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那没有一丝气力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就像是一个垂死之人在做垂死前的挣扎一般,没有一丝气力。
而带那人缓缓走出,只见那人也是缓步徐行,手持折扇,一袭锦衣,一条厚厚的披风披在肩上,而在冰寒等人看来,这披风已经是那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不过,此时,包括冰寒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开口去问这一个人的身份,以为此时,在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那个人,这般打扮,虽然谈不上华贵,不过却依旧不显平庸,冰寒,依旧在默默的打量这来人,迟迟没有动作。
“参见三皇子!”城门前,一对对士兵尽皆跪下,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正视那人一眼,就算他真的是体弱多病,可是这一群身强体健的兵士却没有一个人敢正眼去瞧这人一眼,因为在他们心中,这个人并不可怕,不过,他却是整个苍宿帝国最值得敬重的人,而苍宿帝国对这位皇子的爱戴更是超过了许多王侯,甚至是苍宿帝王!
“都起来吧!”苍宿皇子依旧操着那般虚弱的声音说道,满声细语,没有一点急迫的意思。
“原来是苍宿帝国三皇子,失敬!”冰寒看着那位体弱多病的皇子并没有像那般兵士一般伏地行礼,只是微微的点头,看着三皇子颇为冷淡的说道,其实倒也不是冰寒有多么的冰冷,只是现在,他的性情虽然依旧是他本身操持,不过,既然已经与冰炎一体,现在也难免会有些冰寒,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
“冰寒少主,有礼!”苍宿皇子看着冰寒也是微微点头说道。
“不知三皇子在这里等候区区在下到底是所谓何事?”冰寒看着三皇子问道,此时,就是冰寒心中也有些狐疑,虽说,临行前冰祖曾嘱咐冰寒要去会会这个人,不过,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见到这个传说中的苍宿皇子,而且还是这个人这般在这里等候,虽然已经是劳师动众,但是却没有一点费劲波折的意思。
“不知冰寒少主历尽艰辛来者玄武城又是为了何事?”苍宿皇子看着冰寒微笑着问道,而他本身也并没有去回答冰寒的问题,看着冰寒只是这般淡淡的微笑着,操着自己那虚弱的声音,看着冰寒问道。
“这?难道三皇子也要管上一管么?”冰寒看着三皇子冷声问道,而此时,冰寒看着眼前的三皇子,已经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起来,那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不过却足以称得上英俊非凡,苍宿皇子,那个与静月帝国南宫天德并称为老少双杰的存在,这一刻便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如他一般,一般的静静地打量着自己。而看着苍宿三皇子的眼,冰寒竟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出现在自己的心头,虽然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个苍宿皇子,不过他却有着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好感,不过,那种好感却并没有那般强烈,不像是那群士兵那般热衷。
“也许是的,不过,我想我能帮上冰寒少主一点忙也说不定哦!”三皇子依旧用那没有一点阳刚之气的声音对冰寒说着,一双眼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冰寒,看着冰寒的他也有些不自觉的裹紧了自己的披风。
“听三皇子的口气,三皇子是知道我们这一行人来此是所谓何事了?”冰寒看着苍宿三皇子问道。
“我想我是知道的!”三皇子看着冰寒肯定的说道。
“那你先说说看,如果,你真的可以帮上我,也许我还会有一点兴趣跟你谈下去,不过,我想,我要做的事就算不劳动三皇子大驾也一定可以办成!”冰寒看着三皇子十分决绝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相信冰寒少主的实力!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进城去说吧,这里人多耳杂,我看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在这里说的好!”苍宿皇子看着冰寒说道。
“好!就依三皇子的意思,不过,我希望三皇子不要让冰寒失望才是!”冰寒依旧冷冷地看着苍宿皇子说道。
“放心吧!一定不会让冰寒少主失望的!请!”三皇子在前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带着冰寒一行人向城内走了进去。
“少主!”药老走近冰寒身边,在冰寒身边小声耳语着。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冰寒依旧跟着苍宿皇子向城内走着,同样也在药老身边轻轻地说了句。
“药老前辈还真是紧张,放心吧!我想以冰寒少主现在的修为,就是整个玄武城也不会有人是冰寒少主的对手!”三皇子没有回头,不过却仿佛知道一切一般,这般开口说着。
“看来苍宿皇子知道的果然不少,不愧是老少双杰!”冰寒看着三皇子的背影依旧有些冰冷的说着。
“冰寒少主何必一直这般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口吻呢?我想我是一定可以帮上冰寒少主的,冰寒少主但请放心,虽然我与南宫天德齐名,但是我跟那只老狐狸可不是同道中人!”三皇子依旧没有回头看冰寒一眼,不过越是这般冰寒便越是震惊,这个看起来羸弱的苍宿皇子竟有这般洞悉世事的能力,而这一切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奇异,毕竟此前,他们一直不曾见面,一个一点不了解的陌生人站在他的背后,这一刻,却像是已经被人放在眼前把玩多年一般,竟有那般细腻的心思。
“但愿如此,只是不知道,三皇子在这里专程等待冰寒到底是未来什么?”冰寒走在三皇子的背后,看着后者的背影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和冰寒少主做一个朋友!”三皇子依旧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口中却说着在冰寒等人的心中评判起来那么不着边际的话。
“那三皇子介意告诉你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么?”冰寒看着三皇子问道。
