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点,说好要睡懒觉的薛洋还是准时到了。一行人带着一只狗就驱车上了路,慢慢的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农村化,四周的房屋和树木都变成了田野。最后在一个像是工厂的铁门前停下。
  拉开铁门后,是一片空地,没有一个人。阎锐泽把车开进了空地,招来个地方停下。
  然后带着我们这些人来到了一道封闭的门前,门口有一个摄像头和一排数字按钮。阎锐泽按下几个按钮之后,门就开了。
  进去里面,是一片闹哄哄的场景,到处都是小狗的叫声,偶尔还混合着几声成年犬的叫声。里面也有来来往往的穿着工作装的人们,看见阎锐泽后,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叫着老板好。
  “带我去看还在发情期的贵宾母狗。”阎锐泽随手招来一个人。
  这个人很高兴的向阎锐泽鞠了一躬,忙说:“老板,跟我来。”
  穿过很多不同品种的狗狗之后,来到了最里面的区域,好几只母的贵宾正在相互叫着。几只贵宾的品相都不错,都是纯白的没有一丝杂毛,而且都是活波乱跳的很健康。
  “要哪只?”阎锐泽回头问薛洋。
  薛洋看了几眼,有些挑不好,低头问怀里的狗:“小豆丁,你想要那只?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好好选。”
  阎锐泽看了一脸的嫌弃,直接提起小豆丁,丢进了几只贵宾犬里。小豆丁汪汪叫了两声,就开始去问对方的味道,然后马上就攀爬上了一只母狗的后背。
  阎锐泽使了个眼色,工作人员马上动手把其他的贵宾放进了另一个没有顶的大笼子,把这个地方专门留给了小豆丁。
  没想到的是小豆丁不知道是紧张了还是什么,竟然没有两秒就滑了出来。我看见这一幕就觉得世界观都颠覆了,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它的比腿还要长,一滑出来都掉到地方去了!
  “我擦,这什么情况?是结束了吗?”薛洋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工作人员连忙解释,说:“正常的,这还没有结束,要贵宾的完全软了才算是配了一次。”
  我一脸的囧样,眼睁睁地看着小豆丁又爬上了母狗的后背。真是简单粗暴的过程,我一点也不想再看一次了。
  薛洋好奇地问:“我说,这配种之后母狗就会怀孕了吗?”
  工作人员笑笑说:“没那么高效率,一般都要配好几次才能让母狗怀孕。”
  阎锐泽这时就插了一句:“这几只我是要做优秀的种狗,第一次发情我不打算让它们怀孕,今天只是破例让小豆丁享受一番罢了。”
  薛洋嘻嘻哈哈的说着,一脸的调皮模样,阎锐泽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工作人员就在一旁认真地回答薛洋的各种疑问。而我就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小豆丁结束之后,薛洋兴奋地说想去看看阎锐泽养的斗犬。而我,只想看看受伤的小胖,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痊愈。
  在打开一道铁门之后,一片宽广的牧场出现在我的眼前,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根本就看不见尽头。刚走进去就听见斗犬凶猛的吼叫声,果然和宠物犬不一样,连吼叫声都不同于常狗,要更加凶猛和渗透力。里面每一条狗都有专门负责的专业人员,负责斗犬的起居和训练,让每一条斗犬都尽力发挥它的全部潜力。
  一条斗犬正凶残地扑向四处逃窜的公鸡,训练人员放开了斗犬的锁链,让斗犬肆意去撕咬吞食公鸡。上一秒还在活力高鸣的公鸡,下一秒就只有半边身子了,脖子以上鸡头被斗犬一口给嚼碎了,只留下满是鲜血的尸体。斗犬对尸体不感兴趣,吃完嘴里的部位后,就舔了舔嘴巴上溅出的鲜血。下一秒,眼神就盯上了刚进来的我们。
  我看见斗犬凶恶的眼神,和锋利的大嘴,吓得腿软,下意识后退一步,被薛洋一把扶住。我听见薛洋说:“不用怕。”
  “副将,坐下!”
  一个扑腾过来的斗犬乖乖地坐在了阎锐泽的跟前,搭耸着耳朵希望能得到阎锐泽的爱抚。
  阎锐泽蹲下摸摸斗犬的头,拍拍斗犬的脖子,往训练人员那边一指。
  斗犬就放开四肢直接冲向训练人员,训练人员的手中还抓着一只一直在挣扎的鸡。我远远看着那只鸡很快也成为了斗犬的口中亡魂。
  “大人啊,真是太牛了。这里随便哪一只斗犬都比外面那群怂货训练出来的斗犬厉害啊,说起这个我就郁闷,手里有只那么好资质的比特,竟然没几分钟就输给了我哥的土佐。真是怂货,可委屈那比特了。”薛洋搭上阎锐泽的肩膀,一脸的感慨。
  而我已经吓傻了,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
  要回去的时候,我大胆地提了一个要求:“阎锐泽,我可以去看看小胖吗?”
  阎锐泽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行动告诉我允许了我的请求。小胖被放在一个很暖和的温室里,正均匀的呼吸着,好像在睡觉。看小胖的四肢好像看不出什么伤口了,应该是差不多要好了的。我舒了一口气,还好,这半个多月总算是把它养回来了。我期待着它在阳光下奔跑的活跃身影。
  日子似乎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我经常关注农家乐的动向,偶尔也通通电话,知道那边的信号塔已经答好了,公路也铺整得差不多了,而去农家乐游玩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些游客大多都是自驾游,公路修好后,每天都有几波开着小车来度假的,而之前准备用来搭运乘客的公交车反而没有自驾游的人多。
  但是公交车还是被保留了下来,毕竟马上要暑假了,来农家乐避暑的肯定有很多人,到时候公交车一定会爆满的。大牛一边说一边就在畅想未来,语气是说不出的高兴。
  我听了也是高兴不已,而且前面几个月的分红都打到了我的卡里。我跟大牛说:“大牛,你去用你的身份证帮我办一张卡,以后我的分红就划在新卡里。我手里这张卡不想用了,而且,这个暑假我可能也会来农家乐玩一玩,那个时候我就来拿卡。”
  “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大牛大气的拍拍胸脯。
  我挂上电话后,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微笑,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暑假的时候逃走。
  我的剪刀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又被阎锐泽唤去二楼学着卖幼犬。我一脸无奈,既然雇主这么说我就这么办吧,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敢反驳他的意见,所以我除了顺从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摆在这里卖的宠物犬一般都是最普遍的宠物犬,比如金毛、贵宾、博美、比熊、哈士奇、阿拉斯加、萨摩耶等喜爱人群比较广泛的宠物犬,但是如果是要柯基、松狮之类的犬种的话就要预定了。当然也有一些斗犬圈里人来找阎锐泽买斗犬,或者帮忙训练斗犬,那这个价钱就不是这么好预估的了,买一条斗犬容易,但要训练好就是天大的价钱了。
  在二楼负责销售幼崽的也是女人,我仔细看了一下,在这个宠物店了,竟然全部都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我想着,莫非阎锐泽所说的母狗的含义就是为宠物犬工作的女性?但是,这里的员工不可能都是为阎锐泽暖床的人,比如付姐,一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或者说,只有我是特殊的?因为我是从干爹手里出来的,本身就带上了颜色的意味,所以阎锐泽花了大价钱之后也是要享用的?我瞎猜着,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