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楠听着安九月的话,愣了一下,以为安九月之前说的一切话语,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要钱。心中略有些嗤笑了一下安九月看错他,他的心里也未免因为这件事情有些看清她。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安九月是那种很看清钱财的人,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被对方所吸引住目光。
在他的目光越来越被吸引的时候,安九月突然间像他要钱了。
这让秦润楠有一种安九月之前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欺骗他的感觉。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的怒气。
其他人欺骗他的话,秦润楠不会有丝毫的感觉,可是被安九月这样欺骗着,他就总是有一种被背叛,被欺骗了的感觉。会很生气。
脑海之中的想法飞快的在脑海中闪过,秦润楠看着安九月已经染上了不耐烦的表情,最终还是偏向了安九月。
从衣兜里拿出钱夹,夹着一张黑色上镶嵌着金色丝线的银行卡出来,秦润楠低头看了一眼银行卡的名字,才将卡片递给了安九月。
安九月看着秦润楠递过来的银行卡,有一瞬间的愣神,这种卡她在封城那里看到过,据说是银行的黑卡。
她还记得当时看到这种卡的时候,她还嘲笑说银行卡的黑卡果然是黑色的卡来着。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会有这样的一天,一张真正的黑卡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并且手持着这个黑卡的人似乎还想要把卡交给她。
有些迟疑的后退了一步,她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隐约之间,安九月想起来,似乎封城之前说过,一般每一张黑卡代表的都是卡主人的身份,所以手拿着黑卡的人,也一定与卡的主人有着很深的联系。
想到了这个事情,安九月看着秦润楠的目光更加的狐疑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秦润楠在之前结婚的时候没有说给她这个黑卡,反而要在两个人离婚了之后才给。
猜不透他的心思,安九月不敢随意的接下黑卡,尤其是在她知道了他递过来的这张黑卡所代表的含义。
她怕,怕这又是秦润楠设计出来的一个陷阱。
见着安九月迟迟不肯把卡接过去,秦润楠眼睛里明显的带上了不耐发的情绪,再次将手中的卡往前递了递,道,“你不是说钱不够?这是副卡,直接拿过去。以后就不要再找我要钱了。”
秦润楠的意思是,这张卡她拿过去,这样以后要是在需要钱的话,就不用再想借口找他要了。
而这话落在了安九月的耳中,则是变成了,秦润楠在拿着这一张卡收买她。
或者说,想要用这张卡里面的前包养她。
在没有得到秦润楠的钱时,安九月可以说她是为了颜染才妥协于秦润楠的。可是,当她收了秦润楠的钱的话。
那么,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
不想接过秦润楠递过来的黑卡,安九月再次向后倒退了一步,眼中带着明显的拒绝意味,“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只要将何雪茹的医药费还回来就可以,其他的就算了,不需要。”
听着安九月的话,秦润楠心里自从安九月向他要钱开始,就觉得有些不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中出现了明显的笑意,“多少?”
淡漠的语调,在不被人察觉的地方带上了少许的温暖。
这大概是秦润楠说出口的,最为温柔的话了,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可惜,怎么说呢?这个人啊,就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当一个人在评判他人的时候总是能够很精准的找到别人的缺点。
但是当他评价起自身的时候,往往是找不到不足的地方的。在自己看来,自己哪里都很好。
所以说,其实秦润楠这个话落在他人的眼中,与他平日里说的其他话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共六万九,因为不知道事件的主要责任在谁,所以一人分担一半,也就是三万四千五。”心算了一下一半的价钱,安九月细心的从随身的包包中拿出了一张纸,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个明白。
同时,在结尾处她还写了一句,若是在这之中再产生其他的费用,则也是需要两个分摊。
秦润楠接过了安九月递过来的自己手写版的协议书,看了一下上面涉及到的问题,发现除了极个别的一些小错误以外,这一份协议书都可以直接当作是合同来看待了。
在心里默默的肯定了安九月的工作能力,秦润楠随手从上衣西装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根笔来。
“沙沙沙”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过去,秦润楠看着眼前由他签上了名字的协议书,眼中露出了一抹得意。
幸好他之前因为总是要签字,还有写一些寄语什么的,特意去练习了一些书法,不然的话现在他的字还真是拿不出手。
将手上的协议书递还回去,秦润楠看着安九月小心收起的样子,心情愉悦的再次将黑卡递到了安九月的面前,道,“我想你那里应该也没钱了。你直接用我的先垫上好了。”
“其他费用的话,等到你赚到了钱再还我就是,毕竟……”顿了顿,秦润楠看了一眼安九月的样子,继续说道,“你现在手里应该也没有多少钱才是。”
“我手里没有钱,是因为谁啊!”听着秦润楠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的声音,安九月直接生气的吼了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之前秦润楠一直将她关押着,她至于现在手里没有多少的存款了么?
