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锐泽的话刚落音,两个强壮的汉子就出现在了门口,正是泉溪和微竹。
  泉溪和微竹看着我齐声说道:“郭妈妈好!”
  “你们好。”我被泉溪和微竹的气势吓了一跳,简单地应付了一句。随后看向阎锐泽,眼里都是感激,“谢谢你阎锐泽,为我考虑了这么多,我这段时间太乱了,头脑里都是一片空白。我在想我自己是不是变得懦弱了,很多事情都考虑不到了。”
  阎锐泽这次没有骂我蠢货,只是轻声笑了一声:“算了不骂你了,看你的表情我就能猜到个大概了,今天去医院恐怕是扑了一场空吧。”
  我低下了头,情绪有些低落,苦笑道:“也不是一场空,至少还有一封信留给我。”
  阎锐泽笑着说:“嗯,我很欣赏丁瑜冷的做法。”
  我看了看阎锐泽隐隐有些得意的笑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身体很没有力气,想好好休息一下。我说:“我睡一觉,晚上就去赴约。”
  阎锐泽伸手拍拍我的头,说:“睡吧,别那么大压力,你才这么小,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有我呢。”
  说完,阎锐泽就主动帮我关上了房门。
  我看见关闭的房门,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某一个地方空了一处,是什么地方呢?这个地方,是阎锐泽填补不了的,只属于我和丁瑜冷的羁绊。很奇怪的感觉,我想,果然一个人要幸福只有爱情是没有办法的,要亲情、友情、爱情都具备的人生才是完善的人生吧。
  不过,我几乎全部都被丢失了,现在在慢慢的找回来。亲情,秦老爷子、白杰和丁瑜冷对于我而言就是亲情;友情,晓丽姐和大牛他们算吧,秦嘉卫、袁辉他们算吗?爱情的话,就只有阎锐泽了。现在一看,自己的感情真的缺乏得可怕,没有多少人跟我有关联,所以才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的眷念,才会容易产生轻声的念头,因为觉得这个世界也是不需要我的。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沉淀着自己的思绪。我告诉自己,今晚的情况只有我自己在应付,如果朴爷跟张宇联合了,张宇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命,所以我必须要好好的应对才能活命。没有命,其他的还说什么,至少我是被丁瑜冷和阎锐泽需要的,我不能死,我还有仇没有报,死了也没有脸去见玲珑。
  五点一到,我马上就穿戴好自己的衣服,画好精致的妆容之后,提起小皮包就打开了房门。
  “郭妈妈好!”
  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了两个巨型大汉,就是阎锐泽给我的保镖泉溪和微竹。
  我向他们点点头,一脸镇定地说道:“今天晚上就要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泉溪和微竹两个人有些相像,就连身高和肌肉都差不多,我都在想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兄弟。
  于是,我带着泉溪和微竹两个人就上车前往皇冠的后门,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才进去了皇冠。一进去,等待我们的就是云深温婉的微笑,她的后面依然有一个保镖一般的人物。
  云深向我走了几步,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轻声道:“欢迎郭妈妈的到来,这次的活动只有和皇冠有密切交道的人才会来,所以只邀请了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我掩嘴一笑,眉眼里都带着笑意,说道:“怎么会呢,这不是说明我已经是朴爷可以信任的合作伙伴了吗?”
  可我的心里却在急速运转,里面的人都是皇冠密切往来的人,那不就说明是皇冠所有的合作伙伴,朴爷这么谨慎的人真的会把他所有的关系都公开布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朴爷一定是我这一方的人了,绝对是拒绝了张宇的请求。
  云深嘴角的微笑没有敛去,记着说道:“郭妈妈,这次活动呢有些特殊,为了各位老板的身份,所以必须要带上面具才行。”
  我心中了然,就算皇冠有意公开,其他的合作伙伴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透露也不会公开自己的容貌的。于是我并没有什么怀疑地就带上了面具,戴上面具的还有泉溪和微竹两个人。
  接着,我们就被侍者带着走进了皇冠的内部,先是乘坐电梯到了地下三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金碧辉煌的走廊,两边摆放的都是最精致的古董花瓶。一直走到最里面,有一扇大门,推开之后,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厅了。大厅的里面已经聚集了好多人,男的女的都有,但是同样的都带着花纹不一的面具,连同他们身后的保镖也是同样的带着面具。
  我粗略扫视了一眼,竟然没有认出一个人,我还以为至少可以凭借着身形和动作能辨认出一些人,这才发现自己错了。
  我的进入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他们都把视线投到了我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我。我冲所有人点点头,带着泉溪和微竹就走了进去。有了面具也好,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强颜欢笑了,所有的表情都可以被隐藏在这块面具之下。
  我随意站在了会场的一个角落,默默观察着这里的地形。这个大厅是三层楼高的大厅,有二楼和三楼的台子,不过都在最边缘,排得很窄,可能就是一个走廊的距离。而在这个底楼的会场,就是一个正常的房间,除了支撑的几根粗大柱子之外就是一些精致的摆设和桌椅的摆放。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糕点,皱着眉头,心想:这面具虽然有设置的理由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吃这些东西啊,摆上糕点岂不是累赘?
  我晃眼四周,老板都零零散散地坐在了自己选定的座位上,四周都出现了真空地带,似乎都在无形中建设了自己的领地。没有一个人吃东西,最多是和自己亲密的人贴耳悄声交谈。
  我摇了摇头,皇冠这个面具的设定没有弄好,一般的面具也就是只遮住眼睛的地方而已,把嘴唇的部位是显露出来的,方便交流和进食。而皇冠的这个面具,把一整张脸都给遮住了,完全看不见别人的任何特征,太拘谨了。但同时我也在想,皇冠不可能连这样的细节都想不到,莫非还有什么特殊的用法吗?
  我皱了皱眉头,我回头向泉溪招招手。泉溪会意地把耳朵贴了过来。
  我悄声问:“你们怎么联系阎锐泽的?”
  泉溪小声道:“手腕上的手环是联络器,虽然不能通话,但是能显现出我们所在的位置,红色的按钮是求救按钮。这个手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使用。”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打开自己的手机,上面是没有信号的。我心里渐渐感到不安了,这个活动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太不合常理了。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现场的所有人,才发现很多人的眼神都会不由自主地往我这边看。仅仅是往我这边看,而不是好奇地打量四方,似乎仅仅对我好奇。换句话说就好像是他们所有人都是认识对方的,只是不认识我,打量我,打量的就是我这个目标。没错,就好像我是他们共同的目标一般,只认准了我。
  我被自己的判断吓了一跳,我感觉自己似乎跳进了一个巨网,专门为了对付我而设下的局。我的心跳加快,心中暗暗暗示自己,不要害怕,应该是自己的错觉,朴爷怎么可能为了对付我一个人就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