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都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白殊然最先开了口。
“泉灵……”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楚泉灵向后退了一步。
事到如今其实也没什么可谈的了,他用了最卑鄙的方式,她被迫遵从。
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说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人能做什么样的事。
白殊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就真的一句话都没再说,转身出去了。
楚泉灵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细细的瞧着这个她熟悉又陌生的家。
一别几个月,这里还是老样子,她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书本依旧在,没有人动过。她之前一个人的时候,想过很多种回来的情景,但是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事情往越来越坏的方向不停发展,拿得起放不下,爱的过却放不开。
小晨倒是没觉得回来有什么不好,欢欣雀跃地抱着孩子在外面的屋子里玩,欢笑声都传到了院子里。
楚泉灵心情不好一个人闷着,拿了杯咖啡直到凉了也没喝下去,望着窗外不停地叹气。
直到天色暗了,外面起了风,小晨觉得外屋冷,于是就把孩子抱进来递给她,自己去关门窗。
楚泉灵低头看着怀里的这个小小人儿,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孩子现如今也有六七个月了,她好像还没给孩子取名字!
当初想着是由父亲来取名,谁知道一来二去这么多事情,把孩子这么大的事情给耽搁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晨端了盆水走进来。“二小姐,有暖气的屋子燥的很,放些水,小少爷睡着舒服。”
楚泉灵点点头,示意她先把盆子放在那里,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楚泉灵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说这个孩子,我是叫他姓白还是姓楚呢?”
“当然是姓白呀!子承父姓这是老传统,姥爷已经把小少爷的名字加入族谱啦,改不得的!”小晨听着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就笑起来,她满眼疑惑的看着楚泉灵,似乎是在想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加入族谱了?名字?什么名字?”楚泉灵歪着头问道。
“就是小少爷的名字呀!老爷亲自给取得,叫白承贤,我们都叫他贤少爷。”
小晨看起来比楚泉灵还要疑惑。“二小姐,您不知道吗?居然没有人告诉你,老爷已经给小少爷起了名字。”
楚泉灵微微张着嘴摇头,她还真的不知道。
之前的家书来的很勤,黎佩事无巨细的报告着家里和孩子的情况,吃喝拉撒没有一点漏下过,可是偏偏却忘了把孩子的名字告诉她。
白承贤?继承白家的贤德吗?
楚泉灵略微一想就知道这名字其中的含义,不由得冷冷笑起来,他白家有什么贤德可以继承的?
这名字取的不好。
因为长久的不得见,孩子跟楚泉灵并不熟悉也没有亲情,她几次上前想抱一抱孩子,但都在孩子的大哭中后退,她不敢强行抱孩子,她怕孩子害怕。
这一切真是她的自作自受,好好在上元陪着父亲,养着孩子就罢了,一意孤行的来追寻什么丈夫,这眼瞎的还真是够可以。
晚上的时候,孩子被奶妈抱去睡觉,小晨则像往常一样伺候楚泉灵洗漱。
小晨:“二小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太成器,但也看得出来少帅对您是真心的,他这次把孩子接过来也是无奈之举,您说您走的这么果断,他就算说什么做什么,你也不会打消念头,事到如今也只有用这个办法了……”
楚泉灵总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心烦,混身也没什么力气,不提这个人还好,提起来她就更心烦,心里火烧火燎的不舒服,于是开口的语气也有些与往常不大一样。“你怎么又也给他说好话?你可是我的人。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金钱?还是给你指了什么军官?”
小晨听着楚泉灵的话,马上就红了脸,抬起头来瘪着嘴,,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我不洗了。”
楚泉灵抬脚把盆踢到旁边,光着脚站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白殊然走进来,沉默的低头看着她的脚。
小晨见白殊然进来了,赶紧在身上抹了摸手上的水,低声喊了句:“少帅……”
“你先出去吧。”白殊然的眸子依旧锁定在楚泉灵的脚上,他面色发沉的冲着门外挥挥手。
小晨点点头后弯腰退出去,顺带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白殊然嗯看着所有人都走了,这才上前几步,打横将楚泉灵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楚泉灵拼命的挣扎,她是真的使出了全身力气去。
但白殊然的手劲向来很厉害,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怀里。
白殊然抱着她快走几步到了床边,然后把楚泉灵放在了床上。
楚泉灵刚一坐定,马上抽下着头发的簪子,向着白殊然的肩膀砸去!
白殊然反应极快,闪身躲开一把就抓住了她拿着簪子的右手。楚泉灵不甘心就此败落,抬脚就向他最脆弱的地方踢,左手抓住了他的军帽,猛地向下拉!
这样的雕虫小技难不倒少帅大人,几次袭击,他都轻而易举地闪身躲过,除了将她束缚以外,并没有还手的意思。
楚泉灵不会善罢甘休,他躲过一招,就再上一招,把周淼交给她的那点格斗技术全部用上,大有拼命的感觉。
“你不过是跟周淼学了那么一招半式,也敢跟我动手?”白殊然一直处在上风,并且出招都轻松的很,起先还面色肃穆,到后来就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敢跟你动手?”楚泉灵还要继续,却被他死死的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白殊然按着她的手略略放松了些,楚泉灵只觉得身上很痛,但不会太痛,也不会受伤的样子,果然他折磨人喜欢这种细碎的工夫,做起来行云流水,丝毫不生疏。
“就周淼那两下子,五个他冲过来都依然是我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他只是教了你些皮毛,真正的精髓他自己都没琢磨清楚,又怎么能教你呢?你费尽心思的跟他学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学会,倒是把他的没脑子学会了。他都明白不能跟我硬碰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白殊然摁着她没有松手的意思,言语之间带了几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