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蔓柔现在真的是灰头土脸,幸好安娜还给她留了一点面子,找人开车把她送回去,不然她可能会在路上就崩溃了。
  
  这次导致她遍体鳞伤的人是顾少凌和安娜,可是安蔓柔知道,这两个人她都惹不起,干脆便把这些愤怒都加在了丁蔓蔓和钟绍亭身上。
  
  只是她现在没有能力去找他们复仇,现在她如同被封掉摧残零落的花,再也打不起精神了。
  
  回到家之后,安蔓柔接到了塞万打来的电话,问她今天怎么不告而别,语气中显然不知道安娜今天对她做了些什么。
  
  安蔓柔听到塞万的关心的时候,有一瞬间差点哭了出来,可是又想到安娜那恶毒的神情,便把这句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故作淡定的说道:“什么事都没有,父亲今天知道我受伤很严重,带我去看医生了。”
  
  “不严重就好,医生说了些什么,你什么时候可以康复?我可以去看看你吗?”塞万也不知道安蔓柔都发生了什么,只是激动和关心,因为两个人前一天晚上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让他觉得只要自己乘胜追击,一定可以早早的确定两个人的关系。
  
  安蔓柔今天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美妙的身姿和五官的轮廓在今天被辣椒油泼过一遍之后,肿得像是卤过的猪肉,实在是难以入目。
  
  她不相信塞万作为一个男人会对这样的女人产生爱意,为了不让自己变得更加被动,她只好扯了个谎:“这段时间医生不让我见外面的人,说是怕感染了,就等我养好了再来见你吧。”
  
  现在安蔓柔谁都不想见,心中寥落的她想一个人好好的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方紫锦也不等回复,就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没有告诉过你,要先敲门,等到我回应之后再进来吗?”安蔓柔虽然现在很落魄,但是对于一个方紫锦来说,她还是可以随意的释放自己的负面情绪的。
  
  刚刚冲进来,想要关心安曼柔的方紫锦一下子吃了憋,心里非常的不高兴,但是看到她这副肿成猪头的样子,也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不开心了,马上安慰道:“我是因为担心你,非常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方紫锦摸清了安蔓柔的脾气,如果不及时来救赶紧道歉的话,恐怕等她有了精力会把自己折磨得一个半死,一边大声喊着对不起,一边下跪双手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脸。
  
  在这清脆的巴掌声中,方紫锦的脸很快也肿的像是猪头一样,安曼柔虽然看得愤怒,可是连抬手上去打两下的力气都没有,听着声音让自己努力平息下来心中的怒火。
  
  “给我想个办法让丁蔓蔓他们去死,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还有我不想再亲自参与行动了,你给我找几个得力的人!”
  
  “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就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方紫锦答应下来这件事情,便匆匆的告退,让安蔓柔一个人好好的休息,关上房间之后,她有一点怅然的摸着自己一样肿成猪头的脸,有哪个女人愿意拿自己的容颜开玩笑呢?
  
  安蔓柔不容易,可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有谁愿意为了一点钱去卖命呢?还不是要牺牲她自己……
  
  心中虽然苦恼,但她能做的只有先把这个充满恨意的女人安抚下来再说。
  
  有时候,方紫锦忍不住想,人还是真的要性命的,确定丁蔓蔓天真烂漫从没有耍过什么心眼,生活居然一步步走到了安蔓柔之上,而她用尽全力去拼去抢,最后还不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方紫锦无法想象现在的丁蔓蔓有多么的幸福,在和钟绍亭团聚之后,他们花了很长时间去清理掉了周围不放心的人。
  
  生活上也更加的快乐自然了一些,自从丁蓓蓓和独狼的关系越来越好之后,丁蔓蔓到独狼的庄园里走动,也显得非常自然了。
  
  原本丁蔓蔓还不知道见了这个冷漠的父亲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安安心心像是与生俱来的会和这个老人家聊天一样,非常讨他的欢喜,也顺理成章的把他颐养天年的庄园当成了自己的游乐园一样,让这个沉寂素雅的庄园重新恢复了勃勃生机。
  
  在这个时候,独狼轻轻的拉住了丁蔓蔓的手,语重心长的说:“这段时间,你的阿姨就要来了,你想不想见见她?”
  
  “……”倔强的丁蔓蔓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母亲的人,毕竟除了在丁家的那一点温暖,她一点点母爱都没有体会到过。
  
  面对父亲的目光,她不知道这个老人家到底希望她承认还是不承认。便笑着点点头:“还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既然有机会见面,那就见一见好了。”
  
  旁边的丁蓓蓓就没有丁蔓蔓这么大方了,她有点气鼓鼓的觉得自己的父亲被人抢走了,但是力量悬殊,她知道自己是惹不起这个能霸占独狼妻子名号多年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强悍,既然惹不起她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其实蔓蔓一直想问一问自己的母亲在哪里,可是听说独狼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非常的忌讳,所以也不便再提起。
  
  干脆见见这个阿姨好了,也许能从中知道一些关于母亲的线索。
  
  回到家里之后丁蔓蔓吧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钟绍亭,一听到这个消息,钟绍亭立刻变警惕了起来:“我觉得还是不要见好了,之前他的妻子和养子养女我都打过交道了,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支持你去。”
  
  “见一见总是好的,要是让他知道我们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那还不把我们看扁?”
  
  丁蔓蔓倔强的说着,心中有了另一个想法:“我的母亲办了那么大一个案子之后音信全无,就没有人去找过她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