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到家时,已经晚上12点钟,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平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今天莫名的觉得后背发凉,白月兮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树影森森,一阵风吹来,她寒毛直竖,总感觉背后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终于走到家门口,她借着昏黄的路灯谨慎的吵着周围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她吞了吞口水,赶紧拿出钥匙开门。
  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一双手从背后握住了她的胳膊。
  “啊!”她本就神经紧绷着,突然有人触碰她吓得魂都快没有了。
  “是我。”熟悉而又森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头一看,居然是厉封爵。
  白月兮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骂道,“你有病吧?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他微眯着双眼,眼中翻涌着浊浪,冷冷的看着她,“你还知道害怕?不是说去跟同事吃饭吗?居然偷偷的跑去见徐林琛,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白月兮试图抽回手,“你先放开我,他的东西落我这里了,我就是去还东西的!”
  厉封爵的眸子深了深,凝眉,“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挣脱不来,白月兮忽的抬起眸子,咆哮道,“他看上我了,想要让我做他的情妇,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很明显厉封爵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幽深的眼底隐隐泛着怒气,“你同意了?”
  无误的看了他一眼,白月兮扬起下巴,“跟你没关系,事实证明我白月兮不是少了你不可的!多的是男人想要我,你只是那万千男人中的一个,而已!”
  白月兮故意加重的后面两个字。
  厉封爵低头看着女人倔强的眼神,他眸底闪过一抹灼热,突然俯身而下,他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不再温柔绵长。
  “唔……”白月兮用力的推拒着,差点喘不上气来,她只能用力的掐着厉封爵的胳膊,才能寻找一个支撑点。
  良久,厉封爵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他低沉的嗓音充满威胁,“我一个月给你一百万,你陪我。”
  白月兮用力把他推开,“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
  “那你……”
  “我今天去见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以后报仇打下基础,你不要再没完没了的问下去看行吗?”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要推门进去,手腕却再次被抓住。
  “不许你为了报仇出卖自己!”
  他已经暴跳如雷,白月兮回头盯着他,看了几秒,才嘲弄的开口,“你真的把你当成我老公了?难不成厉大总裁现在居然在吃醋?”
  厉封爵愣了一下,松开了手,神色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
  白月兮耸了耸肩,勾起唇角,“那不就好了,我本来就是没有后顾之忧,才想要在他们兄弟间纠缠。”
  说完,她推门走了进去,把门轻轻的关上,等了一会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她推开了浴室的门,脱衣服洗澡。
  刚刚在身上涂上沐浴露,突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看见厉封爵走进来的那一刹那,白月兮大脑里一片空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几秒后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厉封爵你个变态,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换了锁!”
  厉封爵把手里的钥匙扬在空中晃了晃,脚跟一拉,门再次被关上了。
  他走到白月兮跟前,伸手拢了拢她额前湿了的碎发,眸子翻涌着火热,“我承认我吃醋了,我只想一个人占有你。”
  “你……”白月兮刚准备开口,突然被柔软堵住了嘴巴,厉封爵的一只手拉来她遮挡的手,另一只手灵活的探寻。
  “满足我,我帮你报仇,夺回你想要的一切。”
  ……
  白月兮被他抱到床上,厉封爵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搂着她没一会就睡着了。
  而白月兮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虽然浑身疲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们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她感觉这一次跟平时都不一样,难道就是因为他说了那些话?
  他说他吃醋了,但是没有说他爱我。
  他爱我?想到这里,白月兮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厉封爵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她。
  或许还是因为那个结婚证,毕竟她现在名义上还是厉封爵的女人,所以他不想让别的男人染指他名义上的女人?
  白月兮想不通,心里沉沉的,像是有什么在压着她的心。
  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安静而又柔和,睡着的他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个不经世事的纯白天使。
  下意识的抚上他的脸,在触碰到他脸颊的一刹那,白月兮的停住了。
  她在做什么?怎么真的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了。
  她赶紧收回手,一个翻身背对着他,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心有所属,我的心居无定所,我们不可能!白月兮心里安慰着自己,一遍遍的说着,就好像是自我催眠一样。
  一夜缠绵后,两个人的关系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厉封爵住了进来,他们对之前冷战的原因闭口不谈,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
  白月兮依旧每天忙碌,公司里多的是一些闲的蛋疼没事找事的人。
  这不,她刚刚踏进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钱静在说她坏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她听了去。
  “你以为白月兮怎么能有那么恐怖的销量,就是靠睡上去的!”她眼角凝着蔑视,说的有鼻子有眼。
  “我听说老板还要把她提升成部门经理呢,看来刘晨的位置难保啊。”有人惋惜又妒忌的附和着。
  “她这样的女人,也就是靠出卖色相,跟陈颖一个德行!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天下乌鸦一般黑,贱人就是喜欢跟贱人走得近。”
  白月兮原本打算充耳不闻,但是听见钱静诋毁陈颖,她忽的转身走了过去,几个议论纷纷的人转头看她。
  扫了她们一眼,白月兮勾了勾嘴角,嘲弄道,“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贱人喜欢跟贱人走得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