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愿意?”丁蓓蓓可怜兮兮的看着独狼,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像极了她们的生母,直勾勾的撩动着独狼的心。
  像丁蓓蓓这样欢喜独狼的父爱和亲情的女人,他怎么舍得狠心拒绝,只的很含糊糊的说:“现在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不要,我就要现在你答应我。”丁蓓蓓拽着独狼的袖子撒娇,泪珠留在脸上折射着光芒,看起来非常的楚楚动人。
  这样美好的样子就像一束光照进了独狼曾经阴暗的心里,可是这光芒还尚且微弱,不足以驱散心中的阴霾。
  看得独狼这么为难的样子,丁蔓蔓有点担心他随时可能会翻脸,今天能取得这样的进展,已经是非常不错的进步了,她决定循序渐进,于是赶快开导丁蓓蓓。
  “父亲自然有父亲的道理,再说要进行捐献的话还要体检,这是一个漫长的事情,总不能逼着父亲现在就做好吧。”
  看着丁蔓蔓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终于为自己说了句话,心里突然对她又稍稍有了一些好感。
  丁蓓蓓乖巧的起身,甜甜的对独狼笑着说:“谢谢爸爸。”
  这两个女孩的表现高下立判,丁蔓蔓太冷静了太务实了,自然有一点不入独狼的眼睛,好歹她是一个心理很富有的女生,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姐姐,我们请假的时间已经到了,现在该走了。”丁蔓蔓站起身来提醒丁蓓蓓。
  独狼有一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丁蓓蓓还要请假,好奇的询问:“你现在还在上学吗?老师管的这么严。”
  丁蓓蓓听到这话脸突然就红了起来,羞羞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在国人的印象里,患上心理疾病是一件非常见不得人的事情,丁蔓蔓如果是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人的话,完全可以这时候把丁蓓蓓的短处揭开,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在一旁解释:“姐姐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女生,她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那你就不能多请一段时间的假陪陪我吗?”这是独狼第一次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了,经过这次见面,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留恋这份亲情的感觉。
  丁蔓蔓看着丁蓓蓓现在还比较温和的样子,谁知道过段时间后会不会因为什么刺激突然发作,那时候这谎不就被戳穿了吗?
  想到这里,丁蔓蔓牵起丁蓓蓓的手给她暗示:“我们还要回医院的对吧,毕竟孩子和你的身体都不太理想,在这里没有能够治疗的条件。”
  丁蓓蓓虽然很想在父亲身边多待一段时间,可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秘密被父亲知道了,自己那很好的印象就没有了,异常珍惜这份感情的她选择了隐瞒,起身和丁蔓蔓准备回去。
  这时候独狼一个大男人眼睛都有一点酸了,好不容易遇到的贴心小棉袄,就要被带走了,就是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为了这份感情而哭泣。
  心里对丁蔓蔓的感觉更加不好了,总觉这个丫头想法太多,就是嫉妒她的姐姐得到比她更多的关爱了!
  如果丁蔓蔓能有读心术,知道此刻独狼心里却是这样想的,一定会捧腹大笑,可是她并不知道,还是牵起丁蓓蓓的手离开了。
  在路上,丁蔓蔓看姐姐情绪好转了很多,便接着开心的话题说:“姐姐,父亲真的很疼你,等你病好了就去那里常驻一段时间多陪陪他老人家吧。”
  “我一定要让自己马上好起来。”丁蓓蓓之前对生活一直都是没抱有希望的,丧失了爱人的她带着晨曦流落到各地,觉得像自己没有家一样。
  这一次她算是彻底找到了一个让自己落脚安身的地方,亲情的感觉被唤醒,她对丁蔓蔓也没有了那种嫉妒,反而是笑嘻嘻的道谢:“妹妹,是姐姐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我早就不介意过去的事情了!”丁蔓蔓大方的同意下来,这豪爽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压着的石头都松了下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像丁蔓蔓这样大度,恐怕会少了很多矛盾。
  说完开心的事情,丁蔓蔓不忘旁敲侧击的提醒丁蓓蓓:“你是一个有心理阴影的人,不然这么长时间早就来寻找我们了,你不要对他总提过去的事情,要让他对未来充满希望。”
  虽然丁蓓蓓对这个刚刚找到这个给她希望的男人很是喜爱,但这样着急去找他来捐献骨髓还不太现实,作为救钟晨曦的唯一突破口,丁蓓蓓只能努力拼命一搏了。
  “一定会的!我还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我的儿子?”
  丁蔓蔓仔细的思索一遍,觉得今天丁蓓蓓的心理状况确实能够面对重病的钟晨曦,也就同意了这件事情,在让他们母子团聚片刻后,便把丁蓓蓓送回了医院。
  医院的主管医生看着病情严重的丁蓓蓓第一次被送回来是精神稳定的,忍不住夸奖了一遍:“今天是你陪你姐姐了出去散心了吗,真是一个称职的家属,你姐姐在你的照顾下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丁蔓蔓礼貌的回答了医生的夸奖,心里面感慨丁蓓蓓这样完全是托了独狼的福,要是他们俩能够早日放下过去的芥蒂,重归于好就好了。
  在钟晨曦的病房外,钟绍亭和宋尘商量着公司的事情,一直挂念的侄子的病情终于有了进展,钟绍亭的精神也显得很好,宋尘察言观色后提醒道:“那我们这段时间要不要好好监视一下独狼?”
  “为什么要监视他,你对他的生活了解很多吗?”钟绍亭知道宋尘这家伙肯定早就知道了很多内容,但是不想让他身处险境,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口。
  现在看钟绍亭已经开始行动了,便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这个时候宋尘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掌握的资料说出来。
  宋尘和钟绍亭这么多年的兄弟,听了钟绍亭的询问,宋尘自然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确实调查到了一部分,但当时不想你淌这趟浑水,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