出血来。
我把扇这厮的手掌用另外一只按摩着盯着他道:“说不说?不说今日就打死你!”
“啪!”又是一记耳光扇在这家伙的嘴巴上,蒜头鼻嘴里鲜血不是往外流而是往外淌了。
我连扇两个耳光,这家伙却不在乎;而是倔强地把脑袋别过去不看我。
“张哥,现在就看你的了!”我向站在一边的张指挥喊了一声:“有什么法子让这家伙开口都可以用上!”
玉姐姐见我扇了蒜头鼻两个耳光这家伙依然是厕所门上的石头又臭又硬,干脆拉来一张凳子坐在一边看我们3个男的折腾。
张指挥被我提醒一句后上外面找来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拎在手中走进来道:“骨子兄弟,看过利比亚总统卡扎菲被民众俘获后的惨状吗?”
我嘿嘿一笑,调侃道:“没来由张哥要给蒜头鼻屁眼里塞木棍?”
“就是这个意思!”张指挥说着看向强三娃道:“三娃子,那里有把人吊在空中的设施?”
强三娃勾着脑袋想了想道:“后院的树木上都能把人吊起来呀!”
“好!把这狗日的拉到后院吊绑起来!”张指挥铿锵有力道:“吊起来后给屁眼里塞木棍不愁他不讲真话!”
我扬声大笑几声,看向温玉珊道:“玉姐姐,给屁眼里塞木棍这样的刑罚太污;您就不要参加了吧!”
温玉珊脸上泛起红晕,把头低了低向我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我说了声:“玉姐姐您在这里坐着,我们的刑罚倘若凑效;我立即过来喊您,由您对蒜头鼻进行审问!”
太阳向西边斜了一手指头,炙热的光焰把大地烘烤得放个鸡蛋也会熟。
树荫蔽日的强家后院却阴凉清爽,我走到后院那边时;张指挥和强三娃已经将蒜头鼻的双手反捆起来吊在一棵大秋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