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把整个店给我买下来呀?”
冷泉灵转身往门外走,随手把母亲的照片放在口袋里,她既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白殊然兴致勃勃的跟在他身后,二人一起往楼下走。
冷泉灵看着白殊然走到驾驶位,很自然的就拉开了副驾的位置。
“说好了,要给你买整个店,到时可别拦我。”
白殊然许久没有自己开车了,有时被人跟着也不算是自由,今日也算他任性一回。
“绝对不拦你,有本事你把沁州都给我买下来。”
冷泉灵心情平和了不少,伸手抚摸着小肚子。
这些首饰并非是她想要,肚子里若是个儿子的话,这些首饰就给媳妇。若是个女儿,直接传给她就好。
就在冷泉灵一心一意的为着肚子里的孩子打算的时候,突然,白殊然猛地一刹车。
下一秒,一颗子弹咻的就从她的耳边穿了过去。
后窗玻璃应声而碎。
“你躺下!”
白殊然发现危机,转身一把将她拉倒摁在座椅上,抬手抽出两把枪,二话不说,便打开了车门。
“殊然,你小心!”
冷泉灵听着头上的子弹飞舞呼啸而过,心中急的不行,冲着白殊然吼。
白殊然之所以要孤身犯险,就是为了保护还在车上的冷泉灵。
冷泉灵惊惶失措的看着外面十几个人对打白殊然一个,虽然白殊然身形矫健手法极好,但是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很快便乘了下势。
对方很显然是瀛本人,武器装备行动手法白殊然都似曾相识。
他们非常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所以他们虽然人多,但都手下留情,想要活捉他。
很快,白殊然就被他们团团围住,十几支枪把枪口对准着他,为首的人露出了森然的笑。
“少帅,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为首的人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国话,他自认为白殊然是他的囊中之物,笑得非常得意。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咻的一声,一颗子弹就钻进了他的肩膀。
白殊然诧异的回头,发现冷泉灵从车上下来了,她双手举着一柄枪,虽然微微颤抖,但是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
霎时间,十几支枪口转头对准了冷泉灵!
“不许开枪!”紧接着,中了枪的瀛本人大声一吼。
冷泉灵的手剧烈的抖动起来,她根本就不会开枪,本来想着打死他,却没想到只是击中了肩膀。
她的本意是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让他们来攻击她,好给白殊然逃跑的机会。
她知道凭着白殊然的本领,只要她能转移这些瀛本人的注意力,他就会有一线生机!
只是冷泉灵没想到,白殊然根本就没有要逃脱的意思。
白殊然一个箭步穿过去,夺下冷泉灵手上的枪,将她拥抱在怀里。
“你为什么不跑?”冷泉灵浑身冰凉,她小声地问白殊然:
“你明明有时间逃跑的,就在我开枪,他们乱了方寸的时候,你完全可以逃跑的!”
“我不可能丢下你。”
白殊然骤然将冷泉灵抱紧,他居然笑了起来,下一秒就将手枪比上了自己的额头,冷眼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想利用我,可以。但是必须放过我夫人,如果你们不答应,我马上打死我自己。”
白殊然知道自己巨大的利用价值,这些人们想要渗透进沁州,不光光需要兵力,还需要一个权势的鼎力支持。
而这个权势,没有第二人选,绝对是他白殊然!
“我们可以邀请你和你的夫人一起到我们府上一叙。”
瀛本人精明的很,他才不会放掉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看起来如此软弱的女子居然敢当众开枪,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若是将她放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倒不如将他们两个一网打尽。
就在瀛本人提出这个条件以后,不到一分钟,他们身后就嘈杂起来。
白殊然二话不说抱着冷泉灵就倒在地上,死死地将她按在最下面。
紧接着,密集的枪声从那边传了过来,很快,瀛本人就和后来的这些人打的不可开交。
“殊然,你没事吧!”
来人居然是向子荐,他听到枪声暗号以后,就飞快的带着人冲了过来,还好赶得及。
“没事。”
白殊然看了看那边的战况,起身把冷泉灵抱起来,放到向子荐的车上,然后将门重重地关紧!
“你不许再下来,好好呆着!”
冷泉灵看着面前的白殊然,眼底里尽是腥红的杀意,他双手两柄枪,子弹已经上膛。
她知道白殊然跟她说的这句话已经不是嘱咐,而是命令,不能违抗的命令。
她点了点头。
“来几个人,把这辆给我保护好!”
白殊然扬声一吼,转头就冲入了激烈的战局。
向子荐带了好多人,纵然这十几个瀛本人再厉害,也寡不敌众。
将才是白殊然被围困,现下里的情势已经全然翻过来了。
为首的瀛本人要留他的活口,那他也要留这个瀛本人的活口。
除了这个为首的,剩下的人全部被击毙,血肉横飞的倒躺在各个地方。
“我认识你。”白殊然走近,低头看着被束缚跪在地上的瀛本人。
“哼。”
瀛本人含着血十分不屑的笑了一声。“白少帅真是好记性。”
“看来你们潜伏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我的人里也有你们的奸细,只是你没想到吧,我还是有办法。”
白殊然说完这话,抬手便一枪结果了他,根本不需要等他的回答。
“我身边有奸细,赶快去查。”
白殊然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李俊,而此时,李俊的脸早已经煞白,冷汗顺着军帽从脸颊落了下来。
“少帅,是属下安排不周。”
冷泉灵看着他们很快就结束了这场危险,白殊然更是亲手干掉了为首的瀛本人,看起来十分解气。
向子荐开车,白殊然和冷泉灵坐在后座,三个人相对无言。
被人保护着回到了帅府,冷泉灵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你是怎么知道白殊然有难呢?”