说一千到一万,她现在手里没钱,还是因为秦润楠的原因造成的。
佯装做没有听到安九月的话,秦润楠眼神向着四周瞟了一眼,说道,“还有事?”
“没了。”摇了摇头,安九月其实是有些想问,为什么秦润楠突然对她这么好了的。不过想了一下两人刚刚缓和的关系,她又没有问出口。
其实缓和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要不是因为何雪茹的话,安九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给秦润楠一个好脸色了。
现在她对着一个肯给何雪茹赔偿的老板,也仅是将对方从黑名单里暂时的,拿了出来。
要是说什么这之后,秦润楠就永远都不进黑名单了这种话,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因为以亲润的性格来说,他就不是一个能让安九月这样的人接受得了的男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平和关系,就好像是水面上的泡沫那样虚幻,仅需轻轻的触碰上一下,就会立马破碎开来。
当然,此时的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情。
在他们看来,也许此时的这种状态,就已经很知足了。
与秦润楠道了别,安九月拿着秦润楠给她的那张黑卡,回到私立医院之中交了之前使用的基金。
然后,她又在前台那个小护士的帮助下,缴纳了一些需要提前预交的住宿费。
看着手上光是住宿费就差不多上万的价格,安九月突然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来,幸好秦润楠把黑卡给了她。不然按照她要钱的那个方式,怕是将今天的住院费交完,就又仅剩下了一丢丢的钱了。
处理好了一切,安九月重新回到了何雪茹的房间,身上穿着消毒了的衣服,安九月伸手隔着多层布料,轻轻的在何雪茹的耳边说道,“雪茹,我这会儿就要出去了先。等我忙完了孩子的葬礼,在过来看你。”
提到孩子两个侍寝给,安九月的眼就忍不住的泛红,好似下一刻就能够哭出来一般。
也许孩子的死亡,真的是安九月心中最深沉的痛。
一身纯黑色的女士西装,脑后的头发被一个黑色的头绳绑起,在她右手臂的位置还绑着一块白色的布条。
这些东西,到底都有一些什么讲究,安九月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她之前在咨询了一下颜染的母亲后,他的母亲告诉了她这样的事情的一个准备。
当时会打电话会回去给颜染的母亲,是因为颜染需要给他的母亲打个电话,不然的话不出三天对方一定会连续的拨打上无数的电话。
当时打着电话时,正好赶上安九月要归纳一下火葬时的程序。那一天,也许只有她与颜染两个人在,不过安九月相信,只要她没有放弃,孩子在天堂就一定会过很好。
听到颜染的身边终于有了女孩子的声音,了解颜染的颜母哪里会猜不出来,在他房间中的女孩子就应该是安九月了。
因为颜染当时在家里那边时,就一直在等待着安九月的。
现在对方的附近终于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又如何猜测不出?
有些激动的颜母,直接拉着安九月聊了很多的话,然后在安九月表示她不会弄的时候,颜母突然表示她可以帮忙。
那一夜,颜母一直在帮着安九月整理归纳一下葬礼当天要弄的事情,一直弄到了很晚。
后来,还是在颜染不耐烦的催促声中,两人才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