“燕子寒,冰寒少主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又何必再问?”燕子寒依旧没有回头,只是那般边走边说着。
“三皇子不是在下怎么知道在下知不知道三皇子叫什么呢?”冰寒看着燕子寒的背影问道。
“冰寒少主也不是子寒,又怎么会知道子寒到底知不知道冰寒少主知不知道子寒叫什么呢?”燕子寒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冰寒这般说着。
“三皇子果然厉害,不过,三皇子要带我们来的就是这里么?”冰寒一行人跟着燕子寒,一路七转八拐终于来到了这看起来十分寂静的巷弄,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居住,而眼前那座看起来不大的庄园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破旧,满是灰尘的地上,也没有印下一个脚印。
“是啊!就是这里,其实,我来这玄武城也没有多久,所以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居所!冰寒少主还是不要见怪的好!”燕子寒看着冰寒用那虚弱的声音说道。
“怎么会见怪,像现在这么安静地居所,也着实有些不好找!”冰寒张眼望了望四周方才看着燕子寒说道。
“冰寒少主过誉了,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燕子寒慢慢的走上前去,轻轻的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而那地上的灰尘却依旧没留下一点脚印。
“三皇子果然是大手笔,就是随意找的一处居所竟也有着这般玄妙的阵法!”跟在冰寒身后的药老看着燕子寒的背影说道。
“药老不愧是一代阵法宗师,果然是什么都满不过药老的一双金睛火眼。”燕子寒转过身对着药老说到,随即便走了过去关上门,方才引着冰寒一行人走到正堂坐下。
虽然门前正如药老所说的那般有着不俗的幻阵,但是这居所却也着实捡漏的多,只有一个正堂,两处偏房。
“三皇子过誉了,一点小伎俩,跟三皇子的大智慧比起来却是差的远呢!”药老这般说道。
“好了!我想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在客套什么了。我想冰寒少主来这里是想要找北堂守一吧!”一行人份宾主坐下,燕子寒方才开口对冰寒说道。
“看来三皇子知道的果然不少,不过,三皇子可知道北堂守一在什么地方?”冰寒看着燕子寒问道。既然知道,他自然也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看着燕子寒如是说着。
“知道!这个子寒自然知道,如果不知道,又怎么敢在冰寒少主面前出现呢!不过,现在的冰寒少主还真是人如其名,站在冰寒少主身边真是冷的紧!”燕子寒看着冰寒不禁再一次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三皇子无怪,这一身寒气,就算不是冰寒刻意释放也是这般!”冰寒看着燕子寒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而且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燕子寒看着冰寒有些神秘的说道。
“哦?不知三皇子还知道些什么?”冰寒看着燕子寒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还知道,这次冰寒少主来苍宿帝国,其实还是想去长清山上转一转的!”燕子寒看着冰寒说道。
“三皇子果然是神人,我们这一行人并没有与人说过,不知三皇子何以知道的这般详尽!”冰寒看着燕子寒有些冰冷的问道,事已至此,此时已经不由得冰寒不再怀疑一些什么。
“这个,其实也是我的命数,冰寒少主想知道么?”燕子寒看着冰寒问道。
“三皇子方便说么?”
“对于冰寒少主,子寒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过,冰寒少主,你知道相信燕子寒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对冰族不利的事便好,至于,长清山,我看冰寒少主还是不要去的好!”燕子寒看着冰寒这般说道。
“哦?不去长清山?三皇子这又是何意?”冰寒看着燕子寒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怕长清山上再一次出现冰寒少主不想见到的画面,或者是一些冰寒少主不想见到的一些事,就像是在碧落圣坛时一般!”燕子寒看着冰寒这般说道。
“三皇子的话倒是越来越深奥,深奥的越发的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不过,还不知道三皇子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冰寒看着燕子寒问道。
“冰寒少主可知子寒还能活多久?”燕子寒轻轻咳了咳,看着冰寒问道。
“三皇子正当少年,这个,叫冰寒怎般去猜!”冰寒看着燕子寒这般说道,不过在冰寒心中却有着另一个答案,那就是“没多久!”不过,毕竟只是初次见面,在冰寒看来还没有必要那般针锋相对,况且他真的不希望眼前这个人的生命剩下的再没有多久!
“我想冰寒少主的心中一定还有着别的答案才是,不过,那才是真正的答案,我的命,真的没有多久了!”燕子寒看着冰寒说着。
“什么!”冰寒不禁惊呼起来,看着燕子寒,也不知,是他真的还不了多久了,还是他竟然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冰寒少主不必惊讶!难道冰寒少主现在还看不出来么?”燕子寒看着冰寒问道。
“不知道三皇子说的是什么?”冰寒道。
“难懂冰寒少主还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为什么我会对冰寒少主了解的这么多么?我们以前根本就是素未谋面不是么?”燕子寒看着冰寒说道。
“是啊!我们以前的确没有见过面!”冰寒道。
“现在冰寒少主能猜到了么?”燕子寒苦笑着,看着冰寒问道。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看来三皇子的确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不过,三皇子以后最好还是少看一些自己不该看到的事吧!不然没。三皇子恐怕就真的活不了多久了!”药老看着燕子寒突然插言道。
“看来药老真的是见多识广!子寒佩服!”燕子寒看着药老说道。
“也没什么,不过!三皇子,现在我对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很是感兴趣!”药老看着燕子寒说着冰寒与龙雪完全听不懂的话语,虽然二人一阵迷茫,不过此时,无论是药老或是燕子寒都没有打算去刻意解释一些什么,依旧那般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
“我想,我愿意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