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名警员掏出手铐朝着自己扑来,陆峰眼睛微微眯起,轻易一个侧身躲过,随即一只手伸出,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对方手中的手铐夺了过来。
“你敢拘捕!找死!”
那名警员没想到自己的手铐居然会被对方从手里夺过去,顿时感到一阵无地自容,恼羞成怒咆哮道,说话间直接从腰间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顶着陆峰的脑袋,恶狠狠的说道:“再动下试试!”
陆峰浑然不惧的望着他,被枪口指着脑门,却依旧临危不乱,气质平静,大有一副高人风范。
“我以华夏军部特战队第三支队总教官,中校陆峰的名义,要求与你们上级通话。”
陆峰冷冷吐出一句话来,声音之中夹带着丝丝怒火,显然是动了真怒。
如果对方单纯只是来抓他的,陆峰犯不着发火,然而事实却是对方作为国家的司法机关,却甘愿为一个外国人跑腿,这让陆峰胸中怒火不可抑制的熊熊燃烧而起。
“中校?!”
此言一出,一众警员的脸色都是下意识一变,惊惧交加的盯着陆峰看了许久。
“噗嗤……”
片刻后,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脸讥讽的看着陆峰说道:“就你还中校?老子活了这么久还没听说过有这么年轻的中校,吹牛逼也不会挑靠谱的来吹。”
陆峰没有回应,而是将手伸入怀中,准备掏自己的证件。
“不许动!”
那名拿钱盯着陆峰脑门的警员还以为陆峰要拿武器行凶,顿时厉喝一声。
然而他话音刚落,陆峰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一把握在手枪之上,随后手臂一抖,对方扣下扳机的同时,枪声却没有响起,响起的只有一阵零件碎落在地的声音。
四周的警员见到这一幕瞬间惊的瞪大了眼睛,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
开什么玩笑?一瞬间就将一把手枪完全卸掉,这恐怕不单单是对手枪构造了解透彻就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那是得有多快的手速?
“不许动!”
紧接着,几名警员同时反映过来,纷纷掏出手枪对准,陆峰。
然而与此同时,陆峰的证件也已经从怀中取出,翻开呈现在几名警员眼前。
几名警员一愣,目光下意识落在证件上,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依旧能够清晰看到证件上的照片就是陆峰本人,而军衔一栏镀金的两杠两星军衔,顿时手剧烈一抖,差点连枪都没握住。
“中……中校!!真他娘是中校!”
一名警员直接失声喊了出来,一瞬间几名警员背后的冷汗都是涔涔往下冒,脑子一片空白。
他们刚才居然拿枪指着一名军部中校,还扬言要强行带他回去协助调查?
“不要命了吧!?”
而且他们刚才可是清楚的听到陆峰口中说的是:“华夏军部特战队第三支队总教官。”
华夏军部特战队在整个军部之中都是出了名的存在,号称这一支神秘的队伍之中,成员个个都是兵王,国之利器,拥有着常人没有的特权,而第三支队在其中尤为受关注,据说从始至终还没有一位教官能够管得了这一支部队。
刚才陆峰的话或许他们会嗤之以鼻,认为陆峰的吹牛,然而此刻军衔就摆在他们面前,便证明了陆峰根本没有必要骗他们。
能够胜任那支凶名在外的刺头支队总教官的人物会是省油的灯?
一时间,几名警员心中已经快要恨死那名外国佬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我刚才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陆峰冷冷的说道。
几名警员一个机灵,连忙将手枪收起,恭恭敬敬的对着陆峰道歉,随后连忙联系了他们局长。
不远处的科波菲尔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戏,突然他发现剧情似乎并没有如自己预想之中的那般,不由得心生疑惑,只不过这种情况下他又不能上去询问情况,只好在原地静候起来。
然而不久后,一辆黑色轿车行驶而来,驶入许多人的视野之中,引起诸多回头率。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辆车的车牌号所代表的特殊性。
那是领导人级别才能拥有的座驾,无论到哪都会引起他人关注。
正当许多人都好奇究竟是哪位大人物到来时,车门被推开了,一名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对着陆峰笑道:“秦教官,久仰久仰,我是燕京市局的局长龚长兴。”
此刻他的情绪十分复杂,按理说米国摩根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找到自己这边报案,说是知道一起故意杀人案,让自己务必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拿下犯罪嫌疑人。
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本身就是他们的职责,加上还能顺带卖一个顺水人情给摩根家族的这位嫡系子孙,完全是稳赚不赔的好事,因此他并没有多想,便命令自己的手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位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
附和规矩,并没有所谓寻思,并没有触及他的底线,本以为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这人生,总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给你送来一个大惊喜。
比如龚局长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这位摩根家族第四顺位继承人亲自来报案让自己抓捕的人,竟然会是华夏军部特战退第三支队的一名总教官!
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龚长兴自然知道这一支队伍的特殊性,他们的成员本身就拥有一定特权,拥有杀人赦免的权利,即使情节严重,要追究那也是军事法庭的职责,他无权处理。
如果自己事先哪怕上点心,让人先查一查陆峰的身份,那么这件事便不会发生。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龚局长果然威风,调教出来的手下一个个都是雷厉风行,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便能如此坚决果断,魄力十足,秦某佩服。”
陆峰伸手与之一握,随即口中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像是在夸奖,然而却让龚长兴听的脸色僵在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