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是一个繁盛的家族,在世家中也是顶尖的存在。
而许家到了这一辈,不仅拥有权利,还是一个庞大财产的家族,如今财力的主要来源在荣耀财团,而显现在外头的,则是他们的枝繁叶茂,繁荣昌盛。
金钱这种东西,能侵蚀人心,贪婪的人被金钱驱使,就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行为。
从古至今,多少死死在了权势与金钱的手中。
荣耀财团的前任主人,安家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然而许家毕竟是一个大家族,看似一派和睦,旁支里也有一些不安分的人。
许宁舟从公司出来,负责安保的许北立刻走上前。
“二少。”
他看上去有些焦急,冷汗涔涔的从他额角滑落,他却顾不得擦拭,看见走出来的许宁舟,艰涩的开了口:“清欢那边出事了。”
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竟然被那些人给蒙混了过去,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清欢给绑走了。
话落,许北就觉得周身骤然一寒。
许宁舟拢起了眉,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许北的身上:“出事了?”他重复道,语气平常,似乎并没有变化。
可许北分明听出他的怒意。
“看样子似乎是那边的人做的,计划的很缜密。”许北把酒店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时候失踪的?”许宁舟垂下眼睑,拿起手机开始查看清欢的定位信息。
许北说:“十分钟前,带走她的是个生脸孔。”
定位失败,看来对方用了信号屏蔽器,许宁舟收起手机,许北已经打开了车门,他弯腰坐进车里。
*
清欢晕晕乎乎的醒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胃中还翻江倒海的几欲作呕,更令她慌张的是,她全身都疲软无力,这应该是男人给她注射药物的原因。
清欢能感觉到自己被安顿在一张柔软洁白的大床上,周围是白色的墙壁,而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对眼珠子和脑袋能动一动。
房间很安静,安静的都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
外头传来的脚步的踢踏声,清欢屏住呼吸,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对她而言,在没有弄清目前的状况之前,还是谨慎为妙。
门锁“咔哒”一声被人打开,伴随着拧开门把的响动,来人的脚步声渐渐的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清欢放缓了呼吸,似乎真的陷入了沉睡中。
“没有必要再装了,房间里有摄像头。”略微熟悉的男声在头顶响了起来。
清欢闻言,自然睁开了双眸,对上男人俯视的视线,那张脸,清欢在前不久刚见过。
“竟然是你。”
是痴迷肖明悦的温家少爷,温博,那个在游轮上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男人。
“很意外?”温博在一旁坐了下来,他歪了歪头,忽然伸出手,想替她挽起鬓边凌乱的碎发。
清欢立时偏过了头,避过他的动作,厌恶地说道:“别碰我。”
温博的手停留在半空,颇为尴尬的凝滞了,好在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收了回去,然后笑着说:“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哪点不一样。”
能让许宁舟为了你伤害我的公主。
一句不知是夸奖还是讥讽的话语,让清欢抿紧了唇。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温博侧过头,微微一笑:“很快就会有人把你接走。”
清欢冷笑道:“温博,你为肖明悦做了这么多,不还只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而已么,你确定要为了她得罪我?以及我背后的人?”
温博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你背后的人?许宁舟?”
温博笑容多了几分讥讽以及疯狂,“他如今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不过是余家在外的一个野种而已,你真以为我会怕?”温博说着,冷哼了一声。
清欢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一个深深的为肖明悦痴狂的男人。
“让我猜猜。”清欢说。“绑了我,给肖明悦出气,她就嫁给你?”
不然好端端的,温博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一系列绑架她的事情来。
她和温博无冤无仇,哪怕余非和许宁舟想查,也不会查到这个男人的头上来。
温博没有再回答,从他的眼神中清欢已经得到了答案,还真是。
这种一听就是肖明悦忽悠他的话,但是这个为爱痴狂的男人就是信了。
温博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还顺手又把房门给关上,关门的刹那接起电话,蓄意放低了声音。
清欢凝神去听,却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嗯,麻醉……”门就被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看来那些“人”,要来将自己接走了。
清欢已经隐隐能猜到对方是谁了,她扭头看着房间的摆设,判断出自己并不是在酒店里。
果不其然,在温博接完电话后回来,直接拿出了一条手帕,面无表情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清欢迫不得已又晕了过去,在昏迷之前,她想起有一次沈一念以玩笑的口吻跟自己说的话。
温博竟然为了肖明悦去学医。
该死的,这男人还真是会学以致用!
当车载着清欢远去,温博抒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在医学院这边的屋子里,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他其实有些慌张的,可一想到这是为了给肖明悦出气,那些慌乱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就是疯狂。
温博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枚戒指,他眼神眷念地摸着这枚戒指,一想到肖明悦终于接受自己,心中所有的阴霾都消失了。
温博把房间里有关于清欢的痕迹全都抹去,在洗手间里用消毒水洗自己的双手,水声哗啦哗啦响,做完这一切后,温博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准备离开去找肖明悦。
“晚上好。”
在温博推开洗手间的门走出来时,一道突兀的嗓音从客厅传来,温博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男人外面是一件深色的大衣,黑色的衬衫和长裤,长腿交叠,倚在沙发上,带着笑意望向了他。
温博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脚下踉跄往后退,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