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听得见声音看不到人,许宁舟找了个借口直接从生日会上溜了。
等他到家洗完澡出来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许宁舟披着浴袍出来后直接给清欢拨了一个视频过去。
视频刚接通,许宁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清欢说:“新剧组还适应吗?”
“挺好的,都是熟人。”清欢趴在床上,平板电脑就竖在床头柜上,她手里握着一支荧光笔,正在自己的剧本上写备注,所以也没能在第一时间看见视频那头荷尔蒙爆炸的男色。
“熟人?”许宁舟显然是一个很能抓重点的人,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很委屈地说,“啧,视频开了一分钟,你连头都没抬一下,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闻言清欢的视线终于从自己的剧本上移到视频上,她放下笔,合上剧本,双手托腮,非常认真地看着许宁舟点评道:“美男出浴图?大半夜的,你是想色诱谁呢?”
清欢的睡衣是圆领的,她又是趴着的姿势,领口就有点大,露出性感的锁骨,还双手托腮,许宁舟头发也不擦了,有点口干舌燥,他拿起杯子喝水,还理直气壮说:“色诱谁,你心里没点数?”
清欢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小白花了,她现在对许宁舟的男色已经有了抗体,因为她已经看清了许宁舟的本质,这人就是个闷骚!
每次视频,许宁舟仗着没人不是美男出浴就是制服诱惑撩拨她,最开始清欢还会脸红心跳,眼睛也有点无处安放,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皮就越来越厚了。
这么一想,清欢觉得许宁舟这人有毒,可是看着视频中许宁舟仰头喝水,性感的喉结滚动的模样,莫名地清欢觉得有点渴,她舔了舔唇瓣。
“咳。”余光看着她的许宁舟猝不及防被水呛到,他手背抵在唇上咳嗽了几声,水都洒到了胸口上。
这厮,妥妥的色诱!清欢微微仰头,吸了吸鼻子,看着视频那头许宁舟擦干净水后,还幸灾乐祸地怼他:“让你浪,还作不作了?”
许宁舟低头扯了扯衣领,听到无奈得道:“发挥失误,哎,你还没说都有什么熟人呢。”
“我发小啊,你俩见过几面的,上次在维也纳还介绍给你认识,这小子竟然偷偷回国,还跑出来演戏,这大惊喜当场给我整懵了。”
“谁?”许宁舟抬起头,微眯着眸子,似笑非笑说:“叫西泽对吧?”
“对。”清欢点头说,“徐导还挺看好他的。”
许宁舟嘴上说:“挺好的,都是熟人,我也不用担心你在剧组被人欺负了。”心底却给西泽这个名字狠狠打了一个叉,这个情敌看来还是个心机boy,不过……
许宁舟脸上笑容加深,清欢哪儿都好,就是爱情的雷达线处于失联中,想到自己当初闹出来的乌龙,许宁舟突然挺庆幸的。
庆幸自己霸道行动派,对于清欢这种人,含蓄派她根本就不懂,许宁舟自己当初表现的那么直白,清欢还当他是友情,西泽这边更惨,发小,好哥们,那都不是友情了,朝着亲情进化了。
许宁舟不动声色转移话题,磁性的嗓音慵懒缱绻道:“你这刚走我就想你了。”
视频中的清欢也是洗完澡没多久,小巧精致的鹅蛋脸看起来如剥壳的鸡蛋,又白又嫩,肌肤Q弹,一头头发柔顺服帖,虽然自我暗示对许宁舟的颜有点免疫了,但是这会儿被许宁舟一句话撩拨的脸颊微红。
在许宁舟看来,花季少女还真像刚出水的芙蓉,清丽得让人移不开眼,隔着屏幕他都觉得清甜芬香。
“啊。”许宁舟长叹一声,“我今晚又要失眠。”
“我给你买的香薰灯你没点?”心跳又快了,清欢坐了起来,觉得再这么趴下去要喘不过气来,她把摄像头转移到自己的床头柜上,那里是一个同款的香薰灯,“你点上啊,亲测,助眠效果很好的。”
不得不说,许宁舟已经吃透了清欢,对清欢就不能含蓄,就要简单粗暴又直白地表达自己对她的爱。
“行吧。”许宁舟起身去点香薰灯,嘴上还在念念有词,“虽然不能抱着你睡,但是看在咱们呼吸一样的味道上,我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
“……委屈你了。”
许宁舟冲着视频眨眨眼道:“如果女朋友能安慰我一下,这点委屈我还是受得起的。”
原本坐着的清欢突然凑近了镜头前,她突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许宁舟点完香薰灯回来,“这么开心?”
清欢指着视频里的许宁舟说:“男朋友,注意形象好吗?你露点了。”
许宁舟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地低头,刚才沾了水,浴袍被扯开了,又起身去点灯,来回这么一折腾许宁舟的浴袍带子就彻底散了。
偏偏许宁舟这个流氓脸皮贼后,下一刻他就把视频对准了自己傲人的胸肌上,故意压低了声音,沉声问:“给你摸一下?”
清欢第一时间捂住眼睛,然后想起这只是视频而已自己为什么要怂?于是她讪讪地放下手,故作镇定问:“摸一手冰冷的屏幕吗?”
许宁舟又把镜头对准自己:“女朋友你好色,觊觎我的肉体很久了吧。”
清欢摇头否认三连拍:“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许宁舟笑:“宝贝儿,解释就是掩饰,了解一下?”
“……”OK,我闭嘴。
之前虽然吃不到,但好歹摸得着,偶尔还能亲亲抱抱,现在只能隔着冰冷的屏幕看看,别提有多折磨人,许宁舟也就只能靠嘴给自己谋取福利了。
但是看着清欢那傲娇的小模样,许宁舟……
“你怎么了?”自恋的男人突然闭了嘴,清欢有点担心。
许宁舟眸光深深地盯着屏幕里的人,嗓音低沉,淡定且直白地开口说:“硬了。”
清欢:“……”
视频中断,屏幕一片漆黑。
酒店的大床上,清欢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她抬手直接把枕头扣在自己的脑袋上,几秒后,又突然一个鲤鱼打滚坐起来捏着拳头捶床,又羞又恼道:“混蛋,又输了!”
“阿嚏。”许宁舟打了个喷嚏,看着黑掉的屏幕失笑道,“炸毛都这么可爱。”
但是一低头,他就叹气,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