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去帅府换一件衣服出来,那都是拖着命的。三根金条一点都不多,事情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我怎么能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冷泉灵开口问了一句,谨慎些总是有好处的。
“我带你去醉兴楼找老板让他和你说,但是金条得分我一根!”
冷泉灵就知道,冷玉江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这件事虽然他办不了,但是也要从中捞点好处,这才像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冷泉灵想着醉兴楼又不远,去一趟也行,如果真是这样,能解燃眉之急。
刚到醉兴楼的门口,冷玉江就笑着迎上去,老板正在门口盯着伙计们做事。
二人寒暄了几句以后,冷玉江转头介绍道:“这便是小女。”
“呀!少帅夫人,你来这真是让我这醉兴楼蓬荜生辉,快快里面请!”
老板把他们带到了包间里,把这事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次。
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冷玉江说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在价钱上有出入。
“这是五条黄鱼,算是孝敬少夫人,您若是帮了我这个大忙,以后来我醉兴楼吃饭,一律我做东!”
老板恭恭敬敬的一个木盒推到冷泉灵的手边,脸上尽是讨好的意味。
冷泉灵低头看了看木盒,转眼就去看冷玉江。
这真是一个老狐狸,挣多少钱都不算够。这边谈着是五根,到他嘴里成了三根不说,他还又要一根。
“一件衣服而已,其实容易。”
冷泉灵坐直了身子,顺手拍拍木盒。“你莫要骗我,若是以此来做什么歹事,你知道少帅的脾气。”
“我乃一介小民,不敢,着实不敢!”
老板一听这话,知道其中的分量,赶紧保证道。
冷泉灵拿了木盒和要换的衣服,起身往外走,出了醉兴楼就抽出一根金条来,反手扔给了冷玉江。
“说好的一根。”
冷玉江本来想着自己拿大头,这才兴致勃勃的介绍生意,没成想好事不成,气鼓鼓的拿着东西走了。
冷泉灵转身又进了典当行,刚才一说才反应过来,手里确实得存些钱才好,免得被白殊然赶出家门,无处可去。
三件首饰换了不少的钱,果然是帅府,出手大气。
回家的路上她询问了司机,知道今晚白殊然有应酬,会晚些回家。
这就给她换衣服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刚回到大宅,得知孟玉君也不在,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转头招呼旁边站着的刘妈沏壶茶送到她房间。
刘妈心眼多,顿时就知道冷泉灵的意思,小跑着去拿茶壶。
冷泉灵把两根金条拿出来摆在床上,剩下的小心翼翼的放好,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冷小姐,您的茶好了。”
很快,刘妈就来了。
冷泉灵走过去把门打开,等她进来以后猛的关上,反锁了。
“说。”
刘妈一进门,双眼就锁定在了床上的那两根金条上,顿时就笑魇如花,伸手把金条揣进了怀里。
“女人啊姓尹,叫什么我不大清楚。只是面相很好的,人也善良。大家都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少帅的生母是很喜欢她的,经常带在身边,就连去寺里烧香拜佛都带着,可是后来呀……当时的那个老夫人就不喜欢她了,虽然还让她在身边伺候,但是待遇大不如前。帅府的这些下人见风使舵,没少欺负她。”
“那白殊然的母亲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她了呢?”
冷泉灵以为自己冒险拿到钱就能得到事情的结果,没想到越说越扑朔迷离,整个事情变得越来越神秘。
“冷小姐,先喝茶吧,要不一会就凉了。”
刘妈又只是说了一半,神秘的冲她微微一笑。“拿多少钱我就说多少话,冷小姐如果你还想知道些什么,三根金条。”
“你根本没说什么,拿了我的钱却不说缘由,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冷泉灵坐在床上,死死地抓住了床单。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你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
刘妈的眼底里都是得意,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冷泉灵气急,二话不说拿起茶杯就向门砸去。
随着咣当一声响,茶杯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冷泉灵死死地抓着床单,拼命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制住冲出去杀掉刘妈的想法。
刘妈这么做,本意是在捞钱,同时也算不是她在保命。
要不然,她早就心狠手辣了!
这件事情办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好在这个套间里除了她只有白殊然会突然闯进来,走到窗前看看今晚留职的司机还没有回来,证明白殊然的应酬还在继续。
她就放心大胆的打开白殊然的房间。
这房间和他人一样,干干净净清冷无比,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摆设,宽敞又整齐。
冷泉灵看着手上的外套,知道白殊然穿错了,一定是因为两件衣服相似。
事实跟她想的一样,打开衣柜的门就看到了这个颜色的外套,颜色款式都差不多,只是袖口上的装饰不太一样。
好在他挂衣服没什么讲究,很快便把两件衣服调换了。
白殊然的衣柜里没有几件平常的衣服,大多都是军服,虽然是清洗过的,但怎么闻着都有一股硝烟的味道。
还有一股骇人的血腥气。
冷泉灵猛的关上衣柜,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就在她刚刚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包袱的时候,她的房门突然被撞开了!
白殊然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门口,空气中弥漫着丝丝酒气。
“说,你今日做了什么好事?”
白殊然的眼死死地盯着冷泉灵,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将她燃烧殆尽。
今日做的事……冷泉灵顿时就想到了身后的外套,她小心翼翼地撇了眼身后的包袱,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怎么会发现呢?难道说有些细节她没有注意到?
就在冷泉灵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的时候,白殊然抓着她的胳膊就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他让她可以直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钱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