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据我所知,那个卖剪刀的李老板的儿子今年才三十,你比他大了七八岁,就算他喜欢你,他家人也不成啊!”楚泉灵见着的臭男人太多,心里总觉得不大放心,觉得这事不靠谱。
江秋月在旁边附和着点点头。
楚泉灵知道,江秋月与吴品梅的关系还达不到自己和吴品梅的关系,所以就算是知道些什么也不能明着说。
“李老板在这开了二十多年的剪刀铺,时常来光顾我的,跟我好的是他家大儿子,李老板早就知道呀,完全没反对。”吴品梅说起这事来就觉得很幸福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就没散过。
楚泉灵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具体是什么样的,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发表评论,只能是慢慢查着看吧。反正根据女人的第一直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对了姐,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
楚泉灵来这,就是想跟吴品梅说说她母亲和白殊然的事,吴品梅在自己的事情上琢磨不清楚,单看别人还是不错的。
“你们俩说着,我先回前面去找牡丹绣鞋垫了。”江秋月见着她俩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在不太合适,于是主动起身告辞。
楚泉灵也并不是非要把江秋月排除在外,只是她的这个事情太过私密,除了最亲近的人以外,别人还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
所以她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冲着江秋月笑了笑。
江秋月很是聪明,回了她一个没关系的笑容。
“啥事儿啊?你要单独跟我说?”吴品梅一看楚泉灵让江秋月走了,就知道她要说的事情绝对不简单,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问道:“是不是出去被人糟蹋了?怀孕了?”
楚泉灵本来酝酿好情绪,要跟她把这件事好好说清楚了,谁知道还没开口就被她这句话问的笑起来,皱着眉头,真是满心满腹的无奈。“没有啦,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
“那还能有什么呢?”吴品梅站着摇摇头,她一副死也想不出来楚泉灵能有什么烦恼的样子。
叹了口气蜡烛她的手,反身在沙发上坐下来,这是个挺长的故事,得好好的说道清楚。
楚泉灵:“之前我跟你说过,我进帅府是为了寻找我母亲,到后来他们告诉我,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我真想如何,我一直都搞不明白。孟玉君告诉过我答案,白殊然和向子荐也告诉过我答案,可是他们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我也从来没有真正的信过谁的话。这次我被白丽华的人追上山差点冻死,一个老婆婆救了我,天天喝粥,熬着,差点就没活。要不是有这个老婆婆,我恐怕早死了。过了一段日子,我们两个洗了澡,我才发现这个老婆婆居然就是当年帅府的刘妈!”
“刘妈?”吴品梅抬起头想了想,这人她有点印象,就是不知道哪里听到过。
楚泉灵:“就是那个框我钱才告诉我我母亲事情的那个老妈子。”
“哦。她呀!”吴品梅马上就想起来了,左思右想了半天以后,突然眼睛一亮。“我的天哪,这么有缘分的吗?”
“是啊,我在认出她来的时候也很惊讶,到后来他给我讲了我母亲当年的事情,我母亲是被孟玉君陷害的,她为了借我母亲的手害死大夫人,设计了所有的事情。我母亲是被冤枉的!”楚泉灵想起这件事心中的隐隐作痛,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她依旧能够感受得到母亲当时的绝望。
“那然后呢?被冤枉以后呢?”吴品梅的面色沉了下来,她紧张地抓住楚泉灵的手。
“被冤枉了以后就重刑拷打,我母亲实在坚持不住,被迫承认了罪行,然后就被帅府的人,执行了枪决。”楚泉灵翻手握住吴品梅的手,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微微颤抖,手心里都是汗。
“这事你告诉少帅了吗?当年打死你母亲的那个人还在不在?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吴品梅随着她一起激动,满身写着焦虑。
“打死我母亲的那个人还在,当时上重刑也是他,最后足足打了我母亲六枪才将她打死,让她死也没有得了半分的安宁。他还在,这个人就是白殊然。”
楚泉灵说完最后三个字,眼泪便顺着流下来,她心里好苦,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什么?是白殊然?”
吴品梅一听马上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叫着,满脸的不可置信。“杀了你母亲的居然是白殊然?这个刘妈说的话可靠吗?她会不会是为了害白殊然才这么说?”
“不会,她和母亲是好朋友,和孟玉君是仇人,她没有理由骗我。”
正因为这是无可辩白的事实,所以心才格外痛。
“那你现在怎么办?你和少帅都有孩子了呀!而且自从你再次回来,他对你简直是宠得天上有地下无,沁州多少女人在暗地里羡慕你,你与他情深多年,生死相许,可偏偏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办呢?”吴品梅这下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会来问你。我现在一与他亲近就能想起母亲的那张血迹斑斑的脸,我们现在已经变得完全无法沟通,说几句就会吵起来,从我回来到现在。我们不停的在争吵,我觉得他不通人性,他觉得我莫名其妙。”
楚泉灵吵来吵去其实已经十分疲惫了,但她现在就是不能好好的面对白殊然,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她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是这个事情……实在是不大好分辨,白殊然虽然打死了你母亲,可是他也是被蒙蔽的啊?你前边也说了,一切都是孟玉君搞的鬼,他们大概也不会想到你母亲是被陷害的嗯……总之我就是觉得……你要放宽心点,这可谓不知者不罪,你不应该恨少帅,而是该恨那个陷害你母亲的背后的人。”
吴品梅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快乐着跳,现如今就被这个难题困扰的,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