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十八岁,F省人,今年夏天刚参加完高考,即将迎来自己人生另一个全新的篇章。
六月底,李燕和几位同学相邀出发去毕业旅行,一行人四个女孩,在火车站的时候,李燕看见一位老人摔倒了好心扶了一把,上了火车后又在同一车厢里遇见了那位阿姨。
这位阿姨看起来很富态,穿衣打扮也都是很有见识的“有钱人”,于是几个第一次出门旅行的小姑娘就被这位阿姨打开了话题聊了起来,阿姨告诉她们别去大城市旅游,大城市的经典都是骗人的。
四个女孩子自幼在F省长大,这次毕业旅行是她们第一次走出本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位阿姨说了自己这些年去过哪些地方游玩,把四个小姑娘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纷纷虚心求教。
聊天的过程中这位阿姨也很大方,把自己买的食物还有水都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吃,四个女孩也把自己带的零食摆在小餐桌上表示一起吃,因为一直在聊天,也没人发觉异样。
中途有人哈欠连天,还以为是自己困了,等四个人都睡过去后,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早就不在火车上了。
对于自己是怎么离开火车的,李燕没有半点印象,她的记忆停留在一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后来打哈欠犯困了就靠着同伴睡了过去。
谁知道醒过来的自己被绑住了手脚,嘴上也被胶布缠上,面包车载着四人在陌生的城里穿梭。
四个花季少女,原本满心欢喜的迎接自己的全新的旅途,就等着旅行结束迈入大学,谁知道这一脚踏出去的竟然是深渊。
李燕是一个人被卖到上岩村来的,她的另外三个同伴,其中一人醒来时候应该反抗的厉害在面包车里的时候就被那个看起来很和善又富态阿姨一耳光打过去撞破了头。
第一次见血,显然吓坏了另外三个女孩,顿时也没人敢挣扎了。
李燕是四人中模样最好的,也是第一个被卖出去的,在她被卖掉的前一晚,那个撞破头的女孩在发高烧,另外两个同伴只能流着泪看着她被带走。
这一转手,李燕就来到了上岩村,当她看见这高高的土楼如同牢笼一般的时候就绝望了,她才十八岁啊,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考上了自己梦想的大学,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可是她更不愿意被关在这牢笼里。
所以李燕选择了自杀,很显然自杀失败了,李燕被救了下来,当天晚上就有男人跟她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更让李燕绝望的是洞房的晚上竟然不止一个男人。
这里竟然共妻!
李燕反抗的厉害,逃又逃不走,这栋土楼对她而言就是地狱,渐渐地李燕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被拐卖的,这栋土楼里,还有一些年轻的姑娘,都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来的。
可是那些人比起李燕显然都已经认命了,来给李燕喂饭的时候帮着劝她,一副大家都是过来人的口吻。
李燕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骄傲让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选择反抗,可惜换来的都是一顿毒打,这里的村名下手都很有数,不会把人打死,显然对于这种情况都习以为常了。
这也是那些同样是被拐卖的人为什么会劝李燕的原因,因为她们也经历了身体上以及肉体上的折磨!
被磨掉菱角的受害人,只能麻木的活着,至少不用再挨打。
李燕是在清欢等人入住山坳村后才被关进这个杂物间的,这显然是处于安全起见。
“报警吗?”沈一念问。
知道了李燕的情况,四人围在一起商量对策。
“你认为这里的警察能处理吗?”路成泽手上拿着一张地图,这是他们目前所在的K省地图,镇上设有一个公安点,这里的公安局最多帮村名办理点身份证或者人口流动业务。
“李燕不是第一个被卖来的人,很显然这背后有一条线。”清欢看向路成泽,她知道路成泽是军人,发生这种事情他一定有对策。
路成泽也没让清欢失望,他拿着手机起身,“这件事情我会负责联系人过来调差,还有一周,你们在学校不要表现出异常来。”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个大晴天,宁晏派来的车队已经抵达,四万册的图书,吴村长组织了村名一起帮忙把书籍搬到了学校。
学校的图书馆瞬间就充实起来,杨校长代表当地的村名还有学校对清欢等人表达了感谢。
这一忙,又是一天过去,自从发现上岩村的秘密后,路成泽就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以往只要有余非的地方就会有路成泽,路成泽给人的感觉就是余非的影子保镖。
可是这一次,路成泽早出晚归,学校的拍摄进度即将迎来结尾,安全起见,在拍摄彻底结束后,清欢就让团队的其他人提前回去了。
毕竟这些人是来工作的,没必要连累他们。
明面上清欢,沈一念,余非,路成泽四人留了下来,暗地里,一个作战小队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上岩村的后山潜伏起来。
这天夜里,小院迎来了一位客人。
木门被敲响。
屋子里只有清欢和沈一念,路成泽和余非都不在,清欢把吴村长请了进来,吴村长没有之前侃侃而谈随和的样子,他面色凝重。
清欢和沈一念也不急,吴村长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节目组在这里拍摄取景一个月,如今一个月的行程已经结束,节目组其他人返回了,唯独这几位重要人物留了下来,抛出诱饵的吴村长怎么可能猜不到?
“你们有把握吗?”
这是吴村长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很显然,对于这一行人吴村长一直都观察着,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也表明了态度。
“有。”清欢看着吴村长说,“我的太爷爷是余正诚。”
余正诚,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和军事家,对于这位开国元勋老元帅的名字,哪怕是这种山沟沟里的人都能从历史课本里知晓。
只这一句话,就让这位老村长仿佛得救一般,终于输出了一口气,“好,好,好,这就好。”
一连三个好,老村长再次站起身时,背影显得格外萧条,月光拉长了这位老人的身影,直到被黑暗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