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华突然暴喝一声,伸手就抓住了冷泉灵的袖子。“世界上万万没有这样好的事,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还得在眼里容得下你。”
  “那……你……想要怎样?”冷泉灵甩开她的手,直直的对上了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你今日撞到了我的手里,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从我面前离开。想走可以,跪下来求我,跪下来向着我死去的孩儿道歉!”
  白丽华双目猩红,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杀人的气息。
  “不是我害死你孩子的,凭什么要我来跪?”
  冷泉灵看着面前的人无理取闹,心里真是厌烦至极,想了想后,又开口说道:
  “我与你认识不过几个月时间,无冤无仇。你的孩子根本就威胁不到我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害死他?”
  “你这是在给冷家永绝后患。当我不知道吗?这孩子在帅府出生必定就姓了白,你冷家心里难受,所以就派你打掉我的孩子,免得夜长梦多。”
  白丽华说的振振有词,一切仿佛就跟真的一样。
  虽然冷泉灵知道白丽华误会了自己,但是她并没有想着要解释。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人,在她的身上花时间,花心力,实在是没有必要。
  一把推开白丽华,冷泉灵准备回之前的屋子拿些东西。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她一个人,据说那对母女不屑于和冷泉灵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刘妈在端汤的时候,塞给冷泉灵一枚戒指。
  待刘妈走后,冷泉灵小心翼翼的张开手掌,看到了母亲之前经常戴在手上的那枚银戒指。
  将手掌攥紧,冷泉灵体会着手掌的微微冰凉,心跳个不停。
  吃完饭后,冷泉灵特地叫刘妈送她回房,一路上两个人都相对无言。
  “那块帕子,这个戒指。都是一个人的,你这么做,想让我做什么?”
  刚进了房间,冷泉灵反身就反锁了门,走到刘妈面前,沉声道: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要钱,两根金条。”
  刘妈满眼笑意的盯着冷泉灵手上的那枚戒指,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个天价。。
  “我没有那么多钱。”
  冷泉灵知道刘妈是拿着关于手帕的蛛丝马迹来威胁她,虽然生气不甘心,但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刘妈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突破口,她再怎么作死,她也只能是……忍着!
  “你什么时候有了钱,我再什么时候告诉你。”
  刘妈轻轻一笑,向前几步拉开门走出去了。
  两根黄鱼,这些钱可不是随便想想就能得到的。
  但是要想知道后续的事情,她好像没得选择。
  冷泉灵转身走到首饰盒前,翻看了半天都是些普通的饰物,加起来也换不了多少钱。
  之前她用的钱还是拿自己的金链子换的。
  难道说就这样了吗?
  这个刘妈!真是和冷玉江有的一拼,贪得无厌,只可恨现在不能解决了她,只能任由着她威胁自己。
  “怎么,嫌弃帅府没给你定做首饰吗?站在首饰盒前满目狰狞,丑态百出。”
  不知什么时候,白殊然站在了门口,他的目光上下看着冷泉灵,冷冷一笑。
  冷泉灵当然不能跟他说刘妈的事,面对他的嘲讽也只能是咬牙忍了。
  “堂堂少帅,进门没有敲门的习惯吗?”
  冷泉灵不能说清事实,但是心底确实不爽。
  “这里是我的帅府,我的套房,我想怎么样便可以怎么样。”
  白殊然看起来心情不错,他随手扔了一个锦盒在床上。“自己瞧瞧吧。”
  说完这话他就走了,这次故意把门摔得很大声。
  冷泉灵走过去打开锦盒,发现是整整一套黄金首饰,闪闪发亮。
  这若是换成别的女人,应该早已欣喜若狂的试戴了吧。冷泉灵伸手抚摸着珍贵的黄金,脑子里想的都是……
  这些能值多少钱?
  第二日一早,她便出门了,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商业街,然后在路边等。
  冷泉灵的包里放着那一整套首饰,走进了典当行。
  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反应过来后,她想找地方躲起来,却被前面的人抓住了胳膊。
  “做了什么亏心事?见着我就要跑?”
  冷玉江面色铁青,整个人都瘦弱了不少,头发几乎半白。
  看起来失子之痛对他打击不小,精神头已经是大不如前。
  “这话应该我问你,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儿子搭进去了吧!”
  冷泉灵故意提起冷益阳,她喜欢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然后看着他痛得跳脚。
  他们之间早就没什么父女之情了。
  “我今日奈何不了白殊然,未必这一辈子都奈何不了他!杀子之痛,不共戴天。至于你……我对你可没什么虎毒不食子这样的话。”
  冷玉江果然被气的浑身发抖,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发作,压着声音吼。
  “我等你杀我的这一天。”
  冷泉灵不想跟他废话,赶紧办完正事她还要继续想办法弄钱。
  “你来这里做什么?”冷玉江敏锐的嗅到了冷泉灵的目的,他抬头看了看典当行忙碌的生意,冷哼了一声:
  “在帅府得了什么好东西,着急着来变现,果然是我的女儿。”
  “我当然要多挣点钱,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你哪天被白殊然抄了家,我被你连累。”
  冷泉灵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真是觉得悲哀。
  “说到挣钱,我倒是有个事。你很简单就办到了,但是酬劳还不少。”
  冷玉江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来。“三条黄鱼,怎么样?”
  做什么事能给三根金条?冷泉灵听到就觉得此事有炸,想着要回绝。
  可是想到三根金条,她就犹豫了。
  看着冷泉灵踌躇不定的样子,冷玉江就知道此事有门,俗话说打蛇打三寸,他怕是说到点子上了。
  “这件事情确实简单,就是一件外套的事。前个醉兴楼的老板开口求我,说那日少帅在他包间里吃了酒,醉了以后把他的外套穿走了。本来一件衣服没什么事,可是那件衣服却是那老板的太太临死前为他做的,意义重大。这旁人穿走了还好,少帅……此事就难办了。”
  冷泉灵半信半疑的听冷玉江这么说,心里大体有了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