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警察让我下车,我腿有点软,下车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旁边的警察立马扶住我,还笑话我胆子这么小,还敢藏毒?我立马说:“警察叔叔,那毒品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更衣柜里的。”旁边的警察说:“你现在跟我说没用,是不是你的,我们会调差清楚的。”
   进了派出所,一个男警察带我去了间男厕所,给了我个小玻璃杯,让我装尿,大概由于紧张恐惧吧,我根本没有丝毫尿感,撒不出尿来,等了大概七八分钟吧,那男警察有点着急,让我快点尿,我说我真尿不出来,男警察说不尿不行,必须尿,然后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我把整整一瓶水都喝了,才有丝毫尿意,尿了一点在玻璃杯里。
   男警察拿过玻璃杯,又搜我的身,把我身上的手机和一些零钱还有别的东西都拿走了,放进一个透明塑料袋里,然后把我带进一个小黑屋里,关上门,屋里就我一个人,屋顶上有摄像头,我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心里很慌很乱,乱成一团,手心上紧张的全是汗。
   过了二十分钟吧,刘队长和一个女警察进来,坐在我对面,那女警察挺漂亮的,英姿飒爽的,手里拿着小本子和笔,不过我根本没什么心思仔细打量她。
   刘队长问我姓名。我说我叫陆峰,刘队长又问我家哪里的,我老实说了,他又问我什么时候来北京的,住在哪,我说我在北京念的大学,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北京工作,现在住在酒吧旁边的小区,然后说出了小区的名字。
   那个女警察看着我说:“你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既然大学毕业了,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工作,非要去酒吧那种地方工作?”我说没办法啊,投了好几份简历都不行,身上的钱都快花没了,只能先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女警察听了叹口气说也对,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工作确实不好找。
   问完之后,刘队长问我那些毒品哪来的?我说不知道,真不是我的。刘队长立马拍了一下桌子道:“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的更衣柜里,不在别人更衣柜里呢?别狡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我说我没狡辩,真不是我的。说着,我就感到很委屈,眼泪都快下来了。
   女警察放下手中的笔,递给我一张纸机:“大男人的,哭啥哭,把眼泪擦了。”我接过纸说了声谢谢,然后擦干了眼泪。
   刘队长在旁边点了根烟,他抽了一口看着我说:“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啦?现在让你说,是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是给你减刑的机会,懂吗?”
   我说刘队长不是我不说,是我真不知道。这时小黑屋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警察,就是带我去男厕所尿尿的男警察,他递给刘队长一张纸,我模糊地看了一眼,上面好像写着什么检验报告,刘队长看着检验报告又抬头看了一下我,皱着眉头问:“你没吸过毒?”
   我摇了摇头说:“刘队长,我之前连毒品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又怎么会吸毒呢?”刘队长就说:“今天先问到这里,毒品是不是你的,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所以这几天你得待在这里。”我忙问:“刘队长,你们会不会打电话通知我家人?我爸身体不好还在老家住院,我怕他知道我被关进派出所,会出事的。”
   刘队长说:“好的,我们暂时不会通知你家人的,不过你得打电话给你在北京的朋友或亲人,让他们给你送点衣服过来。”我说好的,刘队长和女警察就走出去了,又是我一个人待在这小黑屋里,没一会儿一个警察进来把我手机还给我。
   我拿着手机,开了机,屏幕显示不少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都是阿樱王壮和周成他们三个的,我心里顿时一暖,毕竟还有朋友关心我,我给他们三个分别发了短信,告诉他们我还好,让他们不用太担心。
   然后我握住手机,看着备忘录上茜姐的号码,我想了想,只能打给茜姐了。手机响了几声,茜姐接通了,她在那边笑着说:“小男人,打电话给姐,是不是想姐了?”
   我沉默了一下,问:“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是要跟姐见面吗?”茜姐问。
   “姐,你能去我屋子,帮我拿几件衣服,送到派出所来吗?”我说。
   茜姐一听,有些慌乱道:“小男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进派出所呢?”这时有警察门口催促我快点,我就对茜姐说姐,你来了就知道了。茜姐说好问我哪个派出所,我就说出派出所的名字,茜姐说好的,我马上就去。
   打完电话后,警察进来把我手机又拿走了。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我听见外面有仓促的高跟鞋声,然后就听见了茜姐的声音,门被打开,茜姐走了进来,看见茜姐的那一刹那,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里所有的委屈顿时发泄出来。
   茜姐走到我面前,双手捧着我的脸,用指腹轻轻地拂去我脸颊上的泪痕,看着我说:“小男人别怕,姐在这。”
   我看着茜姐的脸,哽咽道:“姐,我是被冤枉的,毒品根本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更衣柜里的。”
   茜姐点了好几下头道:“姐知道,姐相信你。放心,有姐在,你不会有事的。那你告诉姐,既然那毒品不是你的,你觉得会是谁栽赃陷害你的?”
   我脑子乱成一团麻,什么也想不起了。茜姐让我放松慢慢想,然后我想到了阿涛,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后门向一个人买的一袋白色的东西,现在想起来那待白色的东西和我更衣柜里的那袋毒品很像,又想起晚上的时候阿涛又去后门待了半个小时,我就把我所想的跟茜姐说了。
   茜姐听了问阿涛是不是那天晚上她在酒吧打得那个服务员?我说就是他。茜姐又问我又没有碰过那袋毒品?我想了想说没有。茜姐点头说知道,说这件事她来办,她让我先在这里好好待着。我说知道了。
   因为茜姐来得比较匆忙,没去我住的地方帮我拿衣服,她让我先熬一夜,明天给我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